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萸抬眸,把照片还回去,“又不是你一个人拍了,至于专程来炫耀?”
秦荔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刺,“我知道你拍了,可以给我看看吗?”
萧沉萸道:“想得美。”
早知是这个答案,秦荔微有黯然,又专注看了看萧沉萸,指着她的髮夹:“我也有个这样的,同款。”
萧沉萸算是怕了她了:“真能没话找话。”
秦荔不动声色将那迭照片放在桌上,道:“我真的有事想跟你说。”
萧沉萸道:“您做人风格真独特,说正事之前来这么长一预告。”
秦荔扬唇,指了指螺钿茶几前的凳子:“能坐下吗?”
萧沉萸无奈了:“装这么礼貌有什么意思。”
一句话听在耳中,秦荔隻捕捉到‘礼貌’两个字,认定萧沉萸是在夸她礼节到位,唇边带上轻盈的笑,坐下后道:“姚锦眀的事你听说了吗?”
萧沉萸坐在对面,神色自若地泡茶。“有什么发现?”
秦荔道:“前阵子保时捷撞人案,死的两个都是初中生,这两个初中生都有校园霸凌的行为。姚锦眀你应该知道,他是姚平安的家人,说他作恶多端不为过,现在他死了。”
萧沉萸不确定秦荔对刺猬的态度,并不多说什么,而是道:“杨队来找过江近月,就是为保时捷杀人案,这跟于暄阿姨的死有关系吗。”
秦荔分析道:“孟雪意当年能全身而退,会不会跟暗地里活动的人有关。”
萧沉萸道:“暗地里活动?”
秦荔笑了笑:“你知道的,刺猬。”声称要驱逐邪恶的刺猬。
萧沉萸泡茶的手法平稳简洁,看的秦荔挪不开眼,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但这些只是开胃菜,刺猬真正要做的是逼死孟久。”
秦荔的消息果然灵通。
萧沉萸道:“你觉得孟雪意会保孟久吗。”
秦荔隻问:“她保的了吗?”
萧沉萸扬眉:“小秦总现在看事儿真准。”
秦荔望着她,眼色越来越浓,温声道:“这茶,能给我喝点吗?”
萧沉萸皱眉,最终还是将茶杯推了过去。
茶香氲了满室,秦荔忽有一阵恍惚,记忆回到初三那个暑假。
那次高原之行,她在赛马场遇到萧沉萸,下山后,她和于暄准备去藏餐馆吃饭,又与萧沉萸碰上。
那晚,她们住在一起。
她洗了头,假装手抽筋,央萧沉萸帮她吹头髮。九点多,于暄出去办事,两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于是跑到楼下去跟当地人一起跳锅庄。
夜里很凉,但秦荔当时觉得血液都是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