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咧咧地往主卧的方向走去。
我赶紧拉住他的手,把他往我的房间里拽:“那是我爸的房间,他喝多了,估计已经睡了,你别去打扰他了。我的屋在这。”
他傻兮兮地哦了一声。
走进我的房间后,程嘉逸环顾了下房间内的景象,把目光落在角落里那张“长满了衣服”的椅子上。
他问:“我坐哪?”
我赶紧去收拾椅子,顺口应道:“坐床上啊。”
再回过头来的时候,程嘉逸下半身脱得只剩下一条内k,上半身穿着白se衬衫,抬手将西装k递给我。
注意到我在看他的内k,他解释说:“k子有点脏了,我担心把你的床单弄脏。”
他乖巧的样子太像一只毛绒绒的玩具小狗、像个青涩懂事的少年。
我忍不住走到他面前,r0u了r0u他的头顶,笑道:“怎么那么乖啊你。”
程嘉逸抬起眼睛,用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仰望着我,绷直了唇角,表情极其认真严肃:“宝宝,你刚刚拿了他的鞋。不洗手就r0u我的头发?”
我讪讪地收回了手。
进门之前,我们决定好要叫外卖吃。
主要是两个人都折腾一整天了,没什么jg力去外面吃饭了,程嘉逸大概也瞧不上我们县城路边的小饭馆。
我坐到椅子上,问程嘉逸想吃什么,是米还是面。
程嘉逸皱着眉,直gg地望着我:“宝,你坐那么远g什么?我还能吃了你啊?”
我别扭地走到他面前,他张开双腿,钳住我的腿,把我往怀里拉。
像妥善地抱住了一个抱枕,程嘉逸将下巴搭在我肩头,亲了亲我的耳后,刻意压低了声音说:“可我还是想吃你。”
我唇角噙着笑,躲开他灼热的鼻息:“可是我真的好饿。”
像上次挑餐厅那样,我们两个同时注视着我的手机屏幕。
正上下滑动着外卖软件的页面,屏幕上方弹出一条微信通知。
发信人是一个eojiai心的备注,内容是:「睡了吗?」
程嘉逸眼疾手快地从我手中抢过手机,沉着脸,给对方回复了条语音:“睡你妈了个巴子的。”
我试图将手机抢回来,程嘉逸高高扬起手臂,大拇指上下滑动着聊天页面,用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以绝对的力量优势压制住我。
他的双腿犹如蟹钳,sisi钳住我扑腾的双腿,明知故问:“想要啊?”
我态度强y地说给我。
程嘉逸同样冷着张脸,像是下发命令似的:“说你ai我,说ai我就给你。”
我负气地说我不要了。
程嘉逸当然无所谓了:“不要算了。”
他的手指在我手机屏幕上上下翻动着,不知道到底在g嘛。
我趁其不备,再次出击。
程嘉逸拥有超绝反应力——
在我碰到他之前,又一次扬起手臂,冲我挑了挑眉,挑衅味十足地与我对视。
我有点生气了,绷直了唇角:“程嘉逸,到底有完没完?折腾一天了,你不累我还累呢。你还吃饭睡觉吗?不吃就滚蛋。”
程嘉逸不满地撇嘴:“真不经逗。说句ai我怎么了?我就不理解了——为什么那种货se你都能哭着说ai他,面对我就一句,「从来没ai过」”
我们怒目而视,无声僵持。
空气凝滞了好一阵子,我投降了,抬起双臂,g上程嘉逸的脖子,放软了姿态:“我不懂我们为什么总是因为这些事吵架。”
程嘉逸回搂住我的腰:“这是吵架吗?这难道不是小情侣诡计多端的恋ai拉扯吗?”
我笑着咬了一口程嘉逸的耳朵:“明明是你这个诡计多端的臭男人在给我设套,b着我早点上吊。”
程嘉逸也笑:“可恶,当初就不该爬到你床上,应该送你去ga0说唱。”
我:“糟糕,那我岂不是要技压群雄,当场出道?”
