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珥又在跑神。
距离那个她慌不择路逃走的清晨已经过去了一整个星期。
那日她才把自己关进房间不久,小神使便来敲门,说是有人来找她。
可珀珥太恐惧了,她害怕从暗jg灵口中听到事情的真相,如果她是来宣告胜利,嘲笑她这个傲慢的光明种到底还是没能逃脱掉她的圈套,审视她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的狼狈模样。
那她怎能克制住不让自己颤抖。
所以珀珥紧闭房门,就像一只蜷缩在壳中的鸟。
她没有去见少nv。
而来访者在遭受拒绝后居然很轻易便放弃了,回报的小神使说对方走得g脆利落,连句拜托转交的话都未曾留下。
果然吗?
珀珥将头埋进膝盖,睫羽不住颤抖,残余的最后一点自尊令她强行控制着不把眼泪溢出。
从那之后再无人拜访珀珥神官,而神官阁下将自己锁在房内一天后便重新走出。
她神se如常,只是淡漠的面容多了一丝疲惫,眼尾也有些发红而已。
又逢忏悔之日,高贵的神官阁下坐于告解室内,她的白袍神圣不染尘埃,金发柔顺而工整,肃穆垂眸,眼神置于纤长指尖。
即使因心脏中时而涌起的酸涩而微微出神,神官依旧尽职尽责地替神明宽恕着迷途之人的罪过。
上一位祷告的nv士感激涕零退下,珀珥听到一阵欢快脚步声,有新的人在长椅坐下。
“我要忏悔!”
外面的人用着不该出现在当下的雀跃之声。
珀珥听到这道声音,额角本能ch0u搐。
真是熟悉到令人头疼的麻烦声线,她确信在上个忏悔日就差点因她而去呼叫治安官。
“…您又有何种新的罪过需要得到神明宽恕呢?”
告解室内传出的声音多少有点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外面的少nv大咧咧翘起腿打招呼。
“哎呀,声音好听的神官姐姐,一周没见你还好吗?”
里面沉默了一瞬,悦耳声音疏离而公式化响起。
“在侍奉神明的道路上,我一如既往。”
“那就是还挺jg神喽,”少nv哈哈一笑,“我今天来这里,哎呀呀,说来还挺不好意思的。”
珀珥嘴角再ch0u,神官的自我修养让她忍住不去催促对方有话快说。
外面又g笑两声。
“就是上次的那个马娘nv孩啦,我昨天遇到她了,然后没忍住又骗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