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花和保温桶也放在床头柜。
秦荔不动声色整理头髮,视线落在花上。“这是风铃吗?”
萧沉萸已经太久没和她这么友好相处了,极不自在,听见这话,答非所问:“我没从绿化带拔几根草带来就很好了,别挑三拣四。”
秦荔舒眉:“绿化带不能拔草。”
萧沉萸一哂:“这时候就有道德了。”
秦荔哪壶不开提哪壶,道“幸好昨晚你没过来,不然我们两个都要进医院了。”
萧沉萸道:“腌菜没那么简单,我看了你那罐东西,纯粹就是製毒,以后别进厨房了,不适合你,真的。”
秦荔点点头:“听你的。”
这时,放在桌边的电脑屏幕一亮,秦荔倾身过去看。
“你看,我如果按照现在的基础练习,还需要试错三万次才能做出合格的菜。”
萧沉萸愕然:“连这都要用模型算吗?”
秦荔轻声道:“数据不会骗人。”她以为今天会很无聊,随便做了个算法模型玩,没想到萧沉萸会来看她。
现在一点也不无聊了。
她找出电脑上的闲置文件夹,“我做了个看手相的小程序,你想不想试试?”
萧沉萸很抗拒:“别了,不信那些。”
秦荔道:“看痣的也不玩吗?”
萧沉萸颇为无语:“您还懂挺多啊大师?”
秦荔发现她的确是绝对科学主义,就不推销自己的小程序,转而看向她带来的保温桶,好奇地问:“给我的吗,里面是什么?”
“清蒸猪脑花,”萧沉萸发自内心地道:“我觉得你很需要补补。”
秦荔非常感动:“除了我妈,再没有人这么关心的我的大脑了。”
萧沉萸道:“……快吃吧。”
晚上出院,柳祈来接她们。
秦荔面色红润些,但依然能瞧出病气,惹得柳祈笑了半天:“小秦总啊,您那腌菜还有吗,送我点儿,我下次碰着不顺眼的人,就叫拿去吃,一毒一个准。”
秦荔道:“我猜江主任处理掉了。”
还真没猜错。
萧沉萸去医院前,江近月已经叫人连菜带罐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