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病好了,来汴梁城晚了一点,他讲了一个小故事我听到了,这事在二十天前。”
“什么故事?”
耶律隆庆说的依旧很慢:“地动山摇,轰天巨响。瞿越王城的城墙如草屋一般,眨眼间就变成一堆碎砖、散泥,还有城头守军的碎肉混在其中。我记得幽州之战,幽州城墙也少了那么一段,很显然,这种可怕的军械,你已成规模。”
刘安板着脸:“然后呢?”
耶律隆庆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我毕竟只是梁王。”
刘安摇了摇头:“与此无关,有些话我看耶律兄说到此就为止了,这样不伤和气。”
耶律隆庆却说道:“我想说服,我大契丹倾其全力。但我只是梁王。”
“没用,已经晚了。你只有一成机会,让宋辽同归于尽,而后女真崛起、草原崛起,我还有机会收拾残局可东山再起,其余九成,我大宋伤筋动骨,而辽……不复存在。你要修运河的事情我接下了,耶律兄好好保重身体,别喝太多酒,他日,若有机会征天下。”
刘安说完这话句,提起一只酒瓶,一口灌下了三分之一。
这已经是刘安酒量的极限。并非刘安不想一口喝光。
放下酒瓶,刘安起身准备离开,可走了几步又停下了,转身回来:“我感觉不能这就么走了,你亲手煮的羊汤我还没喝呢。”
耶律隆庆愣了一下,转而放声大笑。
“请!”
“多谢。”刘安又重新坐了下来。
刘安留下是因为内心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耶律隆庆明知不敌,为何还要搞这么多事,那么还有一种解释。
刘安想知道,耶律隆庆是一个选择全部死光,还是保留最自家的人呢。
从刘安知道的历史中,对耶律隆庆的评价只有几句话。
此人奸诈、擅兵、多有人依附于他。澶渊之盟前一直是南下攻宋的急先锋,之后在其母死后,势力甚至压过辽国皇帝,但辽国皇帝却依然给予极大的权力。
唯一的古怪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在四十三岁就死了。
那么,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在刘安思考的时候,耶律隆庆亲手给刘安端了一碗羊汤。
刘安双手接过:“梁王殿下亲自端汤,安谢过。”
“不用这些废话。”耶律隆庆说完给自己也来了一碗。
刘安捧起汤碗浅尝一口后,神情古怪,又大口喝了,这才放低碗:“意外,非常的意外。”
耶律隆庆却淡淡的说道:“纵然库中有金银满屋,可若连口饭都不会给自己吃,一样会死。你,厨艺也不错。”
“我,我是贪嘴。”刘安自嘲的笑了笑。
耶律隆庆摇了摇头:“就我派人调查,你殿试之前从来进过厨房,殿试之后进过厨房的次数也数得清。正如汴梁所传,你不懂算学一样。”
“哈,哈哈。”刘安笑的很尴尬。
耶律隆庆也陪着笑了几声。
刘安立即转移话题:“我知道一道名菜,这道菜传闻出自辽东民间,非常非常的特别,非常非常的出众。但我一个人无力完成,耶律兄若有兴趣,不如我们试试。”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