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个世界,曲云枫正在看电视。
「滴——」一阵声响,打断了他的活动。
「侦测到nv配迷茫指数即将消失,请宿主尽快前往,让nv配重新找到自我存在价值,使小世界不要崩塌。」曲云枫的系统果果冻也飘过来他身边。
「宿主大大,你紧张吗?」
曲云枫轻轻的抚上果果冻,这还是他在利用积分兑换的小活储物空间,这是一个类似把所谓的系统化的存在。
「走吧。」
「好的,宿主大大。」
只见曲云枫躺在床上,果果冻身上的光芒闪了一下,醒来他们就在《琴瑟和鸣》小世界里了。
曲云枫是〈快穿管理所〉着名的任务执行者,以往他协助的对象大多是男生,他的任务是侦测不同世界的迷茫崩塌指数,进而进来拯救角se是对方找到存在价值,使的世界不要将对方抹杀。
「宿主大大,我先来给你稍微科普一下这个小世界吧,这是一本名为《琴瑟和鸣》的,现在的时间点在男nv主订婚宴前两个小时,而姜春岚现在正在某个公园的长椅上。」
「照理来说,她现在应该要去订婚宴上给nv主一个不痛快,但她没有,她坐在长椅上,感觉好像要觉醒了,她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麽,而的世界不需要没用的人,我们的任务就是让她重新找到自己的价值,让世界需要她。」
「走吧。」曲云枫平静地说。
「宿主大大,你不觉得这个小世界很奇怪吗,为什麽这次的任务竟然是要你帮她找价值,以往你的任务常常都只是帮助男二成长而已。」
「宿主大大,我还是得稍微的提醒你一下,毕竟这也是我们第一次遇到nv生的任务者,不可以动情,不然就违反规则了。」
「知道啦!」他温柔的回应。
果果冻只好跟在曲云枫後面,它总觉得怪怪的。
尤其是在它刚开始说姜春岚的背景的时候。
他们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到姜春岚。
月se静静的洒落在公园的长椅上。
她将头埋在她的手上,曲云枫竟然看呆了。
他从来没有看过那个nv生的身上可以拥有这种破碎的美感。
「喂!」他走过去说,果果冻只是默默的漂浮在他旁边,除了曲云枫没有人看得到它。
对方将脸转上他,大概迟疑了几秒又低下头。
「你怎麽了?」曲云枫语调轻快的对她说。
姜春岚没有回应,她没印象自己认识这个人。
曲云枫也不恼,就这样在她旁边坐下,她不解的转向他,但好似觉得他们不熟,又默默的转回去。
直到最後,她也没有跟他说任何话,就这样自顾自的回家了。
曲云枫那边则是一直不断地听到果冻冻的声音,它不断地提醒他要做任务。
要让nv配去婚礼,或是要让的世界找到她的价值,她都没有去大闹婚礼现场,没有去完成她身为nv配该做的事情了,这样下去,很快会被抹杀,而他完美执行率就会这样被打破了。
但他没说什麽,只是静静的走回那个原本曲云枫的家,由於方便,所以他们执行任务的小世界,都会将他们安cha在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果冻冻:「宿主大大,nv配第一个任务就没有完成了欸,任务很快就会失败。」
「我自有数。」曲云枫打开冰箱,还好这人平时都有煮饭买菜的习惯,这让他也可以自己动手。
「宿主大大,你到底在盘算什麽啊,神神秘秘。」
他没有理会它,他将蒜头丢下去翻炒爆香,再将空心菜放下去。
过了一段时间,适用於一人的餐点就被摆在桌上了,他品嚐了一下,不错。
「宿主大大,你怎麽还有时间吃饭啦!」
知道果冻冻就是属於b较婆妈型的系统,「相信我,我之前的任务最後不也完成了吗?」
「这样说也对啦,可是??」
「好啦,我先吃饭。」他打断它。
看到宿主大大还气定神闲的,算了它要相信他。
即使现在它一直收到任务即将失败的警告。
但肯定可以化险为夷的。
应该吧?
