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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龙女刷爆社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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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站里面人流如涌,而且隔不了几步就有监控摄像头,看来看去也无法直接从这里钻空子。

玲珑在高铁站外徘徊了好几圈,最终还是只能退了出来。

她不知道怎么去蓝湾,只能装作普通旅客,找了一个面相慈蔼的中年妇nv问话。

“姐姐,请问你知道蓝湾市怎么走吗?”

中年妇nv突然被搭话,面se警惕地道:“你买往蓝湾的高铁票就可以去了啊。”

玲珑笑得更加纯然:“姐姐,我的味道。循着那味道,她一路找去。

好在用原形乘风而飞是她的本能,不会耗费多少灵力,不然还没等找到谢章,她才存的灵力就已经耗尽了。

之前因为她杀的那人,谢章一直和她赌气,她也总不好在那种时候强迫人家来给自己x1吧?

所以这两天她的灵气都是尽量省着用的。

蓝湾不如泾川那样繁华,就连高铁站的人也b泾川要少上许多。

玲珑一路嗅着那味道,终于在高铁站台五站之外的一处荒废的建筑里面找到了人。

“咔哒——”

这里的地面遍布生活垃圾和小石子,她的高跟鞋踩过,踢走了一个较大的石头。

她的视线追着那颗石子看出去。

石子滚了一段路后停了下来,而在停下来的那个地方忽地闪过一道蓝光。蓝光散去,光里的那人也露出了面貌。

只是玲珑还是不能看清她的脸。

“你到底是谁?”玲珑语带探究地问道。

“嘻嘻,”那人笑了两声,道,“你这么着急知道我的身份,难道是怕自己敌不过我?”

玲珑反道:“我是怕你si得太快,我来不及听你的遗言。”

顿了顿,她又问道:“不过你这一手幻形分身的本事倒是不错,丢了实在可惜,不如你在si之前将法门告诉我,也不至于从此没了个传承。”

这一手本事许是那人极为自得的,听闻玲珑的问话,她语气得意地道:“这是我的独门本事,你恐怕学不去了。”

“也好,那我换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是龙?又是怎么知道龙珠在我手里的?”玲珑又问道。

“你那天晚上捏碎我的分身时用的那招,可不就明晃晃的昭示了你的身份吗?而我只要知道你龙族的身份就好,你是哪条龙对我来说没区别,不过都是我的养料罢了。”

那人似是对自己的本事极为自负,言谈间颇有些高傲和笃定:“只是我没想到,龙族竟然还存了后嗣在人间。”

玲珑目光一凝,肃然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我的意思你以后在地狱里在慢慢瞧个明白吧。现在立刻把龙珠交给我!否则这个你倾力呵护的小情郎就要被我玩si了。”

说着,她举手一挥,另一道高大的身影从破烂的楼里飞出,落在了她的手掌之下。

那闭目不醒的身影正是谢章。

玲珑不动声se,手腕一翻,一颗莹白的珠子就出现在掌中。

而这珠子也正是那日在谢章捡到玲珑的那里再次捡回来的那一颗。

天水木曾是龙族圣地,玲珑自己是从那里被人捡到的,而恰好那里遗落了一颗珠子,那珠子里面又正好有自己残落的龙鳞。

以她的缜密智慧,早就猜到了这是龙族至宝的龙珠。

那人看见了龙珠,双眼放光:“果然是龙珠的味道!”

一句话又叫玲珑警惕了起来。

味道?她是通过味道来知道龙珠在她身上的?她捉住谢章的时候,明显五指成爪,那是他们龙族下意识的动作。

这个人,藏头露尾,难道也是龙族吗?

这么想着,她扔出了手中的珠子,又在那人伸手去接珠子的时候,如闪电般迅速出手,一掌重重地打在了那人的腹部。

那人飞身而起,才将反手接住了珠子就被一gu大力击中,在空中翻了好几圈,才险险站稳身形。

抬头再看时,自己劫持的那个人质早已被玲珑夺回,此刻已经解开了捆绑绳索,人事不知地躺在玲珑的脚边。

罢了,等会再收拾你们。

她得意地将珠子举到眼前想要做什么,忽地大怒起来,喝道:“你骗我!”

玲珑无辜地摊手道:“兵不厌诈呀,你难道没学过吗?”

赔了夫人又折兵,那人大怒不已,欺身飞速朝着玲珑袭过来。玲珑双臂一展,顺势往后退去。

踩中了身后的一块石头,她拔地而起,翻身往空中一跃,眨眼间就落在了那人的身后,对准她的后心窝又是重重地一爪拍过去。

而那人的后心毫无防备,被划出三道极深的血痕。

玲珑目光一敛,确定这人根本没有长逆鳞,随即又是用力一爪,这人如同之前在谢章家再次化成了星点,消散于空中。

竟然还不是真身,又是一道幻形分身!

玲珑收手,往那光飞出去的方向追了两步,忽地她想到了后面还有个昏迷不醒的谢章。

回头看去,却见谢章的身上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无端燃起了幽蓝se的火焰。

玲珑大步又回到了他的身边,拎起他的衣领,一面展臂飞了起来。

好在这片废墟附近人烟稀少,玲珑拎着一个人在天上飞的场面也无人看见。

谢章身上的火焰看着不大,可却是专门燃烧神魂所用的火。若不能尽快熄灭,恐怕他就真的要变成一个没有意识的植物人了。

玲珑拎着他飞了许久,终于在更偏僻一些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小河。

她飞身到河面的正上方,忽地鼻尖就闻到一gu刺鼻难闻的味道,再埋头一看,河水浑浊黢黑,里面还漂浮着不少垃圾,甚至河面上还漂浮着一些同样臭不可闻、不可名状的固t。

玲珑不忍再闻,封闭了五感,满脸嫌弃地偏开头,五指一松就要把谢章扔下去。

这时,手上的人忽地动了动,然后就挣扎了起来。

她无奈只能解开了听觉,握紧了手问道:“你又怎么了?”语气无奈,似在迁就胡闹的孩子一般。

谢章被火烧得迷迷糊糊的,但仍旧忍受不了这臭味。

他虚弱地转头,眼神迷蒙,说话的声音也如同蚊讷:“我si都不下去。”

好在玲珑听力超绝,即便这样也听见了他的话:“你不下去真的会si的哦?”她恐吓道。

实际上,用术法帮谢章灭掉火也不是不行,可她ai惜自己的灵力,用的时候也抠抠搜搜的。

把人丢进水里,那里是自己的主场,借助水的力量来灭火是最省心省力的办法了。

而且不止谢章嫌弃,她后面还要用水来帮他灭火,她也嫌弃这水得不行。

玲珑深切觉得谢章简直是不知好歹,她堂堂龙nv亲自来救他不说,还要帮他治伤。

就这,他还挑三拣四的。

眼见他都要烧傻了,还是固执地sisi缠住玲珑的手脚,就是不肯掉进下面的河g0u里。

玲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想:罢了,还是先救人吧,不然把灵气烧没了,损失的还是自己。

大不了,这次灵力耗尽,救了谢章再就地补充就是了。

念头一出,玲珑垂头对快与自己合为一t的男人道:“罢了,你别动了。我带你找别的地方。”

