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会意地用手捂住发红的眼睛,蹲在一边不发出声音。
云团松了手,眼球回归黑影,也蹲在一边。
黑暗中火把在缓慢移动。
一个女声传来——“该死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被吃了也该有个惨叫啊!”勄
苏栗理一边咒骂一边握紧长剑,自从剑鞘变形,那个古怪的孩子又帮她拔出来以后,她就把剑鞘丢了,无论多名贵,没有用的东西,都一文不值。
“真是作死了,那只妖物呢?”
苏栗理将火把放低,试图在黑暗中找到两个移动的红点,但是不论怎么照,红点都不在原来的位置。
云团蹲得有点腿麻,她往地上扶了一下,却按在了怪物的身上,他湿漉漉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一按,一块被成分不明的污水腐蚀得不成样子的破布,就贴在掌心。
怪物委屈地抖了一下,依旧没出声。
不过又缩小了一点点。
苏栗理还在靠近。勄
黑暗中的移动光源最为显眼,云团留意着对方的位置,悄悄活动发麻的四肢,蓄势待发。
又近了一点。
“咦,这扇门怎么变高了?”
苏栗理疑惑地看着空荡荡的密室,惊讶的表情像是凝固在脸上。
呼——
一阵风吹灭了火把。
苏栗理下意识地朝风吹来的方向狂砍一阵!勄
但长剑没有碰到任何东西,那股子阴寒之气还在不断地往衣袖里灌。
手被猛地扯了一下!
苏栗理趔趄几步,长剑也被夺走。
“你要干什么!说好的拿完东西我就帮忙的,为什么不守信用!”
糟糕,长剑去了哪里?
但很快,苏栗理知道了,一个尖锐又冰冷的东西贴了在她的脖子上,细微的痛感过后,似乎有血顺着脖子往下流。
“别冲动别冲动!我只是等了那么久都没等到,所以下来看看是不是出意外了。”勄
苏栗理分不清方向,但隐约感觉到那只棘手的怪物已经被解决了,赢家是那个诡异的孩子。
云团握着长剑,小声重复——
“该死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被吃了也该有个惨叫啊!”
“真是作死了,那只妖物呢?”
细密的阴寒气流从苏栗理颈间划过,但那个声音忽远忽近,在高远空旷的地洞里,显得飘忽又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