暖hse的yan光照耀进姜春岚的窗帘,她想要从床上起来,却发现使不上力。
看着自己时而透明的右手,她若有所思。
「到底??为什麽会这样?」又来了,又是这种感觉,总觉得好像有什麽东西在牵引着她。
一阵敲门声打断她的思考,她用左手站起身子,随便从衣架上捞了一件大的风衣外套,换上一件黑se的皮k,这才走去开门。
「早安!」是昨天的那个男人,姜春岚一眼就认出来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对方彬彬有礼的态度,让本就迷茫的姜春岚默默给他让路。
他在经过她身旁时,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看着对方将一袋东西放在餐桌上,还向她招手。
她走过去,映入眼帘的是古早味蛋饼,她肚子不争气的叫出声,「吃吧,这个就是给你的。」
而对方从袋子里拿出汉堡,直接坐下开始啃。
姜春岚有点不知所措,「对了,我叫曲云枫,你叫什麽名字?」
「姜春岚。」
「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蛋饼好吃吗?」
「呃??还不错。」本来还在纠结自己到底什麽时候摊上这麽一个奇怪的人的她并没有发现,其实现在他主导了局势。
也没有发现,本来一向不怎麽喜欢与人建立连结的自己,竟然这麽纵容的让眼前的人走入了。
直到很多後,她才知道,原来没有人会不渴望光源,当光照耀时,人总是会向光而行。
「怎麽啦?」曲云枫见姜春岚突然放空,他伸手在她面前挥一挥,她这才意识到还有旁人存在。
对方炽热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他微微眯眼的打量她,看得她怪不舒服的。
她目光对上他的,他对她灿烂一笑,「发生了什麽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听到这句话的她,感觉有盆冷水浇醒了她的脑袋,姜春岚,你到底在g嘛啊,先是让一个陌生人莫名奇妙的进入她的领地,还跟他坐在这边吃早餐,别忘了,你觉得社交是最无意义的举动吗!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手中吃完的盒子清洗,并放入回收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她心想,他怎麽还不走,她都这麽没有给他面子了,而且他到底有什麽目的,为什麽要接近自己,而且还总是用一种好像洞察一切的表情面对她。
她默默瞥一眼坐在沙发另一头的那个男人,真的很想把他赶出去,没事打扰她的生活g嘛。
「为什麽看我?」曲云枫似笑非笑的回望她。
知道是自己理亏,姜春岚默默移回视线。
「算了。」她听见他默默叹口气,「我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毕竟ga0不懂自己的想法,感觉自己每天就像是一个傀儡,做着一样重复的事情。」
「你喜欢齐珞吧?昨天怎麽没有去他的订婚宴。」
本来在他面前只面无表情的人,在听到齐珞後,整个人愤怒的对他说:「关你什麽事,你为什麽要多管闲事,那只是齐珞哥哥一时眼瞎。」
「我为什麽要去?让大家看我笑话吗?」说着这些话的姜春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发火,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却看着另一头的男子没有反驳。
她看他苦涩的笑了,他眼中充满着满满的复杂,这些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说:「果然要提到齐珞,你才会有反应。」
她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了这麽鲜明的情绪变化,他身上跟这世界的异样感,竟让她觉得他很孤独。
「我??」他打断她说话。
「不喜欢为什麽要一直强迫自己喜欢?」他看着她的眼睛问她,「你明明感觉得出来吧。」
听到见这句话的她一扫本来对他的同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我喜欢齐珞哥哥,这是大家都知道,你凭什麽说啊!」
「那,这个大家里面有包含你吗?」他不怒反问。
她看了他一眼,跟立场不同的人没什麽好说的。
「总有一天,你会承认的,给你的时间不多了,跟我联手,好不好?」他有点哀求又温柔的哄着她。
曲云枫说完,见姜春岚又变回原本的面无表情,不禁莞尔,他知道她听进去了。
他看到她眼神了多了一点生机,像是在思考他的问题,他临走前还不忘对她说:「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吧。」
「碰——」关门的声音,明明在平时根本不会影响到她,但此时此刻,她所有的信仰,瞬间瓦解。
对啊,其实她根本就不喜欢齐珞,在那天她想不起来关於他们回忆的那个夜晚就知道了。
只是她没办法面对。
从小到大,不管在怎麽优异的人跟她告白,即使她内心对对方有好感,身t却控制不住的拒绝。
即使在认识齐珞以後,她的目光也是时常会被其他人x1引,而当她开始有想要向对方表明心意的冲动时,齐珞总会适时的出现,打乱这些逐渐发芽的情感。
无声的泪水顺着她的脸庞缓缓流下,她动手没有擦拭,这些天所有的无助逐渐渗透她的整颗心。
还有今早她半透明的右手还令她历历在目。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麽啊?」
「为什麽会这样?」
「为什麽明明想反驳他,却发现他说的都对。」
正是因为句句属实,她只能用空泛的大家,来掩饰其实她发现自己根本没喜欢过齐珞的心情。
还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气笑了,就不能给她留点面子吗?
手机通知的提醒,打断了姜春岚的思考。
齐珞:为什麽昨天我订婚宴,你没有来?
齐珞: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不来,很多人都说我怎样怎样的,你这样让我以後去公司上班的威严怎麽办啊。
看着手机里的讯息,姜春岚可以感受到他的愤怒,她手机一个没拿稳,就这样砸在旁边的沙发上。
本来对齐珞那些美好的想像,因为这则讯息,通通消失殆尽??
自己以前到底为什麽会不断地被这种人x1引啊?
原来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不会让他被说闲话的工具?只是一个让他往上爬的人,爬上去了,丝毫不懂得感恩,还会变本加厉的要求更多。
这些年,齐珞可以拥有的这些,其实都是她在背後默默给他支持,还真当这一切都是他的了。
真让人笑掉大牙。
幼时,姜春岚因为看到他一个人孤伶伶的走在无人的街道,起了恻隐之心带他回家。
还给他安排住所,让他上学。
而为了避免他被欺负,她整天在学校罩着他。
姜母总ai说,她这样以後是完全不适合经营公司的,这麽感情用事。
那时候,她还说,反正有齐珞,他也不会背叛她。
姜母微笑着0了0她的头,「人都是会变的。」
她不理解,歪头对姜母笑着。
这是她人生中短暂的欢愉时光,这一切的美好都在那一天,全部被人收走。
姜母被诊断出癌症末期,没多久,姜母就离世了。
临走前,她说:「岚岚啊,你一定要快乐。」
她悲伤的看着床上的母亲,泪水不断渗出。
「妈,这一切都是玩笑对吧,你只是睡着了而已吧,我不相信。」
齐珞也在一旁默默擦着眼泪,「岚岚,你别这样,你这样她也会难过的。」
齐珞扶起跪坐在地上的姜春岚,「岚岚,总有一天,我也会成为你的家人了。」
那天,她在齐珞的怀里哭得一塌糊涂。
姜父从来到尾,只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但姜春岚知道,他其实也很难过。
而後过了一天,姜父整天除了应酬,就是应酬。
姜父不断的加大工作的强度,化悲愤为力量。
每每看到姜春岚,他点头就走,眼泪就在眼眶打转,她长得太像她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