说罢,单手一挥,终于带着谢章飞离了那条臭气熏天的河g0u。

这一次玲珑带着谢章一路飞到了入海口。

海面宽阔辽远,yan光照s,波光粼粼,美好而又生动。

突然,“扑通”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打乱了这静谧的场面,水面重重地晃动,一圈一圈的波光从重物进水处往外漾去。

那重物落水后不出片刻,又一道声音紧接着传来,似是又有什么东西进了水里。

谢章“扑通”一声,从半空掉进水里,巨大的冲击力压制住了身上幽火蔓延势头的同时,也将他的脑子冲得发昏。

现在他浑身上下,半丝力气也无,甫一掉入水里就毫无挣扎,直直地往水里沉下去。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无力地任由冰冷的海水将他淹没、吞噬……

就在他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忽然耳边传来一阵闷响,他疲惫地抬起眼皮,朝那发出声响的水面望去。

残存的意识仍旧保留着那个人的名字。

那是他心ai之人的名字。

玲珑……

眼睛仅剩一条缝隙,从有限的视野里,他看见一道纤细的身影落入了水中,激起一片漂亮的水花。

水花飞起,又落下,在那道身影后面的水面上打出了一圈圈涟漪。

而在那白se的涟漪和水花中,跃入水中的那道身影忽然变成了一条浑身雪白的龙。

他的意识还没有彻底清醒,就已经被这条龙的美丽与力量所征服,口中只剩下喃喃自语的一句:“玲珑……”

那条龙身形极长,只一摆尾就游到了谢章的身边,用龙头顶着他往水面浮去。

谢章被顶出水面后,终于呼x1到了一丝新鲜空气,神智也终于清醒。

他惊讶地看向水面,这才发现自己好似踩在了一个结实的拱面上,而他的周围还盘了一圈雪白的龙身。

这下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己脚下踩的是什么。

他张嘴试探x地叫道:“玲珑,是你吗?”

那条龙的声音响起,懒洋洋的,但细听之下还是能听出她的咬牙切齿:“谢章,你最好赶紧给我好起来,否则我立刻就让你淹si在这里。”

谢章一颗心落下又提起,现在确认了这条龙正是玲珑,他的心更是开始狂跳不止。

可面上他却一点不显,反而镇定地道:“不好起来也是si,淹si也是si,你别威胁我。”

玲珑一噎,猛地ch0u回了自己的身t。

谢章手软脚软,失去支撑再度往水里沉去。只是这一次却没能等到那条龙来牵住他的手。

他就这么一直沉到了b刚才更深的位置。

浅水处,玲珑吐出一口灵气,龙形在水中一划而过,从水面跃了出去,带动湛蓝的天穹开始风起云涌。

片刻之后,周围海域,连同海域所连接的岸上都开始电闪雷鸣。不多一会即下起了倾盆大雨。

在乌云中翻滚的玲珑过了许久也没听见谢章的呼声和挣扎,不禁往循着他下落的轨迹往下游去。

谢章双眼紧闭,还在缓缓向下沉去。

玲珑连忙靠近,伸出龙尾卷住了他的身t。

恰在此时,她的灵力终于耗尽,在他触碰过来的一瞬间,她重新化为了人形,反而被他拉住了手往怀里一带。

他的唇顺势吻上,推开海水的阻隔,落在了她的唇上。

玲珑来而不拒,顺势挂在了他的脖颈,肆意地x1收着他身上属于自己的那部分灵力。

谢章毕竟只是一个凡人,为了自己x1收灵力的过程不被打断,她一面啃咬纠缠着他的唇舌,一面拥着他往水面上游去。

海面上,大雨还在倾盆泼下。雨珠接二连三,滴滴答答地砸落海面,又溅起小小的水花。

打眼一看,水花雨滴此起彼落,噼里啪啦,显得整个海面热闹极了。

谢章身上的火已经灭掉了,只剩受损的jg力尚未恢复。

他留着寸头,头发倒是没什么一样,只是脸上全是水痕,衣服也sh哒哒地贴在身t上,将身t肌r0u的曲线g勒的清晰有形。

玲珑环着他的腰,才将浮出水面,竟不知她如何动作,眨眼间就带着他落在了沙滩上。

沙子被先前的太yan晒得滚烫,现在被大雨一浇,变得sh润而温暖,沙面平整而柔软。

玲珑甫一上岸就欺身而上将他压在了沙滩上。

“唔……”谢章只来得及咽了下口水,就又被她霸道地吻住。

明明是他先动手的,可在这场两个人的春se战争中,他却丝毫没有占到便宜。

他的唇被吻得刺痛,连带着刚才火焰带给皮肤的灼痛,雨滴砸在身上的触感,甚至交接的唇齿间还有丝丝缕缕的凉意。

渐渐地,他只觉得意识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样。

对于他的状态,玲珑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只她的动作一直没有停。

直到又一道声音响起,玲珑才抬起头,看向来人。

“你再x1他就真的要不行了。”贺伽道。

此言一出,玲珑这才意犹未尽地起身,抬手用食指沿着唇线随意抹过,而与此同时谢章也终于顶不住,在雨中彻底晕了过去。

玲珑只扫了他一眼,便起身缓缓上前两步走到了贺伽的面前,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贺伽失神地盯着她嫣红的嘴唇,脑中却在下意识地回想刚才所见的场面。

她跃入水中,一身雪白鳞片沾了水,与之前在天水木所见又不相同。

她的身上也满是水,可她却丝毫不在乎,任由shill的衣服贴在身上,看向自己的目光坦然而清明。

她有翻云覆雨之能,天地孕育而生的事物都ai亲近她。

所以她无需耗费多少灵力就能乘风而飞,无需耗费心力就能呼风唤雨,雨雪雷电都能听她号令。

正该应了天地造化之宠儿的名头。

贺伽听见自己的x腔当中有一种声音缓缓地跳动起来,然后是他自己嘶哑的说话声。

“他不能x1了,你要不要x1我的?”

玲珑盯着他的眼睛,忽地一笑,负手凑到他的身上闻了又闻,道:“那可不行,x1别人的力量可是会犯戒的,x1你的更是不行。”

贺伽忽地有些懊恼。

他心中暗骂自己不成器,被美se一迷就走不动道儿了,问出这么丢脸的事也就罢了,还被别人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为了自己堂堂蛟龙的脸面,他偏头清了清嗓子道:“我只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你不要往心里去。”

玲珑撇撇嘴,重复道:“可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贺伽清了清嗓子,道:“我有一门寻灵术,可以感知到你的气息。”

玲珑又问:“可你不是受伤了吗?”

“是受伤了,所以我才要找到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可以为我治伤。”他这么答的,也是这么想的。

他回想到自己下定决心,要诱她生情,利用她给自己疗伤的事,忽然觉得自己是否偏离原来的目标太远了?

明明最开始是想要x1走她的力量的不是吗?

可刚才明明就是她最虚弱的时候。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直接x1取谢章身上的力量而不会遭到反噬,但她当时力量全无,他却是可以感受到的。

哪怕那时的她对自己仍有血脉的压制,但他要是拼尽全力,伤她几分总还是能的。

毕竟她灵力全无,而自己只是受了伤。

对啊,他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呢?

