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必。答应了留在那儿又出尔反尔,没事也显得有事了。左右得派人去给小妹送换洗衣裳,叮嘱小妹但凡陆丰回府她就回家来,不要与他接触,免得到时候风言风语的传出来。”徐念安道。
说定之后,徐墨秀送徐念安出门。
“姐,陆兄曾说,他对未来妻室的期许就两样,一,孝顺,二,知礼。我觉着小妹虽是年幼,但完全符合他的要求。而且我了解他,只要他肯娶,哪怕不是真正喜欢,也定能好好待她。你如此反对,难不成就敢保证,你为小妹寻摸的那人,一定能比陆兄待小妹更好吗?”临出门,徐墨秀问徐念安。
徐念安回身望着他,道:“方才当着娘的面我才没有明说,小妹回来没和你说她在靖国公府遭遇的事?”
提起这事徐墨秀就气不打一处来,握着拳头道:“说了。”
“所以你这般上赶着,是想替小妹出口气?你有没有想过这要落在国公爷眼中,倒印证了五房的那些胡言乱语,说咱们家一早就存着勾搭陆丰破坏他与五房婚事之心。五房固然是咎由自取,但咱们在国公爷眼中,也没有了清白。”徐念安道。
徐墨秀不说话了,他再怨靖国公府五房,他也没办法对国公爷生出半点不敬之心。毕竟若不是他,以当时的情况,自己的右臂很可能就废了。
“陆丰很好,但这门亲事,咱们不攀。结亲结的是两姓之好,咱们徐家仗着父亲与国公爷的情分高攀一个赵家已是足够了,再多,倒显得咱家人有多趋炎附势一般,对你将来的仕途也不利。我婆母已经为小妹相看了一户人家,待小妹从陆家回来,我就带她去见人。”徐念安说完,见徐墨秀没再言语,便转身登上马车回去了。
陆老夫人原本身子就不强健,入秋后受了点凉着了风寒,这才病一场,并非什么大症候。
徐惠安是个孝顺孩子,陆老夫人待她好,她便也一心一意照顾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多天后,陆老夫人渐渐好起来了。
她在家照顾久病的娘亲有经验,伺候起病人来很有一套,又有耐心陪长辈说笑,把个陆老夫人哄得开心得不行。
十天时间一晃而过,眼看陆老夫人恢復得差不多,寂园那边讲课也结束了,在苍澜书院正式开学之前,陆丰能在家休息几天。
徐惠安便向陆老夫人提出辞行。
“好孩子,这些天辛苦你了,待下午丰儿回来后,叫他送你回去。”陆老夫人不舍地握着徐惠安的手道。
徐惠安坚辞不肯,陆老夫人拗不过她,最后隻好派了辆马车送她回家。
“唉,这孩子是不是不喜欢我丰儿啊?你瞧她每天估摸着丰儿要回来了,便先自回房了。如今丰儿要放假,又迫不及待地辞行回家去,连她哥哥都不等了。”陆老夫人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