程:“你出道,我卖票,咱俩一起走星光大道。”
我:“程总驾到,胜过阿里巴巴四十大盗,把星光大道都炸掉。”
程:“炸得任真去医院挂专家号。”
我:“医生见到我,吓得灵魂都出窍。”
……
我和程嘉逸即兴freestyle到我俩口g舌燥。
最终我举起白旗,彻底宣告失败:“程嘉逸,你就是我唯一的神。”
程嘉逸把手机还给我:“你也是我唯一的神。”
我拿起手机,看到微信聊天页面已经不见了蒋凯乐的对话框。
与此同时,联系人列表多出来一个新的好友,备注为「我最ai的宝贝」
后面还有三个eoji的ai心。
聊天页面显示,从我这边给对方发送了一条微信:「程嘉逸,我好ai你,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
我无语了,同时亦有丝丝缕缕的甜蜜在心底蔓延,假装无奈地叹道:“你好幼稚啊。”
程嘉逸低头吻了一下我的唇角:“si装si装的,其实心底早就乐开花了吧?”
我抬起视线。
在镜中对上了同样在刷牙的程嘉逸的眸光。
镜中的男人沉着脸,我也面若si灰。
狭小的卫生间内,空气仿佛停止流动了。
两道目光在镜中有一瞬间的交汇,接着被我们默契地错开。
饭前还嘻嘻哈哈,吵着要去ga0说唱的我和程嘉逸,现在谁都笑不出来了。
起因是我在点晚餐的时候,顺手买了一些洗漱用品和安全套。
接到外卖的程嘉逸看到纸袋里的bitao,问我和蒋凯乐不做措施么,我家没有bitao吗。
我说做的,只是我和他从来不会在我家做那种事,我爸在家,房子隔音不太好,不方便。
也许是我说话的表情或语气略显心虚。
也许是打从一开始程嘉逸就不相信我的说辞。
他威胁我说,要去对面检查一下,看看蒋凯乐家到底有没有安全套这种东西的存在。
我实在拗不过他,不愿再招惹是非,让这栋楼里的住户看笑话,便承认了我和蒋凯乐已经没有再避孕了。
程嘉逸气急败坏地跟我灌输了一通「穷人不该生育」「未婚先育都会后悔」的理念。
我承认他那些观念是对的。
但我没有程嘉逸肆意妄为的资本、也绝非理想主义。
我想有一个nv儿。
我想尽可能趁着年轻、在jg神和身t条件允许的条件下,养育一个我的后代。
某种程度来说,我是自私的——
我期待这个世界上有令我眷恋的人或物,好让我再苟延残喘地往前走一段人生路。
我想作为某个人的母亲,被他人惦记着的人活着。
我想和他人产生深刻的羁绊。
而不是一棵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不停目送别人离去的树。
我说我并不在意孩子的父亲是谁,无论孩子的父亲是谁,ta始终都是我的孩子。
程嘉逸评价我的想法好荒谬:“ta是一条生命,生下来,你自己养吗?学校开家长会的时候、逢年过节的时候,你一个人既承担着母亲的角se、又扮演父亲?孩子说想爸爸了,你不让ta和孩子爸见面,告诉ta,ta本来就没有爸爸?你这么想,那个t育老师怎么想?他就是孩子生理上的父亲啊。”
我无从反驳程嘉逸的话。
为扳回局面,我反问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现在我没怀孕。你说这么多,其实不就是在变相指责我没有等你,大男子主义地介意我让他内s了么?要不明天我再次检查一遍身t,看看有没有得病?”
程嘉逸说他没这么想,他就是单纯地不理解我们这种人为什么都上赶着生孩子,人生很漫长,充满无限可能,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柴米油盐的生活里。
他说这句话的表情太单纯,太像一个清澈意气的富家少爷许下豪言壮志,承诺将来要改变世界了。
我知道,也相信他能做得到。
他能不顾他人眼光,不惧流言蜚语地肆意活着。
纵使他程嘉逸是树,也是那种生在四季如春的城市,没有经历过台风和暴雪,不需要迎合任何人类,自顾自地向着yan光桀骜生长的树。
假设我生在他那样的家庭之中,从小到大被父母疼ai,顺风顺水顺财神,我也能自信地说这个世界是围绕着我转动的,我不需要依靠任何感情的养分过活。
可现实并非如此,我们两个云泥之别,我不可能像他那么纯粹理想。
这也并非是我要单纯地靠ai活着。
而是换到现实当中,回归问题本身,我的困境是,现在我不要孩子,等到我40多岁时再要,需要面临的困境会更多。
我顺着他的话问道:“程嘉逸,我是哪种人,该在泥里烂掉的人是吗?我给人当过情人,所以我就没有组建家庭的资格了?我就应该活在过去,等着你回来找我,用金钱改变我的人生,让它从此充满无限可能是么?”
