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一点, 萧沉萸换好睡衣躺床上,点到先前玩的经营游戏里,修了下后院的磨坊, 又给刚买的驴子喂草料, 正预备磨点豆浆换钱,萧玉痕的电话打进来。
退了游戏接电话。
萧玉痕很是担心,问道:“今天报到顺利吗?”
“挺顺利的, ”萧沉萸想到在假山上看到的那两隻肥猫,心里憋了个主意,“怎么这么晚打电话。”
萧玉痕才处理了影视部的烂摊子,晚饭还没吃,听她问这一句, 才发现已经十一点多了。
“你一进学校都忘了有我这个人, 这不是没等到你报平安, 我自己来问了。”
“下午抽了入学考题,刚才和关娴一块儿写作业, 忘了这茬。”
“我就知道。”办公室灯光明亮,但楼外罩着一片漆黑的夜色, 总归没有白日那么清明。萧玉痕的声音忽然放轻:“开学就要写作业, 太严格了些。”
萧沉萸道:“正常,我初中入学不还有开学考试吗。”
这倒是事实。
她们这届学生说来也辛酸, 中考复读政策取消,好几轮缩招, 导致竞争激烈,大部分学校都修改了传统教学模式, 学生学习任务极重,从初二开始就要进入中考状态。高中更不用说, 隻要卷不死,就往死里卷。
萧玉痕道:“看样子牧珍校长会狠狠折腾你们半年,明天得上一整天课,早点睡吧。”
本想说放假了去接她,但转念便想到二十五号萧沉萸要往溪荷去,便不赘这句了。
萧沉萸道:“待会儿再睡,我有个事正好商量一下。”
“什么事?”
“江近月认识个算命的,听起来很灵,什么时候我们也去算算,把那两个老不死的克一克。”
萧玉痕想笑,但很快止住:“敢问萧大公主,您说的那俩老不死的是不是我爸妈?”
“当然是了。”萧沉萸怕她不信,举例论证:“有个男的总缠着江近月,江近月去找了算命师傅,人师傅说她八字有异,养猫克夫,还克男的,隔了三天,总缠她那个男的就出事了,诶不对,是他家人出事了,反正都一样。”
“课业还是不够多,”萧玉痕笑话她:“怎么老惦记这事儿?”咸住服
萧沉萸郑重其事:“我就看不惯老两口欺负你,倚老卖老算什么本事,真那么有骨气就该找个野林子自生自灭,总明着暗着讨好处,看见就烦。”
萧玉痕知道她对翟县那二老没有任何好感,再因萧元漓一事,更是恨之入骨。“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来兰宜的。”允许萧元漓进家门已经是她最后的让步。
萧沉萸道:“他们来不来兰宜我不关心,要再打电话来问萧元漓的事,我直接回翟县拆了他们的房,看萧元漓给不给他们养老。”这种不懂见好就收的人,合该是要治一治。
萧玉痕可半点不会怀疑她此话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