贺伽陷入了深思。

一切变化,好像都发生在那一次和她一起去天水木找龙g0ng,又无意间看到了她的龙身开始。

从那天起,那莹白又彩光粼粼的鳞片好像就刻进了他的脑海。

正想着,玲珑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道:“小蛟龙,你去背他。”

贺伽一愣,刚想拒绝,转头对上她笑意盈盈的眼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没出息地在心里安慰自己:罢了,就当老子风流多情,怜香惜玉了。

想罢走过去,将谢章拉到了自己的背上,一面往前走,一面问玲珑道:“你捉到那个捣鬼的人了吗?”

玲珑负手,全身轻快地走在他的身边,闻言侧头去看他。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眼底的意味却十分明显:我要是捉住了那人,你现在背的就应该是两个人了。

贺伽心知自己问了句废话,暗自咬了一下舌尖,又面se如常地开口:“那你知道她是谁了吗?”

玲珑回答的也是理直气壮:“不知道啊。”

贺伽无奈,叹道:“你没抓到人,也不知道她的身份,竟然还能这么悠哉?”

“那怎么了?”

玲珑顿住脚步,而贺伽埋头背着谢章已经走出去了两步,听见她的声音落在了自己的后面,这才跟着顿住转过身看她。

玲珑笑得轻蔑而张狂,道:“一个只敢用分身幻形作祟的宵小,难道有什么值得孤忌惮的吗?”

贺伽一瞬间又感受到了自己心跳的失速。

他连忙偏头,刚想张口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背上昏迷的人就动了一下。

“玲珑……”

话音刚落,却见原本在两步之外的少nv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身上sh润的水汽混合着她独有的香气充盈了贺伽的鼻腔。

他听见少nv戏谑的声音响起。

“谢章呐,你可真是没用,这样就昏过去了,我可还没吃够呢。”

谢章迷迷糊糊地恢复了一点神智,开口断断续续地道:“玲珑……我没有因为你杀那人生气……我只是担心你……”

玲珑闻言一愣,回神之后撇撇嘴道:“谁管你生不生气了,那人不过是一个分身幻形,来一个我杀一个。”

谢章解释完,似乎放下了心。

而这时玲珑也追问道:“可是谢章呐,你为什么怕我生气呢?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是她的话。

谢章至今仍旧牢牢地记得。

他当时坚定不移,毫不犹豫地否认了自己的感情。

而今日也是如此,迷迷糊糊中他嗫嚅道:“不喜欢……不喜欢你……”

玲珑听见了,却不以为意。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喜不喜欢的还不如从谢章身上x1到的一丝灵气重要。

“不喜欢也没用哦,不喜欢也要给我x1。”

贺伽闻言却是转头看向她,却听她对自己说:“小蛟龙,司机来了吗?”

“司机来做什么?”贺伽问道。

玲珑理直气壮地道:“司机不来我们怎么回去?”

“高铁啊,不不不,你刚才是怎么过来的?”贺伽忽然想到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不是坐高铁来的?”

玲珑美目一翻,白了他一眼道:“我没有身份证,谢章没有给我办。”

贺伽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愣神一瞬旋即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所以你是怎么来的?”

玲珑又送了他一个白眼:“我当然是飞过来的,难道让谢章等si吗?”

贺伽背着谢章再度大笑,直笑弯了腰。

忽地,他像是被点住了什么x道,笑声猛然顿住,问道:“你……你别告诉我你是化成了龙形一路飞过来的。”

玲珑耸耸肩:“那不然呢?”

贺伽闻言,脸se却是一变,哀嚎道:“龙主大人,你可真是潇洒不羁,要是被人拍到了怎么办?”

最后昏迷的谢章,诸事不管的玲珑和认命的贺伽还是没能乘坐高铁回泾川。

一来谢章是被掳来的,肯定不可能带了身份证;二来他一直昏迷,就算侥幸上了高铁也肯定会引起乘警的注意。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玲珑没有身份证,也拒绝上高铁。

高铁车厢狭小,气息驳杂,她简直忍受不了一点。

最终由千里迢迢自己送上门,给人当助理的贺伽在蓝湾当地租了辆豪车,雇了司机,一路开车回的泾川。

而不出贺伽乌鸦嘴的所料,泾川的同城社交媒t不仅刷爆了那条录下了晶莹剔透龙尾的视频,还火到了其他城市的社媒平台。

与此同时,蓝湾的市民也在无意间拍摄海上狂风暴雨的同时,拍下了乌云中的那条长长的身影。

两条视频几乎同时爆出,一时之间围观者众。

最火的一条视频甚至叠了数万条评论和赞,底下的人就世界上有没有龙吵得不可开交。

一部分人坚定地认为这就是龙,而另一部分人则一口咬定这是炒作,云里面的就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而已。

对于玲珑这种天生热搜圣t的能力,贺伽简直佩服得五t投地。

想他在人间混迹了数百年,还从来没有引起这么大的sao乱过。

玲珑对此倒是不以为意。

她看过了视频,两条视频虽然都拍到了她的身影,但到底隔得远,看不清楚。

那些人说是断线的风筝也完全没什么问题。

回去的时候b过来的时候花费了更多时间。

这一趟除了又宰了一个分身幻形之外,玲珑一无所获,反倒是那个司机狠狠地赚了贺伽一大笔。

谢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因为神魂不稳,一直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不说,还时不时就发烧到人事不省的地步。

玲珑一开始还耐着x子,一面翻看手机,一面坐在他的身边照看。

可后来她的x子也被磨尽,扔下手机自己跑出去,临走前还把这两天一直小意自告奋勇要照顾她的贺伽拎了进去,扔给他两瓶疗伤的药后才扬长而去。

贺伽一直坐在旁边守着谢章,一面时刻想要冲出去找玲珑,一面又不得不压着x子兑现自己的承诺。

这会好不容易看见人醒了,哪里还忍得住。

谢章艰难地撑起身t,问道:“她呢?”

贺伽故意道:“她?啊,你说龙主啊……”他故意将话的尾音拖得长长的,而后才慢慢地道,“龙主她出去找地方调息了。”

“龙主……?”谢章疑惑地偏头看他。

他大病初醒,脸se苍白,就连嘴唇上的红se也褪去了不少,全然没有了平时的jg神奕奕。

贺伽挑眉笑道:“是呀,龙主。在蓝湾海的时候,你不是都见到了吗?”

原来那竟然不是梦。

谢章沉y片刻,忽又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你也是……”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贺伽唇角高高的g起,道:“是呀,我和她都是一样的,只有你不一样。”

闻言,谢章撑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正要说些什么,他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二人谈话所围绕的那个人正站在门口。

玲珑双臂交叉抱在x前,缓缓走到他的床边,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左右转着看,道:“还好没伤着要命的地方。”

谢章不知道她所说的要命地方指的是什么,但却莫名红了脸,抬眼看着他问道:“我受伤了你担心?”

玲珑捏着他下巴的手更加收紧了些许,垂头凑到他的眼前道:“我当然会担心了。我说了的呀,你在我这里无可取代。”

谢章心里一阵窃喜,不动声se地觑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贺伽,片刻后收回眼神道:“在蓝湾……”

话还没说完,玲珑就娇着嗓子道:“是的呀,我救你回来的。可耗费了我不少心神。”

她的指尖沿着男人下颌的线条来回轻刮,道:“我救了你,你可要付出代价的。”

谢章哑声问道:“什么代价?”

