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的男人唇角轻弯,贴近她的耳朵,帮她回忆,“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是哪只小赖皮羊缠着我不放,要我再”
乔知漾:?
“我要出去找一下静静,你你你先跟院长谈一下吧。”
脸皮子薄的小姑娘当即抓着体检单,满脸羞红地走了出去。
望着女孩走掉的身影,岑昼无奈纵容笑着摇了摇头。
“岑总,这是一些相关的孕期护养指南,还有一些注意事项”
刚自动关闭听力功能的院长,现在重新启动。
拿出医院发的那种孕期小册子等资料递给他,然后又讲了一些孕妇在怀孕期间要注意的问题。
全程下来,这位权势滔天的岑氏掌权人像极个好学的学生,听得满脸认真专注。
从诊室出来后,岑昼就看到自家小姑娘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望着手中的报告一脸怔怔的。
突然肚子里有一个新生命诞生。
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这一天到来还是令人措手不及。
岑昼走上前,蹲在她的面前,握住了她的手,紧张地观察着她脸上的神情变化,怕她有什么不适,“漾漾。”
“阿岑,我要当妈妈了。”
乔知漾眨了眨有些湿润的眼,既有对未来崽崽的紧张,也有激动的期盼,“我们要当父母了。”
岑昼目光深深地看着她,胸腔燃起汹涌的热意。
“漾漾,我答应你。”
他握紧她的手,认真对她许下承诺,“我一定会用心照顾好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一点委屈。”
乔知漾望着他,笑容明媚,“好。”
—
做了一个下午的检查。
乔知漾吃完晚饭,洗完漱后一黏上床就睡着了。
凌晨三点左右。
她翻了翻身,感觉身边少了些什么,惺忪地睁开了双眼,就发现岑昼没有躺在身边。
可能是受了孕期的影响,他一不在,她就莫名睡得不安稳。
乔知漾从床上坐了起来,就看到阳台外面亮起了一盏微光。
“怎么这么晚还坐在外面呀?”
她疑惑地套上拖鞋,轻步走了过去。
隔着玻璃门。
她看到他身披着睡袍坐在阳台的藤木椅上,修长的双腿随意曲敞,一只胳膊搭在扶手上,下垂的指尖夹着根未点燃的雪茄。
不知道在想什么,安静沉浸在夜色中的俊容有些沉重黯寂。
乔知漾望着他手中的雪茄,不由愣了一下。
自从跟她在一起后,他就没再抽过烟,今晚突然拿起,是因为有什么烦心事吗?
“阿岑,你怎么了?”
她忍不住走了过去,轻轻地在身后抱住了他。
女孩裹着温暖的软香贴了过来,岑昼轻怔了下,随即将手中的雪茄放下,然后将她抱在怀里。
虽然现在是早秋,天气还没这么凉快。
但现在她怀了孕,身子骨更不能受一点寒气。
“怎么突然醒了?”
岑昼抱起她转身走进卧室,将她轻轻地放回温暖的被窝,“是我吵醒你吗?”
“没有。”
乔知漾搂着他的腰身,抬着清澈的眼,轻声问他,“阿岑,你是不是有心事呀?”
岑昼微怔了下。
他眉眼低垂,声音低闷,没有隐瞒,坦然地朝她露出自己的脆弱,“我怕我成为不了一个合格的父亲。”
迎接新生命的心情缓缓散去后。
随后那些害怕和不安立刻不受控地紧跟而来。
从小到大,他人生的字典里永远都没有父爱这个词语。
在生父的眼中,他只是一个不值得诞生的错误产物。
而他也用了自己的方式,抢夺了岑氏掌权的位置,把他的亲生父亲含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