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择了第二条路。
可是萧沉萸帮不了她。
萧沉萸没权没势,这些年能在孟家眼皮底下活着,都是萧家的崛起和牧家的暗保。
假如孟雪意这次真的逼出人命,那萧玉痕和牧惜笙都会抓到把柄,把她逼下台。
事情没有落定前,即便爆出新闻,那也是能模糊事实的。
贝因说道:“萧沉萸在萧玉痕跟前碰壁,我昨天找到纪芳问了,纪芳说那一次母女两人还发生很严重的争吵。至于牧惜笙那边,我不知道萧沉萸有没有找过去,但我知道她就算找过去,照样一无所获,因为牧惜笙那阵子去魏玛看戏剧了,明显是在躲她。”
萧沉萸一己之力,对曲墨的保护是很有限的。
她不可能时时刻刻跟着曲墨。
不久之后,曲墨就出事了。
“你知道孟久给孟保壁出了个什么主意吗,”贝因道:“她说想看看用人血写出来的字,就让孟保壁拿刀割了曲墨的手腕,把血装进钢笔墨囊里,写了一整页的校规。”
图书馆二楼的小自习室,曲墨把手搭在窗边,血如雨坠下,击中玉兰花,花瓣辞枝而落,沾着暗红的血迹。
“孟保壁那帮人不管她,不知道是没常识还是压根不在乎曲墨的死活,要不是连廊下面有位同学经过,打电话叫了老师,又叫了救护车,曲墨那天就会死了。”
“纪芳向我透露,曲墨出院后找过萧沉萸一次,两人好像吵了架。”
萧沉萸要再次报警,曲墨似是已有决断,并不同意。
这也理解,第一次被霸凌时,她找到老师,希望老师看在她是优等生的份上,帮她一次。可是没有。
第二次被霸凌,她找机会堵在校长办公室,被教导主任拖走。
第三次被霸凌,她报警了。最后警方认定她诬陷孟保壁等人,她被班主任叫去谈话,还挨了一耳光。
听到这儿,秦荔甚至怀疑起世界的真实。
她也是文昌中学的学生,虽是理科部,但至少同在一个校园,却对这些事闻所未闻。
贝因道:“她们的分歧就此开始,曲墨恨所有人,包括萧沉萸。对她而言,萧沉萸太无能了。不知道她怎么找到了未命名侦探所,以‘润心’做为聘金,让于总帮她杀人。”
未命名侦探所不从事人命相关事务,于暄拒绝了她。
但却允诺了除杀人以外的事。
于暄决定拿到孟家为非作歹的证据,以整个未命名侦探所的名义发布至全世界。
秦荔语声出奇的平静:“失败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