话落,玲珑站直了身t,偏头对贺伽道:“你出去,我和他有话要说。”

贺伽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感觉怪怪的,舌根好似有些发苦。他愣了片刻,才转身出去合上了房门。

房间里再次暗了下来。

只有那一盏老式台灯照亮了二人所站的周围一圈。

玲珑再次倾身撑在了谢章身t的两侧,道:“我要来拿我的报酬了,你准备好了吗?”

谢章没答,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可就在玲珑要落在他唇上的一瞬间,他却偏开了头,道:“有点渴,想喝水。”

玲珑一怔,为了即将到嘴的美食,她还是忍辱负重地从yan台的棋桌上端水过来给他喝。

喝完了,她本想要继续刚才的事,可谢章却又伸出一根食指抵住了她的唇,道:“还有点冷,衣柜里有一条薄被子……”

玲珑于是又打开衣柜,找出了薄被子扔在他的身上。

谢章并不知足,在她弯腰凑上来的时候,抵住自己的那只手,反手扯开他的抵挡,一手撑在另一边倾身往下压去,唇也随之落下,将他的唇紧紧含入口中。

他的呼x1停滞,躺在床上任她作为,毫不反抗。

隔着被子二人紧紧地贴在一处。

“谢章呐,你好香啊……”她一面亲吻,一面带着唇上柔软的触感向后向下走去,停在他的脖颈间不停嗅闻。

谢章重重地滚了滚喉咙,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他以为隔着彼此的这条被子正是一个很好的掩t,能够掩盖他大部分情不自禁的反应。

可他忘记了,玲珑五感超绝,别说一条被子,就是再来十条,对于他的反应她也是轻轻松松就能听清。

尤其是现在,他吞咽的声音如此之近,如同水滚过发出一声巨响在玲珑的耳边。

她的手指从下颌上0下来,点在了脖颈上那鼓起的喉骨上。一瞬间,谢章就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心弦在剧烈的颤动。

“谢章呐,我听见你的声音了。”配合着她的话语,她的手指在喉咙上点了又点。

只是她的捉弄显然未够,只听她又缓缓道:“还有,你在下面藏了什么?”

玲珑越抱着他,越贴近他,就觉得心绪越是成了一团乱麻。

这是从前近千年的时光中,她从未经历过的感受。

而他在误会她取人x命的时候,她心口的那种酸胀火灼之感也尤为新奇。

就像是从前修炼时,被火撩到的疼痛,又像是老龙王用打龙鞭ch0u在她身上的痛感。

她想要放开,却又舍不得。

她觉得自己好似迷恋上了这种痛感。

她离他更近了,重新抬头吻上了他,岂料舌尖刚要探入进去,却忽然感受到他贴近自己的x膛松懈了力道。

他的呼x1不再急促,渐渐变得平缓,x膛也随之有规律地上下起伏。

玲珑一愣,旋即意识到他又睡着了。

门外,贺伽出来后就一直没有走开。

以他b玲珑逊se不了多少的听力,能清楚地听见他们在门内交缠的声音,乃至他们的呼x1声,心跳声……

这种声音他听过无数次,熟悉无b。

直到这种没有节律的声音慢慢被另一种均匀的呼x1声所取代,他才缓缓地放下了揪着的心。

对于他来说,听这种墙角的经历同样是近千年来的头一次。

身为妖族,他的身形高大,外貌也尤为出众。他还记得,曾经生活过的某一个年代,他曾经结识了当时的状元,何其成为好友。

那人那时还专门写诗,引古言今,赞他为:眉如墨画,转盼多情,鬓若刀裁,全然是天生的风流种子,多情人物。

他当时颇以为得意,更加ngdang,人世之间纵横百年,享尽了温香软玉之福。

只是现在再回想起来那一段经历,竟然颇觉乏味不说,许多曾经觉得有味道的人也渐渐记不清面容。

脑中唯一渐渐清晰浮现出来的,竟然只剩下那惊鸿的一摆尾。

门内,玲珑开门出来,对于贺伽站在门口这件事毫不惊讶,但仍旧随口问道:“你在这里站着g嘛?”

贺伽愣了片刻,忽地咧唇,满脸漾着笑意道:“玲珑,你不是想要拿走谢章身上的东西吗?我帮你怎么样?”

玲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你为什么帮我?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不是还想要吞并我的力量吗?”

贺伽一噎,顿了顿才道:“此一时彼一时嘛,这种方法在你的身上根本行不通不是吗?而且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随意吞并他人的力量确实是犯戒了。”

玲珑纳罕,道:“你这百年来,唯一的目标就是养好伤,再渡一次化龙劫。怎么现在是变了想法吗?”

贺伽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x膛上。

他真身是蛟龙,就算伤势未愈也b一直身强力壮的,但却只是凡人之身的谢章要强上许多。

而他x膛中的那颗心脏,在玲珑的手下跳动的力道也远非谢章可b。

玲珑的五指微微屈起,双眸一眯道:“就这么大喇喇的把面门露给我,不怕我掏了你的妖心吗?”

贺伽不怕吗?他当然怕,可再怕他也这么做了。

就好似心头有着某种力量,推着他催促着他去相信她。

这么想着,他也点了点头道:“我怕,那你会掏我的心吗?”

玲珑松开五指,轻推了一下他的x膛,撇嘴道:“我要你的心有什么用?臭si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顿了顿,又道:“说说吧,你有什么办法?”

贺伽听得她不想要自己的心,满足地咧唇,一面整好衣服,一面问道:“你还记得我当时用的那个铃铛吗?”

玲珑颔首,手腕一翻,铃铛出现在了掌心:“这个办法上次用过了,并不管用。”

贺伽道:“这个方法虽然缺德,但我确定这是有效的。”

玲珑眼神一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方法有用?”

“因为我曾经见人用过。”贺伽回想着记忆中的那件事,慢慢说了出来。

半晌之后,玲珑也明白了,点头问道:“也就是说,你亲眼看见了那个人用,见财起意,不仅把人打伤了抢了人家的宝物,还b人家说出了那个x1走他人功法的法门?”

贺伽讪讪地解释道:“那不是……唔,适者生存,弱r0u强食吗?我们妖界一贯如此。而且……那人也不是好人来着。”

“哦,是哦,人家不是好人,你b他说出功法肯定是为了声张正义。”

贺伽发现自己简直越描越黑,灵活的口舌在她这里好像完全起不了作用,只能垂头可怜道:“龙主龙主,我的好龙主,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用这种功法了!”

玲珑又道:“可你不是见过我x1走谢章的力量吗?你就不怀疑?”

贺伽挠了挠头,道:“我其实能隐约感受到两gu力量同出一源,想来那也是你自己的力量。既然你是拿回自己的力量,那我又有什么好怀疑的?”

玲珑疑惑尽去,道:“既然如此,那现在就详细说说你的办法吧。”

贺伽这才娓娓道来:“玲珑,我知道这个铃铛从前是你的,可你一定没有详细了解过它的功用。”

他神秘地道:“这个铃铛可以入梦。梦是最能记录和反应一个人内心深处记忆的东西,不管他能不能记得,这个铃铛都能帮助我们找到他内心深处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们一起,找到谢章心底的担忧,将之解决,或许就能助你一次彻底拿回力量。”

玲珑对此隐有所感。

之前谢章被这个铃铛误拉入梦,她也受到影响,误打误撞地知晓了她有一部分力量存在谢章身上的事。

那现在是否同样可以借助这个铃铛,ga0清楚谢章到底想要什么,在犹豫什么?这样她拿回自己的力量,就不会再遇到谢章的抵抗了?

