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萸基本不拿这老两口当人,她唯一硬气的地方就在此处,不论是早年送来墓牌,还是之后的冷漠对待,都让老两口对她畏惧有加。从来只见老两口折腾萧玉痕,却没见过他们支使萧沉萸。
如果萧沉萸真起了杀心,老两口大概率是被气死的。
萧沉萸不会用这种办法。
那会是谁?
萧元漓不敢想,万一她那晚也出去了,是不是也要被压在一堆潮冷阴重的碎砖下面。
就在她复製监控视频时,连接突然断开,电脑上的视频莫名其妙消失了。
萧元漓惶悚到傻眼。
消失了,就这么平白无故,消失了?
她立马倒腾电脑文件,最后确定,只有那段监控录像被删除,其它杂七杂八的文件视频都完好无损。
这就不可能是电脑故障,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盯着屏幕太久,萧元漓眼神都恍惚起来,仿佛有隻手从后面伸过来,掐住她的脖子似的,她一时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也太邪门了点吧?
这老两口到底惹了谁!
她欲多探究时,来接她的司机已经到了。
萧元漓隻得放弃。
能这么悄无声息杀人,显然是很熟练了,她何必蹚浑水,况且此事有利于她,见好就收即可,若知道的太多,保不齐会惹怒幕后真凶。
她还是回兰宜好好上课,完成副本任务再说。
锁好门,萧元漓头也不回坐车走了。
旁边的汪老太太和汪小姐目送一阵,汪老太太道:“门锁了好,自打死了人我就睡不好。”
汪小姐以为她在愧疚,安慰道:“您那天说的也是实话,再说了,砖檐自己塌的,您别自责。”
汪老太太嘲道:“自责?我有什么好自责的,我只是觉得因果报应真灵,晚上总想以前有没有干过亏心事。”
汪小姐哭笑不得:“妈,您记点吉利的事么,想这些做什么,平白沾晦气。”
汪老太太听着是这个道理,笑了笑:“你那几个朋友就这么走了?我还以为跟咱们一块儿进城呢。”
汪小姐微微扬唇:“她们来办事,事办完就走了,再说了,我还想在车上多跟您说说话。”
汪老太太喜道:“行,听你的。”又有些惆怅:“玉痕那孩子跟你差不多大,我听说她生意做的红火,嗳,就是被那老口子耽搁了,现在还要养个继女,真是……”
汪小姐的语气别有深意:“是呢,莫名其妙养个继女,亲女儿要怎么办呢?”
汪老太太问:“你在市里见过玉痕吗?她那个女儿得大学毕业了吧,我记着那小姑娘长得是真好,就是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