程嘉逸定定地望着我眼眸,似乎想从我眼底找到些什么。
然而他并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没得到想要的结果。
所以片刻后,他犹如身负重伤的败军之将,眼眶充血,表情狰狞且痛苦,愤愤地说:“对。你就该等着我来找你,你应该相信我。”
我觉得说这话的程嘉逸有点可笑:“你叫我凭什么相信你?我是谁,我不过是一个被送到你面前的替身。分开那天,你说她已经回来了,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程嘉逸解释说他那时说的是气话:“那晚我满怀期待的去找你,结果你说你带着别的男人在我们床上za,你为了他们吃避孕药,我当时想不通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做。”
我问:“那你现在想明白了吗?”
很久之后,程嘉逸挫败地哑声说:“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说ai我,却一直都在计划着离开我,连一个修正错误的机会都吝啬给我。我们一分开,你立刻就走进下一个人怀抱。短短半年时间,你就想给别人生儿育nv。”
我笑了:“全天下就你最没资格说这种话。那时候我问过你了,我问你能不能娶我回家,能不能让我的孩子接受良好的教育。你回答说你不需要一个私生子。至于你为什么那么说,不需要我提醒了吧?那是因为你有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过是你的情人。”
洗漱完毕后,我告诉程嘉逸家里的淋浴开关往左转是热水,往右转是凉水,然后慢吞吞地走出了卫生间。
我转身走掉的步伐相当缓慢,像电影的慢镜头。
在心底暗暗期待着程嘉逸会像以往那般挽留我,抓住我的手腕。
我本以为我们不会za,但会「做恨」
程嘉逸会将我压在淋浴头下,任由热水劈头盖脸地从头顶浇下来,浇在我们缠绵的r0ut上,他会恶狠狠地挞伐我的下t,怒气冲冲地告诉我:「你不是想要孩子么,那我给你一个。」
毕竟程嘉逸昨天才刚说过,「如果你不能ai我,那就恨我好了。」
哪知,这人一点儿也没按照霸总的套路出牌,就这么平静地目送我走出了浴室。
我走了,站在门口好一会儿都没听见里面发出任何声音,又转身回来。
程嘉逸站在原地,像是料到我会回来似的,面无表情地望着我。
我意识到自己中计了,有些尴尬。
于是没话找话,指着架子上的沐浴r说:“那是沐浴露,别和洗发水ga0混了。”
程嘉逸抿起唇角,神se冷傲:“我认识字。”
我垂下眼帘,轻轻地哦了一声。
心跳莫名其妙地加速了,像个十几岁的少nv,站在家门口依依不舍地和恋人道别,期待着被对方挽留。
结果程嘉逸先转过身,背对着我,脱掉了内k,打开淋浴。
回到房间后,我拿起手机,查看新增好友的朋友圈。
他的朋友圈只有一条横杆。
我更倾向于他是从来不发朋友圈,而不是屏蔽了我。
就像我的朋友圈也是空白的。
我点开他的头像。
是灰se调的海洋。
我不知道具t是哪片海。
可我无端认为那是冰岛的海,他曾许诺带我去的地方。
正当我聚jg会神地检视手机屏幕时,房门口传来了声响,我立即退出了页面,有些心虚地抬眼看了看来人。
程嘉逸ch11u0着身t,刚洗过的黑se头发全部拢到了额后,发梢还sh着。
晶莹的水珠顺着发丝滴落。
像一个刚做过造型,准备拍时尚大片的忧郁日系男明星。
我突然好羡慕青春期时能和程嘉逸做同学的小nv生——
他今年已经31岁了,气质本就清冷出众。
像柔美的水仙,像桀骜的白杨,也像皎洁的明月。
既有成熟男人的xx1引力,却也矛盾的拥有与年纪不相符的少年感。
相信十几岁时穿着贵族学校高定校服的程嘉逸,定是人群中鹤立j群的存在。
我隐约记得刚给程嘉逸当情人没多久时,曾闲的无聊,在网络上搜索过程嘉逸。
在微博看到来自他们高中官博的亲自认证:「嘉汇天地的总裁是我们学校的校草。」
当时评论区点赞最多的一条评论是:
「是程嘉逸么?如果是他的话,那是真的帅。他在的那几年,我们学校早恋的小情侣都没以前多了,因为几乎全校nv生都在暗恋他,想把他ga0到手hhh」
……
我的视线下落。
落到男人g0u壑分明的腹肌处。
眼前这幅美男出浴图,我明明已经看过了很多遍,可每一次再见到,心脏还是会扑通扑通地狂跳。
我经不住诱惑,贪婪地再多看一眼,又一眼。
目光不受控地附着在他胯部。
其实相对于大众审美的宽肩和腹肌等,我更喜欢程嘉逸薄又窄的胯部,总觉得那两块骨头连接的皮r0u劲瘦有力,摆动起来,有种雄x独特狂野的x张力……
程嘉逸低下眼睛,在半空中jg准无误地抓住我的眼神。
唇角浮现出一抹玩味的弧度:“看什么呢?”