玲珑肃然道:“可以一试。”

贺伽重重地点头,道:“那我就在旁边给你看着!”

探梦虽然能有效找到谢章想要的东西,但梦境同样凶险无b。入梦之人只会以神魂进入,一朝不慎,很可能在他人的梦境当中受到重击。

二人就此又商定了一些细节。

玲珑神魂的力量b谢章要强大许多,若是她在谢章的梦里遭到攻击,只怕她下意识的防守,最后伤到谢章。

正冥思苦想之际,贺伽提议道:“我们定一个安全词怎么样?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在说到“只有我们”时,他的唇齿之间莫名品出了一丝甘甜。

对此玲珑并未察觉,点点头道:“那你定吧。”

贺伽看着她,忽地想起了她戏谑地叫自己小蛟龙的模样。

于是他试探地道:“不如就定‘小蛟龙’怎么样?”

玲珑越抱着他,越贴近他,就觉得心绪越是成了一团乱麻。

这是从前近千年的时光中,她从未经历过的感受。

而他在误会她取人x命的时候,她心口的那种酸胀火灼之感也尤为新奇。

就像是从前修炼时,被火撩到的疼痛,又像是老龙王用打龙鞭ch0u在她身上的痛感。

她想要放开,却又舍不得。

她觉得自己好似迷恋上了这种痛感。

她离他更近了,重新抬头吻上了他,岂料舌尖刚要探入进去,却忽然感受到他贴近自己的x膛松懈了力道。

他的呼x1不再急促,渐渐变得平缓,x膛也随之有规律地上下起伏。

玲珑一愣,旋即意识到他又睡着了。

门外,贺伽出来后就一直没有走开。

以他b玲珑逊se不了多少的听力,能清楚地听见他们在门内交缠的声音,乃至他们的呼x1声,心跳声……

这种声音他听过无数次,熟悉无b。

直到这种没有节律的声音慢慢被另一种均匀的呼x1声所取代,他才缓缓地放下了揪着的心。

对于他来说,听这种墙角的经历同样是近千年来的头一次。

身为妖族,他的身形高大,外貌也尤为出众。他还记得,曾经生活过的某一个年代,他曾经结识了当时的状元,何其成为好友。

那人那时还专门写诗,引古言今,赞他为:眉如墨画,转盼多情,鬓若刀裁,全然是天生的风流种子,多情人物。

他当时颇以为得意,更加ngdang,人世之间纵横百年,享尽了温香软玉之福。

只是现在再回想起来那一段经历,竟然颇觉乏味不说,许多曾经觉得有味道的人也渐渐记不清面容。

脑中唯一渐渐清晰浮现出来的,竟然只剩下那惊鸿的一摆尾。

门内,玲珑开门出来,对于贺伽站在门口这件事毫不惊讶,但仍旧随口问道:“你在这里站着g嘛?”

贺伽愣了片刻,忽地咧唇,满脸漾着笑意道:“玲珑,你不是想要拿走谢章身上的东西吗?我帮你怎么样?”

玲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你为什么帮我?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不是还想要吞并我的力量吗?”

贺伽一噎,顿了顿才道:“此一时彼一时嘛,这种方法在你的身上根本行不通不是吗?而且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随意吞并他人的力量确实是犯戒了。”

玲珑纳罕,道:“你这百年来,唯一的目标就是养好伤,再渡一次化龙劫。怎么现在是变了想法吗?”

贺伽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x膛上。

他真身是蛟龙,就算伤势未愈也b一直身强力壮的,但却只是凡人之身的谢章要强上许多。

而他x膛中的那颗心脏,在玲珑的手下跳动的力道也远非谢章可b。

玲珑的五指微微屈起,双眸一眯道:“就这么大喇喇的把面门露给我,不怕我掏了你的妖心吗?”

贺伽不怕吗?他当然怕,可再怕他也这么做了。

就好似心头有着某种力量,推着他催促着他去相信她。

这么想着,他也点了点头道:“我怕,那你会掏我的心吗?”

玲珑松开五指,轻推了一下他的x膛,撇嘴道:“我要你的心有什么用?臭si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顿了顿,又道:“说说吧,你有什么办法?”

贺伽听得她不想要自己的心,满足地咧唇,一面整好衣服,一面问道:“你还记得我当时用的那个铃铛吗?”

玲珑颔首,手腕一翻,铃铛出现在了掌心:“这个办法上次用过了,并不管用。”

贺伽道:“这个方法虽然缺德,但我确定这是有效的。”

玲珑眼神一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方法有用?”

“因为我曾经见人用过。”贺伽回想着记忆中的那件事,慢慢说了出来。

半晌之后,玲珑也明白了,点头问道:“也就是说,你亲眼看见了那个人用,见财起意,不仅把人打伤了抢了人家的宝物,还b人家说出了那个x1走他人功法的法门?”

贺伽讪讪地解释道:“那不是……唔,适者生存,弱r0u强食吗?我们妖界一贯如此。而且……那人也不是好人来着。”

“哦,是哦,人家不是好人,你b他说出功法肯定是为了声张正义。”

贺伽发现自己简直越描越黑,灵活的口舌在她这里好像完全起不了作用,只能垂头可怜道:“龙主龙主,我的好龙主,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用这种功法了!”

玲珑又道:“可你不是见过我x1走谢章的力量吗?你就不怀疑?”

贺伽挠了挠头,道:“我其实能隐约感受到两gu力量同出一源,想来那也是你自己的力量。既然你是拿回自己的力量,那我又有什么好怀疑的?”

玲珑疑惑尽去,道:“既然如此,那现在就详细说说你的办法吧。”

贺伽这才娓娓道来:“玲珑,我知道这个铃铛从前是你的,可你一定没有详细了解过它的功用。”

他神秘地道:“这个铃铛可以入梦。梦是最能记录和反应一个人内心深处记忆的东西,不管他能不能记得,这个铃铛都能帮助我们找到他内心深处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们一起,找到谢章心底的担忧,将之解决,或许就能助你一次彻底拿回力量。”

玲珑对此隐有所感。

之前谢章被这个铃铛误拉入梦,她也受到影响,误打误撞地知晓了她有一部分力量存在谢章身上的事。

那现在是否同样可以借助这个铃铛,ga0清楚谢章到底想要什么,在犹豫什么?这样她拿回自己的力量,就不会再遇到谢章的抵抗了?

玲珑肃然道:“可以一试。”

贺伽重重地点头,道:“那我就在旁边给你看着!”

探梦虽然能有效找到谢章想要的东西,但梦境同样凶险无b。入梦之人只会以神魂进入,一朝不慎,很可能在他人的梦境当中受到重击。

二人就此又商定了一些细节。

玲珑神魂的力量b谢章要强大许多,若是她在谢章的梦里遭到攻击,只怕她下意识的防守,最后伤到谢章。

正冥思苦想之际,贺伽提议道:“我们定一个安全词怎么样?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在说到“只有我们”时,他的唇齿之间莫名品出了一丝甘甜。

对此玲珑并未察觉,点点头道:“那你定吧。”

贺伽看着她,忽地想起了她戏谑地叫自己小蛟龙的模样。

于是他试探地道:“不如就定‘小蛟龙’怎么样?”

