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此事,贝因也有个问题要问,“萧沉萸要查刺猬和孟家,当前最好的去处必然是萧家无疑,那你呢?”
这倒问住了秦荔。
她一直在管侦探所的事务,很多侦查模型都是她在做,许多事亲力亲为,并没太多闲暇工夫,是以很少思考什么将来。
其实从很小的时候,她就这样,她的人生没有目的地,成绩好只是因为除了学习之外没什么可做的,学钢琴和选专业都是因为于暄喜欢,这么多年来,她主动做过的事就是喜欢萧沉萸。
接下来还要查很多事,她最好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在兰宜活动。
是不是应该找份明面上的工作?
贝因瞧见她的神色,暗暗叹息一声。
秦荔要是继续深造,将来肯定有所作为。“你之前参加国际比赛那次,抛橄榄枝的不在少数,不如选一个?这些事过了之后你还得继续生活,别耽误自己。”
秦荔不禁疑惑:“那萧沉萸呢?你这么一说,我就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贝因认真劝告:“她么……”搬了个椅子坐下来,继续道:“她就是什么都要尝试一遍的人,想写书就写,想做研究她也立刻就去做了,做什么都能成功,很喜欢新鲜感。要想跟这样的人在一块儿,你必须有自己的生活,不然就算在一起了,日子过得也像一潭死水,你也不会高兴的。”
秦荔听着觉得有道理,讚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心得?”
贝因连忙道:“欸说这话就是谬讚了,我那叫旁观者清,不信你好好回忆一下,你们俩关系最亲近的时候是不是四年前她生日那阵子?”
秦荔想了一下。
好像真是这样。
四年前的小年夜,萧沉萸生日,有人送她祖母绿莲影宝石,也有人送她开年最受瞩目的生肖名品腕表,还有人送一迭当红艺人的签名照。
唯有秦荔送了一幅自己作的《山居秋暝》画。
那幅画拿出来时,包括她在内的所有宾客都觉得很拿不出手,可是萧沉萸爱不释手,之后还回了封感谢信。
贝因总结道:“算算时间,那会儿她正在写那本书呢,你的画可能让她有了感悟吧。人跟人交往是得有共鸣的,不然让你们干坐在一起,你能高兴吗?”
秦荔道:“为什么不能?”
贝因无言片刻。她怎么忘了,眼前这位跟正常人不大一样。
她将这种表现归结为太年轻。
“我得走了,你好好想想吧。”
秦荔没再多留,送她出门,回来刚坐下不久,就收到贝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