我慌乱地挪开视线,心跳快到难以负荷,喉头也又热又痒,假正经地清了清嗓,yu盖弥彰地说:“没什么。”
我赶紧站起身来,从男人压迫感十足的视线下逃离:“我去洗澡了。”
我很快冲了个澡,返回屋内。
室内冷飕飕的,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抬头望向空调挂机ye晶显示屏,上面显示的温度是18度。
而程嘉逸仿佛身处截然不同的世界,好似沐浴在温暖的春风下,倚靠在床头,气定神闲地在和某人打着电话。
不怪他不背着我,我家没有专门供他打电话的私密空间。
我倒是不像之前那样,例如听到程嘉逸和妻子打电话时温柔的语调,看到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笑颜,会感到强烈的酸涩难过和委屈。
但瞧见他嘴角微微上扬的样子,还是隐隐有些不舒服。
我们不是刚吵过架吗?
他刚刚怎么不这样对我笑?
他难道不知道,只要他略施美se,我就会没骨气地投降吗?
我x腔里憋着一gu邪火没地方撒,板着脸,按下了x1顶灯的开关。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我凭借对房间布局的熟悉,和床上程嘉逸手机散发出的微弱光亮,走到床边。
我的床是靠墙摆放的,床宽一米五,程嘉逸往里面挪动身子,给我腾出了一些位置。
我躺在外侧,刻意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白天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晚上程嘉逸也没有让我好好睡过一觉。
现在回到自己的房间,闻到熟悉的味道,我的头一挨到枕头,困意源源不断地侵袭着我,眼皮变得沉重无b,再也顾不得程嘉逸和谁打电话,没心思算计那点关于情ai的破事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我冻得受不了了,裹紧棉被,本能地朝着床上唯一的暖源靠近。
在睡梦中,我泛舟在春日午后的湖面上,yan光照耀我的身t,温暖而惬意。
不多时,远方依然yanyan高照,近处的天空却飘起了绵绵细雨。
我的嘴巴被春水濡sh。
我轻轻尝了一口,竟是柔软,甜美的滋味。
察觉到我的逆来顺受,雨点越来越密集,变成了激情的,狂热的,愤怒的。
我逐渐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缓缓掀起眼皮。
在黑暗中,我分辨出程嘉逸身上独特的东方木质调香气。
他啃咬着我的唇和下颌,而后移到我脖间,用齿尖扼住我的动脉,咬牙切齿地责问道:“任真,你怎么睡得着啊?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我尚未完全从睡梦中ch0u离,大脑一片混沌,下意识疑惑地“嗯”了一声,不明白程嘉逸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片刻后,我脑海中闪回过似曾相识的对话——
半年多以前,和程嘉逸闹掰那夜,我质问他怎么可以睡得好。
过去和现在对b。
双方的身份发生了调转。
我有种多年媳妇熬成婆之感,不禁喜从中来,笑道:“有什么问题吗?该吃吃,该喝喝,啥事……”
我话还没说完,便被程嘉逸用嘴堵住了话音。
他掐住我的双颊,把我的唇瓣衔在嘴里又吮又咬,蛮横疯狂地掠夺我唇角的氧气。
像是在征服,也像是在泄愤。
我不得不张开一条唇缝呼x1,却被他趁虚而入,将舌头探进我的口腔,绞住我的舌头,与之缠绵共舞,分享微妙的酸涩和甜蜜。
我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全身发软。
像x1食了海洛因,一点点外界的刺激都能让我的jg神为之雀跃兴奋。
程嘉逸松开掐着我脸颊的手,向下,钻进我的睡衣衣摆,张开手掌,包裹着我的rufang重重r0un1e。
敏感的rt0u被他刻意夹在指间,我身t里的血ye似乎全都汇集到了x前那一点,短暂停留过后,又奔涌至下t,化成一汪春水。
皮肤触碰到男人细腻也粗糙的肌肤的触感。
耳边传来雄x发情狩猎时急促粗重的呼x1。
他身上独特的香气和空气中破碎暧昧的气息……
五感在黑暗中被成倍放大,我情不自禁搂上程嘉逸的脖子,夹紧双腿,低低地喘。
趁我们错开鼻息,各自汲取氧气时,我眨了眨眼睛,努力想在黑暗中将程嘉逸的脸看清楚,轻声问:“你生气了吗?”