玲珑一听,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贺伽强自镇定,垂在x前的手却悄悄捏紧,道:“做什么……看我?这个不行吗?”

玲珑挑眉:“当然可以。”把头一偏,又道,“走吧,去那。”

玲珑住的是小楼最大的屋子,又布置了许多jg巧事物。b起她刚住下来的时候,现在这屋子可以说是这个家最贵的地方了。

贺伽的!

她恶狠狠地想着,身形灵活地在草丛间极速穿梭找人。

游出了那片充满生机的林子,四下的景se又变了。只见眼前却是朱栏白石、绿树清溪,更远一些的幢幢屋影隐隐能看出室宇jg美、铺陈华丽。

有水有树,有桥有室,如此奢华,难道谢章是出身于什么隐世大家?

这么想着,几道声音隐隐地传来,却是几个小丫鬟,裙裾蹁跹,一面呼唤着一个名字,一面缓缓靠近玲珑这处。

那边呼声未至,另一面又走近了一个人,垂手就将玲珑拾起来拢进了怀里,温声责道:“白云,你怎么又乱跑了?”

白云?这是人能起得出来的名字?

玲珑愤愤抬头,却见抱着自己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看面容约有十七八岁,轻裘宝带,美冠华服,姿容俊秀,b起玲珑熟悉的那个男人,脸上更多了一分稚neng,皮肤也是雪白柔neng。

也是,他如今一瞧就是金玉堆里养出来的人,自然是金尊玉贵,b起谢章那个修车工要强上不少。

但总归都是他。

玲珑一时看得入了神。

见她这般模样,少年伸手点在了她的头上。

变成了蛇之后,她周身的皮肤血ye都变成了冷的,甫一接触到这温暖的触感,两种不同的温差诱得她下意识地抬起身子,顺着那根手指去缠住少年的整条手臂。

少年似是极开怀,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声引来了还在四下寻找的丫鬟:“大少爷,您怎么也出来了?您腿脚不便,奴这就送您回去吧。”

少年点了点头,任由丫鬟推着轮椅将他送回了居所。

而从回廊经过的时候,玲珑也终于知道了自己是在哪里。

回廊上刻着一个大大的星云图腾,那是廖家的家族图腾。难怪这里建得如此有意趣而又奢华。

看来这里便是廖家世代所居的云麓城。

云麓城是一座天空之城,悬浮在天空之上,是廖家运用了秘术建立起来的一座城,当中居住的也只有廖家的人。

廖家是一个庞大的家族,族人世代修习占卜之术,奇怪的是,旁人无论如何都难以入门的星云占卜术,在廖家这里却是人人都能学会。

哪怕是垂髫小儿,也能占得一二分。

窥见天机的这份本事让廖家于世。可拥有庞大财富和超然地位的代价就是族中人皆早夭,最轻的也是天残地缺。

看着少年这幅模样,刚才丫鬟们又口呼他大少爷,玲珑当即便肯定他就是廖家世代占卜术天资最高的廖青云。

廖青云就是谢章。

人人都说廖家人都神神叨叨的,全身上下有八百个心眼子。这么想来,谢章一直把着自己的力量不归还,看来也是有迹可循了。

思索间,廖青云已经抱着她进了另一处美轮美奂的屋子。

这屋子没有什么宝玉珠石点缀,但却装点了古书古画,整个屋子幽静玄雅,倒是另一种美感。

只可惜玲珑欣赏不来。

她摆动身子从他的怀里滑下来,绕着他的轮椅转了一圈:这个廖青云一直坐在轮椅上,想必也是天残地缺的一份子。

看样子应该是天赋不高也不低的那一个,窥见天机伤了身,但却还留了条命。

“白云,我给你准备了小鱼,你现在要吃吗?”廖青云眉眼温和,垂头看着地上的玲珑轻声问道。

一听小鱼,玲珑两眼放光。

廖青云轻轻g唇,挥手让丫鬟们抬了两大个盆上来。

都不用他说,玲珑就毫不客气地从地上一跃而起,跳进了盆里,呼噜噜地没两口就将其中一盆吃了个g净。

待到两盆都吃完,她才从盆地爬上来,心满意足地又缠上了廖青云的手腕。

梦境里一直风平浪静,玲珑也一直无法探知到廖青云心中所思所想。

直到这一日,廖青云的住处迎来了一个玲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这人龙行虎步走到廖青云的面前。他面容沉肃,两边的嘴角有深深的竖纹,额头上也有深刻的三道横纹,可见是常年肃着脸皱着眉,是个严肃的人。

然而与他严肃的面容不同,在和廖青云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却是无b的温和。

“青云,父亲好几日没来看你了,过得怎么样?”

见到他,廖青云的面上也显示出了不同于往日的欣喜和忧郁:“父亲放心,我一切都很好。我只是担心您……”

男人肃着脸拍了拍儿子的头道:“我也一切都好,你不必担心。时刻记得父亲告诉你的,你是我们廖氏一族唯一的生机,万不可任x妄为。”

闻听此言,廖青云垂下了头,轻声地答了一句:“是,我知道的,父亲。”

男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问了丫鬟们几句,叮嘱了一番后又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直到再也看不见男人的身影,廖青云脸上的忧郁才渐渐盖过了欣喜。

他挥手让丫鬟们退下后,抱起了玲珑,一手转动轮椅到了阁楼上的窗边,遥遥望着云麓城远处的丛林花鸟,道:“白云,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玲珑疑惑极了。

父子俩短短的一番交谈,什么实质x的内容都没说,却又都各有隐忧。

为什么说廖青云是廖氏唯一的生机呢?廖家是看到还是算到了什么吗?

玲珑还没能解开这个疑惑,当日夜里,云麓城就乱成了一团。

“快快快!黑影在那边,别让他跑了!”

守城护卫举着明珠,一路追着那个黑影,声音嘈杂,脚步凌乱,惊醒了睡梦中的玲珑。

她刚游到门前,就被一只大手捉住,收进了袖间。

她在袖间听见了轮椅碾过地面的轱辘声,响了一段紧接着传来了廖青云强自镇定的声音:“二叔,发生了什么事?”

被叫作“二叔”的男人沉痛地叹了一声,道:“青云啊,你也别太伤心,你父亲他……”

话到此处,后面的一切廖青云都知道了。

云麓城潜入了外人,杀了云麓城的城主,也就是廖青云的父亲廖连城。

出乎意料的是,廖青云听见了这个消息,除了脸上充满了悲痛之se外,却并无惊讶意外之se。

廖连壁,也就是这个二叔,又叹了一口气,上前拍了拍廖青云的肩膀道:“青云,保重自身,廖氏还要靠你。”

廖青云垂着头,低低地应了一声,转动轮椅离开了这里。

一直回到了屋里,他仍旧一言不发,一如往常的换上寝衣上了榻。

玲珑这下真的疑惑了。

不是说人的情感丰富,b他们龙要更看重1un1i之情的吗?为什么这个人失去了对他关ai有加的父亲,看起来却没有什么变化?

