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娴叹道:“你心胸宽广,不会计较的对吧?沉萸人特别好,就是生病的时候有点轴,她也那么对过我,但我一点不计较,你学学我。”
秦荔闻声,瞬间坐直,眉上压着冷冽的疑惑。“她……也那么对你?”
关娴扬眉,说得跟真的一样:“是啊,那你是没见,但我能包容她。人生病的时候都有点小癖好。”
秦荔开始崩溃,“……什么?”
关娴挑眉道:“别跟病人计较嘛,大度点。”
秦荔看她的眼神变了些,“我没想过跟她计较,但我可能想跟你计较一下。”
关娴一愣:“跟我?”
秦荔闭了闭眼,问道:“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关娴摇头:“没说,我自己猜的。”
“你出来的时候脸红眼睛红,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关娴自认此刻便是神探:“我一猜就知道,沉萸一定是说了难听的话,她生病的时候脾气不大好,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说了难听的话?
秦荔面色稍有回暖:“你以为她骂我了?”
又道:“所以她之前生病的时候也骂过你?”
关娴心虚,但还是道:“当然!人脆弱的时候克制不了脾气,我们是不是应该包容病人呢?”
秦荔神情柔缓了不少,温和道:“嗯,你说得对。”
关娴听了这个回答,心里别提多舒坦,隻觉得自己可以开个工作室,当专职调解员。
下午上完课后,关娴又去找萧沉萸。
萧沉萸睡得够够的,一秒都不想在床上待,正准备去藏书室,却与关娴碰上。
关娴拉着她坐下,依然是副操碎了心的模样:“我跟秦荔谈过了。”
一提秦荔,萧沉萸就觉得去藏书室的时候可以顺便从那些古籍中找到让人失忆的办法。
“谈什么了?”
关娴道:“我跟她说,你之前生病的时候也那么对过我。”
萧沉萸编头髮的手顿住。
关娴继续道:“还说,这是你生病时的癖好。”
萧沉萸懵了会儿,忽觉脚下飘飘:“……什么?”
关娴立即道:“放心吧,她信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提这件事,这半年低头不见抬头见,要真搞崩了,那不就便宜萧元漓了吗,我们多个朋友,以后萧元漓就多个仇人,你说对不对。”
萧沉萸仔细盯着她,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关娴不明白她为何是这个反应,“虽然这样容易被人误会你脾气差,但我说的很清楚,那只是生病的时候喜欢骂骂人,大家都会包容病人的嘛。”
“骂人?”萧沉萸死掉的心回光返照了一下,“你以为我骂秦荔了?”
她这个反应跟秦荔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