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今沣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里面有事,“怎么了?”
江近月悻然说道:“那个季局去溪荷,让沉萸收拾了顿。”
王今沣道:“……”
下午,入学以来第三次製紫砂壶,授课人是溪荷莫氏壶庄的嫡传人。
这位老师刚来就把话说得很清楚,她希望学员能自由发挥,在学到基础步骤后,加入自己的想法,做出自己满意的作品。
前两节课已有过实训,但都是片段,本节课则是要求在一周内做出完整的紫砂壶。
她带着众人上了二楼的教室。
里面准备好了所有用具和材料。
学员们自由落座。
关娴原本要和萧沉萸坐一起,但老师阴冷的目光如影随形,她讪讪一笑,心里流着泪,转而去和谢瑞琳坐了。
老师也并非针对她,而是想训练她的独立自主。
她动手能力不错,但只要有萧沉萸在身边,就会习惯性求助,导致一种难以纠正的思维惰性,于是她的改造之路上,第一关就是‘去萧沉萸化’。
关娴没能和萧沉萸同桌,便给了别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萧沉萸看着旁边的秦荔,一时哑然。
她当真是嘴贱,亲谁不好要亲秦荔,现在人家像鬼一样缠着,她也没辙。
更气人的是,秦荔隻坐在她身边,并不扰她思路,像是不存在一样,无声无息,即便心里有气,也不知怎么发了。
萧沉萸自己咽下苦楚,默默思索着该如何改造器形。
过了一个多小时,秦荔压筋线的时候遇到点麻烦,转头询问,萧沉萸在做正事时总十分耐心,认真答了后,又改了改壶口的形状。
基本形状确定后,秦荔不打算再改进,为防止裂开,把成品放到保温箱里。
正好这时,关娴的壶也做好了。
她把自己的作品也放了进去,关上保温箱。
秦荔看了看,隻觉得自己的作品忽然高级起来了。
关娴这个像夜壶。
她之前对此一窍不通,刚才萧沉萸帮她把泥片、压筋线,才勉强做出成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