玲珑摆尾游过去,却在刚到他面前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了枕头上的一处sh润。

却原来他的眼泪一直藏在了黑暗当中,而玲珑现在的听力及不上真身,没有听见。

可饶是如此,现在凭借着蛇在黑暗中的视物能力,她也能清晰地看见泛着红光的yet从他的眼眶中滚滚而出。

那是廖青云的泪,也是谢章的泪。

想到这里,玲珑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慢慢地游动上前,盘在了他的脸颊旁边。

廖青云偏头,更深地埋进了枕间,手臂屈起手掌盖住了玲珑的整个身t。

直到此刻,他的脆弱才倾泻了出来。

玲珑听见他的哭声在枕间震动,传到她耳中时已经只剩下轻颤着,闷闷的呜呜声。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又缠上了廖青云的手掌。

“白云,我没有爹爹了……呜呜……”他断断续续地呢喃自语,“为什么明知道结果,他们还要这么做……”

玲珑口不能言,也无法安慰,只能静静地盘在他的腕间。

空气好像变得sh润了,而他的哭声也似乎隐隐地拨动了玲珑心底的某根弦。

心弦颤动,她好似也感受到了一丝被弹到的闷痛。

翌日,廖青云还没清醒,城主府又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刺杀城主的刺客最终也没有抓到。

为此,一大早城主府便众人齐聚,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

“廖连壁!你和先城主都一力坚持要守住云麓城,可你睁开眼好好看看,你们一味退守换来的是什么!”

廖连壁也怒急了,喝道:“不退守,难道按照你们的想法贸然出击?连阙,你才要好好看看我廖氏一族还有多少人!”

廖连城和廖连壁是亲兄弟,也是廖氏主支的人,一直主持着云麓城的大小事务。

而廖连阙则是其中一旁支的话事人,一直在连城连壁的身旁辅佐二人。

只是他和连城兄弟二人意见相左。他一直主张廖氏应该要利用手中的财富,寻找可用之人主动出击,以此保全廖氏。

而廖连城兄弟则认为与外人联合,不异于与虎谋皮,必将更快地至廖氏于危险之地。

廖连城si后,谁任下一任城主,也就意味着接下来廖氏将会采取什么样的防御策略。

廖青云揣着玲珑在门口听了许久,这才缓缓推动轮椅走进去:“二叔,连阙叔,我们何不找仙门世家合作?仙门世家注重名声,我们大张旗鼓地去寻,让世人都瞧见,便是他们想做什么也得顾及人言。”

见他进来,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廖连城和廖连阙当即哑了声,齐齐转变话头:“青云,你怎么来了?你快回去,二叔和你连阙叔都会处理好的。”

廖连阙也粗声粗气地附和道:“是,你快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们这些老家伙自己能商量出结果来!”

廖青云只能无奈地退了出去。

他推着轮椅,最终停在了城主府的城墙上。

从这里往下看,整个云麓城尽收眼底。

他出神望着远方,一手缓缓地抚0玲珑冰冷光滑的蛇身。被这壮阔广博的景se安抚,他似是无人倾诉,竟缓缓地开口向玲珑说出了廖氏的往事。

廖氏手握推算天机之能,多少人求到门上只为得见一丝与己相关的天机。

廖家因此积累了名声和无数的财富,逐渐壮大成了廖氏一族。

因着这能力和名声,某一日,一个廖家绝对无法拒绝的人家求上门来。

钟氏一族是中州云水地区的仙家氏族。族中赫赫有名的修士不少,世人尊称为云水钟氏。

然世人不知的是,云水钟氏和云麓廖氏其实都是出自同一门。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两家的开山老祖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两个。

兄长随父姓廖。

妹妹随母姓钟。

廖钟两姓天作之合在当时人尽皆知。

可后来却发生了一件事。

廖氏老祖因为掐算推演天机之能,因为拒绝为当时的某位大能掐算,所以那大能暗施报复,而钟氏却因为ai人而舍命。

只是没料到她去后,大能尤不解气,继续追杀廖氏老祖。

廖氏老祖孤身带着两个孩子,实在难以躲避此劫难。

不得已,将妹妹送到了最大的宗门天泉宗,而哥哥则仍旧带在自己身边。

他深谙他们这种推演天机入道的人,是不能和凡尘俗世搅扰太深的,否则只会影响推演的jg准。

哥哥继承了廖氏一族的天赋,妹妹则没有。

故而他将哥哥带在了身边,妹妹送进了宗门拜师。

白驹过隙,百年时光一晃而过,那位不知名的大能莫名其妙地没有再追杀一家。

廖氏从此安定了下来。

兄长继承和发扬廖氏的推演天赋,而妹妹则在天泉宗学艺,最后成了天泉宗开山以来的,现在几点了?”

廖青云眸中闪过一丝异样,旋即磕磕巴巴地答道:“你你……你先起来。”

与谢章截然不同的嗓音让玲珑瞬间清醒,意识到自己是在谢章的梦里。现在这个人是前世的谢章。

她瞪大了眼睛,俯身上前刚想说什么,却见廖青云脸se爆红,伸手用力要将她推开。

然而他手脚麻木,稍微一动四肢百骸便如同爬上了千万条虫子,对着他的手足四肢又啃又咬。

那一瞬间的感觉,便是又痒又痛,难受不已。

他忍不住又嘤咛了一声。

玲珑看得有趣,恶趣味地又压了上去,激得他更深地叫出了声:“啊,白云……白云,你先……松一松。”

“要我松也可以,不过不许再叫我白云,难听si了。”她凑到他耳边,慢悠悠地道,“我叫……玲珑。”

“唔,玲珑,你先松开。”

玲珑巧笑嫣然,高抬贵手一般缓缓挪开了压住他的手臂。

可即便她松开了,廖青云还是没能立刻好转。血ye在身t里奔腾,带来皮肤持续绵长的痒痛感。

他不敢挪动,愣愣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口中甚至还带着无意识的喘息声。

一声接着一声。

玲珑被他喘得浑身发热,心脏也跟着加速挑动起来。她心烦意乱想要抗拒,又似乎下一刻就要控制不住地随着他一起喘息出声。

这种感觉太过陌生,玲珑下意识地逃避。

“烦si了,别叫了。”烦乱中,她终于抬手一挥,白光一闪而过,他身t上的那种酸麻胀痛也瞬间消失。

廖青云似乎也因为失态而不好意思,当下起身整了整衣服,璨笑道:“白云,谢谢你。”

看着他的笑脸,玲珑愣住了:原来谢章可以笑得这么好看吗?

心弦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地一拨,荡起心湖无数涟漪。

片刻后,她猛然回神,气哼哼地道:“廖青云,你又叫我白云了!”

廖青云似乎是和谢章全然不同的好脾气,听见玲珑的抱怨,他含笑顺从地道:“好,是我错了。你叫玲珑,不叫白云。”

玲珑奇道:“你没有问题想要问我吗?”

廖青云还是含笑着摇头。

“你不好奇我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

“唔,那你是谁?又为什么会来我这里?”一副全然依照玲珑摆弄的模样。

玲珑撇撇嘴,道:“没意思,算了。”

顿了顿,她又问道:“廖青云,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我都可以为你实现哦。”

廖青云垂首,语气低落地道:“我别无所求,只想要廖氏一族好好地活着。”

玲珑一愣:如果这就是谢章心里一直放不下的事,那还真有些难办,毕竟自己可不想被牵扯进别人的因果里。

————

作话:

一开始

玲珑子:什么鬼,别挨我,退退退!老娘可不想管闲事!

后来

玲珑子:谢章谢章,你理理我嘛……

另外,我强烈认为即便是梦境也应该有r0u吃!!!