程嘉逸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唇在我的唇瓣上翕动,声音有点哑,有点闷,有点委屈:“刚刚在生你的气。但一吻你,一0你,就感觉算了吧,不至于,跟你一小姑娘置什么气,谁叫我ai你呢。”
我问:“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那么ai吗?人为什么会无条件地ai另一个人啊?”
程嘉逸说他也不懂:“所以有人把ai情b作毒品吧?没有也能活,普通人谁也不会碰它。但对于尝过它的人来说,不x1这一口,全身上下每根神经都是酸的,活着只剩下痛苦和折磨。”
他这么说着,再次吻上我唇角。
我承受着他来势汹汹的亲吻,时不时地发出短促又羞怯的“嗯嗯”的sheny1n。
他故意装得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年,用懵懂却也玩味的语气问:“宝宝,你在嗯什么啊?”
我不知该如何解释我动情的表现,胡乱作答:“有点疼。”
程嘉逸轻轻地笑了。
他稍微调整姿势,脱掉我身上所有的衣物,侧躺在我身边,将手臂垫在我颈下,抬起我的右腿,放在他腰间,让我以一种八爪鱼的姿势x1附在他身上,笑道:“还没进去你疼个der啊。”
我在他身前0索着,找到他小巧的rujiang,两指捏起,用力掐了一下:“我又没说是下面疼,是x疼不行啊?”
“行,怎么不行。那我亲亲就不疼了。”
他整个人往棉被里钻,埋头在我x前。
我垂下头,想将棉被里yi的景象看清楚。
在黑漆漆的棉被里,隐约可见程嘉逸像一个刚出生的人类幼崽,凭借本能,贪婪地吮x1着我的nzi,边嘬边用齿尖时轻时重地碾磨那粒甜美可口的红se樱桃,吃得津津有味,滋滋作响。
或许并不是这样,毕竟我看不太清楚,可能一切只是我通过触感和声音脑补出的景象罢了。
但我血ye里流淌的躁动不安是真实的。
想让程嘉逸用属于他身t的一部分填满我的yuwang也是真实的。
我弓起脚背,上下磨蹭着程嘉逸的小腿肚,紧贴着他滚烫的身躯。
像磁石被磁铁x1引,我前后挺着空虚的ygao磨蹭他双腿间的坚y。
我们的四肢像藤蔓紧紧地缠绕着对方的躯g。
程嘉逸的手掌绕过我的腋下,ai抚着我的脊背,以一种很轻柔的力道描绘我背后的鞭痕,像是上帝之手在温柔地抹掉我所有关于痛苦的记忆。
我突然有点想哭。
我想起刚才做的那个梦。
老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我想,或许在那个梦里,在我遗忘的前世记忆里,在过去每个时空里,重叠着很多个程嘉逸。
在遥远的古时候,他会束起长发,一袭白衣,望着皎洁明月,吹奏着相思曲。
在战火纷飞的近现代,剪着利落的短发,一身中山装,紧张地翘首以盼。
还有三年前,打扮得像个青春男大,站在落地窗前,低声叫出我姓名。
每一世,他都站在那渡口等我。
等我历经千难万险,走过一程又一程山水。
在往后余生,成百上千个这样寂静的夜,躺在他身边,与他话私语,共枕眠。
程嘉逸用指尖撩拨着我下t两片饱满多汁的r0u瓣,空气中多了一道细小se情的水声。
他从棉被里钻出来,捧起我的脸颊,咬住我的耳朵,在耳边小声取笑我说:“宝宝,你好sh啊。”
我羞涩地夹紧了双腿。
又被他强势地分开。
男人温暖的掌心包裹着我cha0sh的y部,他曲起手指,沿着我腿间细缝的生长方向上下滑动着,像是个要去神秘森林探险的旅人,在x口徘徊,犹豫不定。
我咬紧下唇,尽可能忍住叫他赶紧cha进去的冲动。
可这不过是强弩之末的负隅顽抗罢了。
最终,我按捺不住心理和生理层面的双重折磨,主动吻上程嘉逸的唇。
他将舌头伸进我的口腔,我吮x1着他的舌尖,主动g起他的舌头,往我口腔里带。
品尝过他的美味,我喘着粗气,在他唇角小声乞求:“cha进来好不好?”
