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得想办法快点回兰宜。
萧玉痕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萧元漓还是从兰宜新闻上得知她去参加国内商业创新大会的事,一个月之内是回不来的。
……其实也不难。
老两口死了,她不就能顺理成章回兰宜。
人老了就去死!很合理啊。
这天下午,王今沣上完课后,请萧沉萸去迎光巷口的餐厅吃饭。
萧沉萸已经拒绝过一次,再不赴约就有点不识好歹了。
王今沣本来没想她能来,因为这几日晚上,古宅那条湖可以放莲灯,她还以为萧沉萸也会跟关娴一道玩。
没想到她刚看了页菜单,萧沉萸就进了包厢。
“稀奇了,”王今沣不咸不淡地道:“我能请动你了?”
萧沉萸讪讪坐下,“您这么说真让我无地自容。”
王今沣嗤道:“别客套了,快点菜吧,待会儿我还有事跟你说。”
萧沉萸接过菜单看了眼,挑了几个中规中矩的菜。
室内几盏灯流彩熠熠,王今沣正色望向她,心底多少惋惜。
她教过的学生中,萧沉萸是最应该做学术研究的,看到《夜天女》初稿时,她就觉得这个学生是难得能够兼顾创作和学术的,将来前程不可限量。
但谁能知道,之后发生了那许多事。
“沉萸,我今天认真跟你说,你真的放弃学术了?”
萧沉萸默了一瞬,“我进兰宜大学的时候,您在新生会上讲过一句话,学术道路上必须对知识有万分忠诚,我是做不到的。”
王今沣道:“初中的时候你还给兰宜大学文学报刊投过稿,说要做我这样的人。”
乍然提起这事,萧沉萸竟有些恍惚。
以前她确实说过这种话。
可是向往中文系的人都说过这样的话。就连柳祈在上学时也把自己的昵称改成了滕阳王今沣。
但那又怎么样呢,人生本就是千变万化。
“算了,”王今沣道:“我也就是不死心再问问,你要不愿意,我又不能绑着你。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跟你说件事。”
萧沉萸立即道:“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