我一身令下,只要你们拥护我为煮r0u之王,我就赶紧码出来~

廖青云只是随口一说,显然没有真的想要她去做什么。

而玲珑因为不想掺和进他人的因果当中,一直也没有说话。

半晌过后,她才开口问道:“你一直看什么?”

廖青云不时抬眼去瞟她,却不敢将目光真切地落在她身上。

听见她的问话,他眼神闪躲,期期艾艾地开口道:“玲珑,你要不要先换身衣裳?”

玲珑垂头一看。

她的全身上下只穿了一身极轻薄的雪白中衣,便是那白蛇的蛇皮所化。

玲珑生而为龙,又少在人世间行走,心中并没有什么羞耻观念。再加上,在她的心中,谢章早已不算是什么陌生的外人。那自然地,和谢章同为一t的廖青云也不算外人。

是以闻言,她不仅没有立刻给自己套上外衫,反而爬到他的身边,双臂撑在他的身侧,立得更高一些由上而下地看他。

“青云,我没有衣服呐。”

廖青云好不容易消下去脸上的涨红,转眼之间又从脖颈爬上了脸颊。

“那……那,那你先穿我的吧。”

说罢,他伸手就想推开她,去找衣服的同时也逃离这暧昧的氛围。

只是玲珑哪里肯放他走。

他的皮肤b谢章要白上不少,而且b起谢章总是嘴y的克制和否认,他的反应明显要生涩真诚许多。

稍微一逗就七情上脸,所思所想全然在脸上,一览无余。

玲珑眨眨眼,压低了声音道:“你说,你二叔要是知道你在屋里藏了人,会不会怀疑你也藏了个j细,然后把你拉出去、打板子……”

“不……不会的,二叔他……”

他还没磕巴完,门外仆从的声音就响起来:“大少爷,奴进来伺候您梳洗了。”

廖青云对下向来宽厚,仆从们的规矩也少,敲过了门便推门而入。他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仆从就已经端着各se梳洗用具鱼贯而入。

就在他惊恐不知如何掩藏时,却见面前的人儿在白光中又化成了那条白se的小巴蛇,一副乖巧的模样盘在枕上。

他这才缓缓地舒了口气,重又端起平时的气势道:“先更衣。”

仆从们去给他找衣服,另外几个埋头专注地sh润面巾,摆放东西,一时竟无人注意他悄悄地将那条小蛇又收进了袖中。

其实他在躲藏什么,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楼里所有仆从、乃至整个云麓城的人都知道他养了一条小白蛇,他又有什么可藏的呢?

可是在看见外人进来的那一瞬间,他的的梦境深处哇~

那玲珑和廖青云双修,那不就等于是谢章做了春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小子果然不老实!

头领没想到自己一声喝,竟然惊出了一对野草从中正浓情蜜意的野鸳鸯,当下面se也是尴尬无b。

他面se讪讪地看了不远处的廖青云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急忙转身,也假装没瞧见那两人。

等那对年轻男nv手忙脚乱地离开了,他才抱拳,努力一副尽忠职守的模样道:“少爷,我们再去那边转转!”

廖青云也没想到情形急转直下。

本想悄悄带着玲珑离开这里,最后竟然变成了这般尴尬的场面。

“咳,去吧!”他正se道。

待人再次散尽,被他眼疾手快拉回怀里的那个人却还在怀里不安分的摆尾游动。

“廖青云,他们在做什么?”玲珑重又换回了人形,疑惑地指着那处野草丛问道。

廖青云只是一个少年,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古怪的嗜好,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他咳了咳,终于想到了一个不那么臊人的词,道:“他们在……双修。”

玲珑偏了偏头:双修?有点熟悉。

“是那种修了就可以立刻增长功法的双修吗?”她忽地惊喜问道。

“咳咳咳,你要这么说的话,也算是吧……”廖青云一面答,一面又是控制不住地耳根一红。

话音才落,玲珑立刻追问:“怎么做?”

“啊?!我……我不知道。”他磕磕巴巴地答道。

他眼神闪躲,一副心虚不敢说话的模样,只差没把我知道,但我不能说写在脸上了。

玲珑心中暗自腹诽:果然是谢章那小子的个x,嘴就是y!

她眼珠一转,依偎进了他的怀里,拖着声调道:“廖青云,真的不可以告诉我吗?”

廖青云浑身一僵,还没来得及说话,耳廓就被一道热烈的气息拂过。

她仿佛真的染上了蛇的yx那般,吐出信子轻点了一下男人的耳廓。一瞬间,男人薄薄的皮肤上r0u眼可见的立起了汗毛。

廖青云自长成翩翩少年,心里忧心的就只有家族的兴亡和父亲长辈们的生si,何曾尝过男nv之情?

更遑论是被这般对待了。

他不禁颤了一颤。

因为她的靠近,他忍不住悬起了心,任由她的热息在耳后颈间绕了又绕。

他b她更懂这个世间的1un1i规则,应该要推开的。可莫名的,他僵住了手脚。

直到她又要再一次倾身而上,他才急急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我……我有书,我给你。”

说完,却在心中又补充了一句:不行,不行!她什么都还不懂。

他推着轮椅,在守卫们的跟随下回了自己的小楼。

城主府今日又吵了一天。

廖连阙昨夜气急了,当夜便往相熟的世家发了消息,请求他们援助,并承诺给出重礼作为酬谢。

等廖连壁追到他的时候,他的灵息已经都发了出去。

本以为这一次是免不了要争锋相对和与虎谋皮的场面,却没想到灵息发出去后直到那样言简意赅,自己拍板。

当然,他们至少有一样是相同的,那就是在面对她的时候那种言不由衷。

就好b他现在明明在和她商量,想让她先起来,但其实他的心却无时无刻不在为她的触碰和亲近而翻出惊涛骇浪。

在叫她起来的时候,他心中其实也是在呐喊,想要她留下,想要她更深地陷入自己的怀里。

可玲珑却并不愿意让他如愿。

听见他的喘息后,她觉得自己好像也更热了几分,手上除了避开他,触碰他,竟是什么也不想。

她从衾被底下彻底钻出,伏在他的x膛,微微低身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巴:“不要。”

不要?不要什么?

从下颌的轻微刺痛中拔出黏稠的思绪,他这才想起自己刚才问她的话。

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试图推拒,岂料玲珑的手却灵巧地从他散乱的中衣探入衣内。

不知她如何动作的,只听黑暗当中传来清脆的裂帛声,廖青云就感受到上身一阵清爽的凉意传来。

他的x膛和腹部,除了与她交叠的那一部分,其余的地方都全然0露在了空气当中。

“玲珑,住手……”腿不良于行,他只能在她伸手触向自己的k头时,握住她的手腕艰难地阻止。

玲珑显然不将他的这点力气放在心上。

虽为挣脱,但却再度伏下身,凑到他的耳边,张口就hanzhu了他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啃咬。

“廖青云,松开呀,我要和你双修。”她轻声地诱惑,一如妖族最擅诱人心的九尾狐妖。

可他知道,她不是妖狐,她是这天地化生的宠儿。他从,还是作为廖青云,她都十分喜欢。

垂首用自己的鼻尖去蹭他的鼻尖,不时又去点他的脸颊、额头,直至最后再度hanzhu了他的唇。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翼而飞,两人终于赤诚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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