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祈微微一叹,对萧沉萸的遭遇表示同情。
兰宜有秦荔虎视眈眈,溪荷又有牧惜笙步步紧逼,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怎么过。
“咱们在溪荷的事都安排妥当了,你想去的话随时都能去。”柳祈提起这事就很自信了。谁让她们钱多呢,早些年都说钱得动起来才行,但这两年的血泪教训证明,谁能拿出最多的现金谁说了算。
萧沉萸道:“杨栀再找过江近月吗?”
柳祈和江近月挺谈得来,虽是通过萧沉萸认识的,但几年过去也经营出点感情,沉浅大学的运营资金有一小部分就来自柳祈。
江近月的观念就是:肯为她花钱的人肯定能处,所以平时有事也愿意找柳祈商量。
关于可大可小的保时捷撞人案,一有变数她应该就会和柳祈发牢骚了。
柳祈道:“暂时没有,但你不是说杨栀都找姚平安打听你了吗,那估计也快轮到江近月了。”
江近月那件事和姚平安的有些相似。刺猬做这些,都像是在为萧沉萸身边的人出气。
区别在于,缠着江近月的人没死,死的是他的家人。
不过他的家人死的不冤,毕竟是霸凌参与者,当街被保时捷撞死已然是很仁慈的死法,不然像姚锦眀似的,被条狗勒死,平白闹个大笑话。
“随她吧。”
萧沉萸今天上了趟山,腹中空空,便开始专心吃饭。
柳祈怎么瞧都觉得不对劲。萧沉萸很少心不在焉,不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能撼动她那颗铁石心。
直觉和秦荔有关,但今天萧沉萸对秦荔的话题避而不谈,柳祈隻好忍着不问。
“对比起来,萧元漓的事真的不值得你大费周章,我也没想到好不容易进一次古宅,还是为了送萧元漓的消息。”
萧沉萸劝她:“孟家如今的下坡路,不也是当初孟西阳抄袭引起来的吗。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越是细微之处越不能放过,万一萧元漓真是解困的关键呢?”
柳祈听着觉得有道理,她对萧元漓的偏见太深,所以没法客观分析萧元漓在整件事中起到的作用。
“万一孟雪意也入地无门,将就着和萧元漓合谋呢?再怎么样,萧元漓之前也是半个萧家人,就怕她来阴的。”
萧沉萸喝了点汤,面色和缓,似是毫不担心:“我妈又不是不管。”
一听这话,柳祈惊的头髮都快竖起来了,“你真不管萧姨的死活啊?”
萧沉萸细心纠正:“肯定不到那种地步,别人打上门,我妈还是会反击的,再说,翟县老两口死了以后,我妈心里还有火没处发呢,你真以为萧元漓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被赶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