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天已经跟萧元漓说过了, 要小心孟雪意。孟雪意的精神状况可不太乐观。
只不过萧元漓的精神状态好像更差。
总之有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当天晚上,萧玉痕回家吃饭时,都没怎么说话。
萧元漓的死讯像一道阴影笼在头顶。
萧沉萸理解她的心情, 到底她跟萧元漓相处了那么久,即便没有感情了,乍然听到死讯,心里肯定要有阴影的。
吃完饭,她便说了要去柳祈那边工作的事情。
萧玉痕犹豫了下, 问道:“沉萸, 你跟柳祈认识多久了?”
萧沉萸从没想过要瞒着:“很早了, 我高中的时候吧。”
萧玉痕早就接受自己对萧沉萸了解甚少,“牧惜笙呢?”
对于这个问题, 萧沉萸也有些诧异,“她?您还不知道吗?她就是在翟县的时候住在我们隔壁的那个。”
萧玉痕隻记得潘蓉。她那时候几乎没见过牧惜笙, 因为牧惜笙从不出门, 有一次生病,她戴着口罩, 裹着围巾,被她母亲背去医院, 萧玉痕隻瞥见一眼,发现她的皮肤几乎是惨白的模样。
那是常年不见阳光的颜色。
原来那就是牧惜笙。
等她们到兰宜时, 牧惜笙的母亲已经死了,牧惜笙也被牧家保护起来, 更是没能再见,这几年牧惜笙名声大噪,可却已是改头换面的风光,萧玉痕怎么也没法将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
“你们一直有联系吗?”
萧沉萸嗯了声,“我当时养的那隻鹦鹉,您可能也不记得了,就是因为那只会说英语的鹦鹉,我们两个才成了朋友。”
她这么一说,萧玉痕竟然想不起那隻鹦鹉最后到哪里去了。
犹豫要不要问,萧沉萸却直接道:“不过,就在孟雪意来的那天,鹦鹉被她害死了。”准确来说,是虐杀。
萧玉痕恍然大悟,难怪那段时间萧沉萸一直闷闷不乐,一星期都没说话,饭也不怎么吃,她还以为是得了厌食症,买了很多药回家。
至于那隻鹦鹉,她隻当是飞没了。
那次和秦荔聊起时,秦荔问她鹦鹉去哪儿了,她说不知道,秦荔然后就露出了讥讽的表情。
真相竟然是这样。
她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可她什么都不知道。
萧玉痕心中五味杂陈,沉默了一会儿,她伸手抱了抱萧沉萸,道:“去吧,去做你想做的。”
萧沉萸轻轻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言至于此,就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