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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人头一次听到这种论调,惊愕的嘴都合不拢。

“那双指甲破裂,指骨扭曲,血迹斑斑的双脚令他兴奋迷恋。你可以在他的笔触里看见这种病态的情感。”

引路人的语气很平淡,听在众人耳里却激起一片恶寒。

大学生呢喃道:“没想到大画家白高朗比我还变态。”

俏丽女生狠狠瞪他一眼。

小男孩拿开引路人捂着自己嘴的手,用小米牙轻轻啃咬他的指尖。引路人垂眸看一眼,神色温柔。

他复又看向对面客厅,说道:“能入他眼的都是一些残缺的女人。没有残缺他就制造残缺。伤痕、鲜血、破溃的皮肤、烧焦的人体,都是他的兴奋点。他反复地描绘它们,不厌其烦。那是他热爱的东西。”

引路人定定看向花蕊,淡漠地询问:“他的爱是用残害来表达的,我说得对吗花小姐?”

花蕊慌忙抚摸自己的脖颈,脸色煞白地摇头:“不,不是的!你的说法根本没有依据!”

引路人对她的过往了然于胸,目光扫向中年女人,“你是白高朗赚钱的工具,所以他没有对你下手。但你应该也感觉到了他的异常。你跟他出去旅游,把孩子丢在家里不管,是他的提议,我猜得没错吧?”

中年女人下意识地摇头,急切否认:“不,你猜错了。”

“他有没有让你打开家里的监控视频,每天欣赏你儿子饿得大哭的画面?他有没有跟你说,让你儿子为艺术牺牲一下?他还向你保证,你儿子绝对不会死。你想回家,他是不是千方百计把你留下?”

引路人把湿漉漉的指尖从小男孩的嘴里抽出来,轻轻摩挲指腹,缓缓问道,“你儿子饿得皮包骨的形象,有没有被他画成油画?那幅画现在在哪儿?你敢让外人欣赏它吗?我再问一句,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那幅画,你自己敢看吗?”

最后一句质问彻底摧毁了中年女人的心理防线。

她丝毫不敢看引路人漆黑空无的双眼,捂着自己的脸狼狈哭泣,“我把它烧了!我不敢看!对不起,妈妈真的对不起!妈妈当时昏了头!呜呜呜……”

太多太多事积压在心里,让她濒临崩溃。

哭了一会儿,她直起身,对着花蕊大吼:“要不是白高朗,我儿子也不会得白血病!你快把他的最后一幅画给我!我儿子等着做手术!这是白高朗欠我的,欠我儿子的,他必须还!”

花蕊捂住耳朵,声嘶力竭:“没有最后一幅画!白高朗是骗你的!”

“一定有!你快说!”中年女人扑上去撕扯花蕊的衣服。

花蕊连连否认:“没有没有没有!你打死我,我还是这句话!”

引路人淡淡道:“最后一幅画是存在的。”

花蕊的否认堵塞在喉咙里。中年女人用力掐她脖子,“快把画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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