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反抗他,没人敢打他的!
住院几天,他吵着闹着让学校开除萧沉萸,私下里也找了人去堵萧沉萸。
结果出乎意料——两件事都没成。
因为萧沉萸考了年级第一,名字贴在公告栏上。
去堵萧沉萸的人狼狈返回,身上带着刀伤,他吩咐拍的视频中,萧沉萸举着刀,被人反製住后,她竟然将刀刃往自己的脖颈压去,俨然是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好像在她看来,任何事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她赢;要么她死。
孟保壁派去的人也傻了眼,没想到遇着这么个不要命的疯子,便都明智地折返。
孟家人知道此事后,开了家庭会议。
假设这个穷人家的女生无甚声名,死了也就死了,孟家想保少爷的办法很多。只是这个女生才入学两周,先是拿了年级第一,再是夺了多省联办的天文知识竞赛金牌。
这时若动手,恐怕不好善后。
于是孟家一合计,决定放过她。
孟保壁不同意,但他家很有威信的大姐劝他:人不可能一辈子站在顶峰,等她下来了,收拾她的机会多的是。
孟保壁便心怀仇恨地上学去了。
令他失望的是,这个人在接下来的六年里一直站立顶峰。
而当萧沉萸跌下来时,萧家早已今非昔比,孟保壁的仇恨就这么压抑至今。
孟保壁攥紧的手松开了些,握住身侧的嵌玉拐杖,“萧小姐哪里话,我跟关娴毕竟是老同学,也是想提醒她端庄一点,在座的诸位都是淑女,别让关娴带坏你们才是。”
萧沉萸淡笑道:“差点忘了,你跟关娴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但孟少爷怎么大学不在兰宜大学上呢?是不想和关娴做同学了吗?”
孟保壁面上阴云浮动,克制着抓紧手中的拐杖:“……”
见他被呛,旁边的好友坐不住,出声道:“今天都是来看展的,别闹不愉快,都消消气。”
萧沉萸瞧了此人一眼:“我生气了吗?还有,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听点孟少爷的教导,端庄些,插嘴可不是好习惯。”
这人脸色铁青,衝动地坐起来。
孟保壁立时出声:“夏建!”
夏建差点咬碎一口牙,可也隻得听孟保壁的话,再不吭声了。
迎宾室的低语重新响起。
萧沉萸看了看时间,快要入场了,潘家还没人来?
关娴笑了半天,才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