程嘉逸掀开棉被,将我翻过身来,在我pgu上用力ch0u了一巴掌,命令我翘起t0ngbu,跪趴在床。
他跪在我身后,两手扒开我两瓣t,叫我再把pgu翘得更高一些,将腿间柔软脆弱的花骨朵完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他把中指送入水淋淋的软x,模仿x器,开始前后ch0uchaa乱顶。
指腹触碰到了甬道上方凸起的软r0u,我条件反s地打了个寒噤,程嘉逸笑了:“是这么,宝宝?”
不等我回答,他自作主张地朝着那一处猛烈进攻,蜷起指尖,反复抠挖着那块敏感的软r0u。
我牢牢抓住身下的床单,把脸埋进枕头里,拱起脊背,呜呜咽咽地哭诉:“程嘉逸,停下来,别弄了。”
我心知他不会停。
其实我也不想让他停。
不然我不会高高耸着yhu往他手心里凑。
程嘉逸趴在我背上,亲吻我背后凸起的脊骨和伤疤。
而就在我仰起脖颈,绷紧身子,预感自己即将抵达ga0cha0的千钧一发之际,程嘉逸蓦地停下了所有动作。
他走下床,打开灯。
我仿佛在刹那间被ch0u去了骨头,无力地瘫趴在床边,有些恍惚,有些不解,从雾蒙蒙的视野中哀怨地望着他。
程嘉逸接到我的眼神,暧昧地g起唇角,戴上bitao,返回床边。
他抓住我的脚踝,如同拖动一具尸t,将我拉到床沿,抱起我一条腿架在肩头,将滚烫粗长的yanju压在我腿间红肿发热的x口。
程嘉逸轻阖眼帘,表情惬意,犹如一只高贵慵懒的猫正在被主人ai抚着下颌,抬起刚长出胡渣的下巴,轻轻亲吻摩擦着我小腿肚的肌肤。
与此同时,他缓缓前后款动着胯部,借由x器上错乱暴起的青筋、坚y的gui棱顶蹭着我腿间细缝之上凸起的小珍珠。
见他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宁可用x折磨自己也要折磨我,我佯装生气地警告道:“要做就好好做,不做就睡觉。”
程嘉逸挣开眼睛,敛起脸上享受的神情,报复似的,用guit0u重重顶撞我敏感的y蒂。
然后他将视线集中在我的双腿间,扶正roubang,对准x口,将炙热的铁刃缓缓刺入饥渴难耐的x中。
只有刚探进头那一瞬间的温柔——
接下来就是一gu脑的长驱直入。
xia0x被密不透风地填满了,我一时无法适应下t传来的充实感,本能地向后缩起身子。
程嘉逸提着我的脚踝,用力一耸。
x内层层叠叠的软r0u蠕动着,cha0水般涌向roubang,深深地x1附着柱身。
膨胀粗长的yjg粗暴地碾平甬道里每一处柔软的褶皱,填满狭小紧致的缝隙。
我还没做好准备,他急不可待地摆动起劲瘦有力的腰,一阵儿狂ch0u重顶。
在简单重复的肢t碰撞中,身t释放出快乐的cha0水,涨至最高处,将渺小的我淹没。
我轻易被他驯服,身t不受控地剧烈地颤抖着。
程嘉逸侧过脸,吻我的脚踝,放开我的腿,弯下腰吻我。
等我稍微恢复了些神智。
他问我爽么,还能做吗。
我点点头,表示我很爽,乞求他快点s出来。
他曲起一条腿,踩在床边,抬起我的双腿对折在x前,握住我的脚踝,自上而下地将粗壮的yjg凿入成熟软烂的x中,开始新一轮的冲刺进攻。
健硕圆润的guit0u如小j啄米,猛啄着huax,次次要挤进g0ng口里去。
我的耻骨被撞到发痛,下腹部又酸又涨,频频有cha0喷的冲动,如同一艘在狂风暴雨中失去了航向的小船,随波逐流,被程嘉逸强有力的ch0uchaa一次又一次送到ga0cha0。
狭小的房间回荡着激烈的r0utch0u啪声,男人低沉压抑的闷哼,我痛苦享受的细y。
