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翟县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里,萧沉萸陪着她,让她看到了外界的彩色,那隻鹦鹉每天在走廊里说英语,还会说一些很肉麻的酸词,都是萧沉萸教的。她慢慢学会怎么笑了。
离开翟县时,她给萧沉萸留了号码,心想以后一定要跟她在一起,等她回到牧家,一定会回报萧沉萸,再不让她受欺负,更不会允许别人侮辱她,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去打架受伤。
可是后来,她好像变了。
在牧家看到了太多的钱权,她发誓要坐到最高的位置上,让孟家所有人付出代价。
现在,她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可她还是不高兴。
如果秦荔能在完成自己的责任之后还能被接纳,她为什么不行?
萧沉萸,这样是不是不公平?
牧管家看了看她,终究什么都没说。
萧沉萸为什么选秦荔,她们都知道答案。
牧惜笙身上有太多权势的痕迹,她早忘了怎么表达感情。
她不会像秦荔那样,吃醋的时候就语言尖刻,也不会像秦荔一样表达自己的委屈,她与人交往从来都体体面面。
不适合就是不适合。
“你老挤兑她干吗?”萧沉萸把她拿来的咖啡抢了自己喝。
秦荔不高兴,但没说什么。
牧惜笙算计她,她会记一辈子,早晚要还她。
要不是怕萧沉萸为难,她一定会当面让牧惜笙下不来台。
晚上搬完家,秦荔主动提出做饭,萧沉萸当时就火了,“我犯什么事儿了你要毒死我?”
秦荔保证道:“我厨艺现在不错,你可以试试。”
萧沉萸并不想试,“楼下多的是餐厅,别糟蹋粮食和人命了。”
因为秦荔行李不多,不到一小时就搬完了,两人商量完,就下楼去吃饭了。
小区的绿化很到位,空气清新,有遛小孩的,更多的是遛猫狗的,人烟味很足。
秦荔跟在萧沉萸身后,恍然间觉得像是梦一样。
好不真实。
她快步上前,去牵萧沉萸的手。
她的手很凉,萧沉萸垂眸看了眼,便紧紧握住。
点好菜,秦荔才问:“牧惜笙跟你说什么了?”
“就巴布亚那点事儿,你不都知道吗。”
“江晚月?”
萧沉萸看了看她:“你真知道?”
秦荔立即解释:“下午贝因姐跟我说的,我本来想回家跟你讲。”竟然被牧惜笙抢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