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意绕到她前面,面带笑容,指着巷子道:“有时间聊聊吗?”
萧沉萸同样笑着:“没有。”
孟雪意笑容一僵,认真看了看萧沉萸。
她穿着件珍珠白羽绒服,戴了红宝石流苏串珠耳坠,两种极致的颜色将她的肤色映衬的更加细白如釉。
透过这张笑脸,孟雪意看到的是冷漠。
当年,那隻鹦鹉被虐杀时,她一动不动站在那儿,平静地看着。
那时候她就知道,萧沉萸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乖巧温静。太能忍耐的人,就是最残忍的人。
“小久的邀请函是你给的吧。”
萧沉萸笑着道:“孟老板来兴师问罪啊?”
孟雪意唇角颤动,勉强压住不满,“哪里,我来看看迎光巷的景色,当然也想跟你聊聊。”
萧沉萸做出一副思量之状,片刻后勉为其难地道:“好吧。”
孟雪意眼皮闪动,笑容僵滞着道:“冷的话去车里聊?”
萧沉萸朝巷口看了眼,“你的车?那我还是冻着吧。”
孟雪意从没受过这种气,但有求于人的是她,肯定不能朝萧沉萸发火,只能把帐算在孟久头上。
“沿这儿走走?”
萧沉萸看了看宽阔的巷道:“没问题。”
见两人散步似的并排走,巷口的人就把车开到停车区去了。
巷道里灯火通明,路很宽,都是古宅的一部分,有专人打扫,沿路走过去,连片叶子都见不着,很干净,太过干净倒显得人烟稀少。
“你应该不喜欢兜圈子,我就开门见山了,”孟雪意道:“归根结底是刺猬害得你,打蛇打七寸是不是,现在针对孟久没什么用。”
萧沉萸道:“没用吗?真没用的话,您怎么会来找我?”
孟雪意默了一瞬,“为什么?”
萧沉萸明知故问:“什么为什么?”
孟雪意道:“为什么这么恨孟久?”
萧沉萸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孟老板,如果一件事做到一半我会很难受。当年我答应曲墨要帮她,曲墨死了,但孟久还好好的,我得完成我对曲墨的承诺。我没想到您这么有血有肉,还会为了她来找我。”
后一句明显就是讽刺了,孟雪意为何不想让孟久死,她们都心知肚明。
萧沉萸道:“但我印象中您心肠没这么软,是这两年才修炼出的菩萨心吗?那我的鹦鹉多惨啊,如果是现在的你碰上那隻鹦鹉,应该就会手下留情,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