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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切真的无迹可寻吗?他在心里头问自己。
虽然很想否认,但其实很多细节只要往深力想,就会明白很多事情根本不是空穴来风。
他看见乐月和程斯刻并肩的时候,会不舒服,会下意识地避开眼眸。
他听见王高山说程斯刻有喜欢的人的时候,哪怕醉的找不着北也想要一探究竟,他想知道是谁?什么人插进了他们之间?程斯刻喜欢那个人什么?
他跟李轻尘纠缠不清的时候,会下意识躲着程斯刻,他所有的行为暴露在程斯刻的视线之下都让他感到莫名的心虚和不快。
程斯刻在自行车后座上抱着他的时候,他本以为他是因回到了熟悉的舒适圈而开怀,可现在他知道,那在狂风中鼓动的心脏早已震耳欲聋地响在耳畔。
不是无迹可寻,而是所有的痕迹都被他刻意地抹去。
因为不可以。
他在此刻明晰地知道他抹去的不单单是独占欲,而是比独占欲更恐怖的东西。
那东西。
不可说。
不可提。
却又不可忘。
◇ 老手机
“彪哥。就是这个。”老鹰递上手中的密封袋。
彪子在昏暗的灯光下举起密封袋仔细看了看,又打开袋口闻了几口,随即脸上浮现出跟老鹰一样的疑惑神色。
“你说这是那个男孩他妈十年前买的?”彪子将袋子重新密封起来,问道。
“是,那男孩就是这么说的。”老鹰微微曲着脊背,亦步亦趋跟在彪子身后。
“不对啊……这种纯度的货,十年前根本还没在市面上出现,“彪子眉头紧皱,“但你要说是现在的货,也不对,现在都做成胶囊了,我也没见过这种包装。”
“我也觉得奇怪呢,所以才赶紧来跟彪哥您汇报一下,这小子不会是条子的线人,用这一包当诱饵来诈咱们吧。”
彪子闻言摇了摇头:“不至于,警方做局不会这么简单。”
“你先回去,我去跟生哥说一下这事儿,看看怎么处理,如果要抓了那小子,我会跟你说。”彪子沉声道。
三天后,印家。
林语生端着刚沏好的茶朝书房走去,手机在衣兜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