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瑞琳也呆住。
她刚回国不久就进了沉浅大学,刚从外面打听到一些八卦,结果转头就让正主打假了。
还以为池心绾真的对萧元漓死心塌地。
她不大喜欢萧元漓,也连带着觉得池心绾不像个好人,但这会儿却对眼前这个文学院才女有了几分高看。
萧元漓一股火衝到头顶,忍不了一点,“随你便。”
萧沉萸折回来时,就看到现场一片寂静。
但她也没多好奇,拿了几朵花坐下来,正思索着从何入手,秦荔也回来,坐在她身侧,直直盯着她。
萧沉萸转头看她一眼,语气不善:“看我干什么?”
秦荔老老实实道:“我不会压花,看你怎么做。”
萧沉萸从没听过有人将偷师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微微叹息,她道:“不准!”
秦荔道:“但我帮你剪树了。”
萧沉萸道:“…………”
“投了。”
再这么磨砺下去, 真要炼成菩萨心肠了。
萧沉萸很不高兴,但总不能因为秦荔当了观众就不做作业。
植物拓染的部分还没学到,她做起来却得心应手, 于是众学员都围过来观看, 池心绾看得最认真,有时还会问几个问题,萧沉萸知无不言, 俨然是铭记沉浅大学的办学理念:永远对知识忠诚,永远不将知识作为私有物。
秦荔本就话少,又淹在人群中,存在感就不高了。
她也不高兴。
交完作业,萧沉萸无意间瞥见她晦涩的表情, 心下称奇, 明明是这姑娘处心积虑要偷师, 没交学费就学去那么多技法,看完后竟还这么郁郁寡欢?
难道是看不上她的压花技法?
萧沉萸有一瞬间挺想不开的。
关娴满脸颓丧地过来, 瞧着比她还要想不开。
萧沉萸问:“老师又说你了?”
关娴笑容苍白:“不,那不是说, 那是侮辱。”
“你交上去的作业……”萧沉萸没往下说。
关娴满腹狐疑:“你们都做压花, 那总得有人做叶脉书签,我这不是想端水吗。”
萧沉萸讲了句公道话:“那也不能把晒干的树叶交上去, 一点加工都不做。老师刚拿手里,树叶喀嚓碎在当场, 恐怕都留下阴影了。”
关娴住口不言。
萧沉萸拍了拍她的肩,方才在秦荔那儿受的气散了不少:“老师们给你上课, 你也是给她们上了一课,互相伤害, 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