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涟城哑然,半晌不说话了。
萧沉萸这话点醒了她。
她不能再这么冒失,万一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事,后悔都来不及。
何况现在秦荔已经走了,就算再回来,萧沉萸也不一定会跟她发生什么,再者说,现在的萧沉萸不可能会失败,前世有那么惨烈的结局,只是因为萧沉萸本身没有反抗。
脸色有些苍白,她默默喝了点酒,头低下去,掩饰了眼中的惶惑。
当人有了秘密,就会有种在大道上逆行的孤独感,偶尔还会恐慌,迫不及待想将真相说出来,但一念及后果,便又胆怯。
可人都是有秘密的。坦诚并不意味着要将所有的事公之于众,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再抬起头,她对萧沉萸笑了笑。
萧沉萸知道她是想通了,也回之一笑,两人一块儿喝了点酒,就再不提秦荔了。
潘云修过来的时候,齐涟城已经喝上头了,嘴里哼着四不像的调子。
她坐到一旁,确定齐涟城此刻不怎么清醒,嘀咕道:“就这还唱作人呢?我瞎哼哼都比这好听。”
萧沉萸道:“这都醉了。”
潘云修一脸‘我明白’的模样,小声道:“我知道,你肯定故意给她灌醉,想问娱乐圈的八卦是不是?行啊你。”
萧沉萸无语半天:“还用我灌吗,她就喝了两口。”
潘云修道:“她酒量一直不行,之前参加活动都是躲酒的。”
齐涟城踹了鞋子,窝在椅子里,双手时不时在空中抓一把,还怪渗人的。
萧沉萸倾身过去,将酒杯往里面挪了挪,以防被打碎。
“你又找这儿来,是有话要说?”
潘云修讚道:“活神仙啊。真有件事,刚才潘云琢在,我不敢说,怕她激动。我们后天就去曼彻斯特采访,有个环节是校友赠礼,我在想,你是不是会想送什么礼物给秦荔。”
萧沉萸立马拔高音量:“我给她送?我凭什么给她送?”
潘云修吓了一跳,“那就是我会错意了,这半年你跟秦荔不是相处的挺好的?我还以为……”
还有一个原因,青年学者计划里的其余同学都有校内好友,很容易就联系到了,只有秦荔,简直一片空白,也就跟潘云琢关系不错,但秦荔走前连潘云琢的微信都删了,自然就没必要了。
所以她才来问萧沉萸。
不一会儿,萧沉萸的气又顺了些,道:“那什么什么计划里一共几个学生?还有我们学校的吗?”
她记得柳祈好像认识其中一个,但不知道是兰大还是溪大的。
潘云修回忆了一下,“还有个我们学校的,学医的吧好像是,但具体是什么专业我给忘了。”
萧沉萸敲定:“好,那我就送这位同学一份礼物吧。”
潘云修讶然:“啊?可她已经有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