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荔道:“杀人灭口的原因只有那么几个。”
要么于暄拿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孟家想要但没得到,于是杀了人。要么于暄知道了孟家人的秘密,非死不可。
但这都是猜测。
贝因沉默片刻,用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面对此事,“我去找人查一查,万一呢?有时候最不可能的才是真相。”
于暄死后,侦探所的资料全都被秦荔翻遍了,上面没有任何有关孟家的信息。
确实很干净,但未免太干净了。
像是,于暄在刻意避开孟家。
走前,贝因犹豫再三,还是问了一个问题:“小荔,你真的不怕萧沉萸在误导你吗?”
秦荔郑重道:“她不会。”
贝因担忧:“可她过去这几年对你真的很差,你……”
秦荔蹙眉,“那不是她的错。”
贝因瞧出她的不耐,便不再说了。
在她走后,秦荔面上一层阴翳。她们都不懂她的好!
过了十分钟,那层阴翳逐渐散去。只有她懂,这样……也好。
季局看着牧管家捧着的宝相花纹瓶,笑容僵滞在脸上,久久不言。
先前被孟雪意的恭维衝昏了头脑,此时清醒过来,隻觉得被耍弄了一番,心绪难安。
牧惜笙语声缓和地问:“各位,天工奖作品,是否实至名归?”
如此精巧的做工,每一道纹路都承载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哪有说不好的道理?
“惊为天人啊,”有人道:“要不是在东家手里,我们哪有这眼福?”
“之前听说这宝相花纹瓶让柳老板买去了,没想到辗转多日,又送到东家这儿。”
柳祈听了这话,在人群中出声:“诸位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了。在我手上,我也不会藏着掖着,这不转送了东家?”
有人笑道:“柳老板,我上回想瞧一瞧您的表行,您连地址都不给我。”
另有人附和:“咱们柳老板眼光好,拿到手的都是稀罕物,你俗人一个,能瞧出什么名堂来不成?”
柳祈又被打趣了几句,二话不说找到萧沉萸,让她为自己主持公道。
在场众人无不注目。客人大多来自溪荷,看萧沉萸是生面孔,心中充满疑惑。连滕阳承玉酒庄的千金都这样捧着,这位姑娘不知是何来历。
而有认出来的则是暗自唏嘘。
兰宜萧氏的小姐,这几年并不出众,缺失风采。却不曾想来了溪荷却这样众星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