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痕莫名又惆怅起来。
她大概知道萧沉萸就是蕉荫,一想到蕉荫被那么多人喜欢,她与有荣焉,可是又挺难受。贾霖会跟张嘉青谈写作的事,萧沉萸什么都没跟她说。
等张嘉青走后,她自己想了会儿,不禁有些后悔,当初要是强势一点就好了。可……说出来恐怕没人信,她对自己的双亲真是恐惧,爱早就没了,剩下的只有恐惧。或许是小时候无缘无故挨过很多打,导致她有了情绪记忆,这种记忆会左右她的思想。
这些年很少回翟县,外人对此事有很多解读,大部分人认为她是恨老两口。
其实不是,就是那种莫名其妙的恐惧让她不敢回去。
但真要问她在怕什么,她又说不出来。
怕被打?她随便一推,老两口都得在地上躺半天。闲住敷
怕被骂?她要真较起劲来,老两口能被气死。
所以她在怕什么?
不知道。
常常看到报道上写她如何成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部分人性一直被压抑着,就算老两口死了,也没能恢復。
她和萧沉萸的心结也是如此。
就好比刚才,萧沉萸说有约了,换了以前,她肯定要说是和谁有约。
但出奇的,她好像没那么痛苦,反而对此感到欣慰。
至少她的女儿不会像她一样。
她一个人在办公室坐了会儿,直到电话响了几声才回神。
对面道:“萧总,秦小姐已经通过青年学者计划成功入学了,学校安排了留学生互助,她和陈舞分到一个宿舍了。”
听到这个消息,萧玉痕一点也不奇怪。
秦荔既是衝着陈舞去,那必定要想尽办法离陈舞近一点。
“她还做了什么?”
“目前还没有下一步行动。”
萧玉痕松了口气,还好没衝动,她最怕秦荔气上头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但是……”
“别支支吾吾,还有什么事?”
“凌家也有人来这边了,不知道会不会对秦小姐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