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那张纸条,秦荔眼中便浮上几分难解的情绪,如静湖之上泛起涟漪。
她道:“是啊,好巧。”
谢瑞琳问:“我以为你大学会选美术呢,为什么学了统计?”
秦荔道:“画画只是爱好。”
谢瑞琳有些疑惑:“但你画的真的很好,你想想,我到现在都能记得你给萧沉萸画的肖像画,足以证明你水平多高,我在国外上学也没少去展会,那些东西都能上墙,真是滑稽。”
秦荔隻道:“过奖了,我随便画的。”
谢瑞琳听这淡淡一句话,心生了些怀疑。
她曾经见过秦荔的画稿,一整本,全是一个人。
不过她没往别处想,隻当秦荔喜欢画美女而已。
眼下氛围不大对,证明不适合提萧沉萸。
谢瑞琳很快转移话题,抱怨昨天抽到的题很变-态。
食堂的饭菜还算可以,萧沉萸吃着挺习惯。
出来后,她让关娴先回,自己去花园里瞎转悠。
夏日时节,阳光晒在草叶上,一整片波光粼粼,光影流转之间,好似时间要永远定在这一刻。
她瞧着四下无人,拨了通电话出去。
那一边秒接:“姐,我亲姐,您终于肯认我了?”
萧沉萸无语至极:“我早上刚上完课,一看手机,九十九个未接电话,除非出版社炸了,不然我找不到你打这么多电话的原因!”
“姐,还为讲座的事记恨我呢?”
“听说邵总的讲座座无虚席啊,”萧沉萸惭愧道:“我这连份礼也没备,哪来的脸和邵总说话。”
邵涟干笑着道:“那不都是借了您的名头?这事儿咱们往后说,我打电话真的有大事。”
萧沉萸不明白了:“多大的事,发微信上会犯法吗?”
邵涟算是领略到她阴阳怪气的本领了,全是从王今沣跟前学的!“我想发消息给你,但是吧,又怕你的手机被人看到,你不是不想让人知道吗,就隻好打电话了。”
“您母亲天天派人在出版社堵我,”邵涟道:“她要买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