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天听着云里雾里,但是皇帝不说他也不敢追问,于是匆匆地告退出了宫。
不用去找,方明宴和姜云心就在门口守着。上了马车,姜云心先给姜云天递了一杯水。
“来,哥你喝口水冷静一下,我给你说件事。”
姜云天如临大敌,喝了一口水:“我很冷静,你说吧,现在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能接受。”
姜云心一直看着姜云天把那口水给咽下了,这才说:“那就好。”
然后她说:“哥你知道吗?我们俩不是亲兄妹。”
胜似亲兄妹
姜云天幸亏这会儿没喝水,不然可能会喷出来。
“……”姜云天艰难地说:“那,我们是一个爹,还是一个娘?”
他第一反应是,爹娘有谁出了轨?可是也不对啊,就算不是同父同母,那也是亲兄妹啊。
“别激动。”姜云心说:“让人激动的事儿后面还多着呢,哥你要冷静一点。我们可能既不是一个娘,也不是一个爹。”
姜云天深深地吸了口气:“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于是姜云心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说了重点。
姜建白带着阖家老小已经被贬为县令离京去了,虽然还是个官,可是任职的地方离京城颇远,不是什么鱼米之乡,人人都知道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再回京城了。
姜云天始终保持着云里雾里的表情,等到姜云心把事情说完,马车停了下来。
几人下了马车,姜云天抬头看见上面写着,许府。
“这是我家。”姜云心说:“哥你要进去看看吗?”
姜云天慢慢的抬头,视线落在许府两个字上,然后再慢慢的低头,落在姜云心脸上。
姜云心虽然是这件事的中心,可是她并不是这身体的本身,对她来说,这件事终究只是别人的故事,她只是个局外人。
所以接受的时候能够非常冷静镇定。
姜建白不是他父亲,姜家也不是真正的她家。姜云心只不过是披了一层别人的皮,演着别人的故事。
可姜云天就不一样了。姜云心觉得姜云天现在这样已经非常冷静了。
“所以我们真的不是亲兄妹?”姜云天缓缓地问。
姜云心点了点头,然后表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