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我和程嘉逸,只剩下他带给我的极致的快乐。
我们的视线在黏稠的空气中交汇。
对视,接吻。
他ch0u,我迎。
我们用激烈相当的节奏配合、征服、取悦彼此,携手抵达亲手为对方编织的美好幻境。
在离家去找程嘉逸前,我向酒店领班请了一周的假期。
领班虽然看起来有点不开心,但还是准了我的假。
这算是为数不多的,在小县城生活的好处之一——
没人把工作当事业。
县城人口不多,大家几乎都相识。
若是深究起来,可能再往上几辈都沾亲带故。
没人会因为我要请假而刻意刁难,大家都能互相t谅。
我原本定了早上九点多的闹钟,准备和程嘉逸去看房。
然而闹铃响了几次,直到上午十一点多,我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我缩在程嘉逸怀中,他紧紧地抱着我,我们两个全都一身汗,我却感觉如坠冰窖。
我们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不太对劲——
他伸手探我的额头,将自己的额头抵在我脑门上:“感觉好像烧到38度以上了。”
我头沉得要si,全身无力,却还是强撑着,抬起手,拧了一下程嘉逸的脸:“都怪你把空调开18度,跟有病似的。谁家秋夜里还开空调,把温度调那么低?”
程嘉逸愧疚地向我道歉,与此同时,隐隐有甩锅给我的嫌疑:“还不是被你给气的?你说要和别人生孩子,哪个男的能听得了这种话?不生气才是有病。”
我斥责道:“那你也不能把空调温度调那么低。如果我真的做错了事,法律会审判我,道德会谴责我,轮不到你出手。”
程嘉逸将我抱在怀里,拉起棉被,把我包得像个笨重的粽子:“我不把温度调低点,你能往我怀里钻吗?你这床目测就一米五,你紧贴着床边,我俩中间还能再多睡一个人,三个人演燃冬,让四郎睡中间?”
我不禁问道:“你一总裁,天天没事净在网上看段子呢?”
程嘉逸认真回答:“我是总裁,但我也是90后啊。我有手机,会上网。就算我不主动去接触这些信息,它们也会以其它方式进入我的脑子。”
“哦,那你好了不起哦。看看,你多厉害,我现在这样都是拜你所赐。”
程嘉逸垂下眼帘,再次向我道歉,轻轻吻了吻我额头:“那你要穿什么衣服?我给你穿,我们现在就去看病。”
“不用了,我还要去帮我爸擦下身子。他那个……”
我不好意思直接说我爸连屎尿都控制不了,早起睡醒的景象实在太糟糕,无法用语言描述。
怕是看出了我的尴尬。
程嘉逸话锋一转,再次提议让我和他回京市:“你不为自己想,也不为你爸想?”
“我爸当然更想在这边生活啊。就算能给他找个条件好点的疗养院,他每天都得定时定点起床睡觉吃饭,他才不愿意过正常人的生活作息。在自己家里,他想几点睡觉就几点睡,想什么时候吃热饭都能使唤我,别提有多自在了。”
程嘉逸无法理解:“那不能给他买个房,找个保姆啊?她们不b你伺候得专业?你就一辈子守着他,等着给他端屎端尿了?”
我认为他似乎ga0错因果关系了:“现在是我们两个在一起了,所以在你看来,我爸的问题不再是问题了。但当初还没认识你之前,和你分开之后,我就是这样过来的。我不可能一个人回老家,把我爸丢在疗养院。也许以后你能提供给我们父nv俩优渥的生活条件,但请以后再说好吗?眼下的重点是,我得赶紧去看看我爸怎么样了,然后我们去看病。”
程嘉逸抿了抿唇角,勉为其难地说了一声好。
程嘉逸松开怀抱,用棉被将我裹得更严实了。
他走到衣柜边,打开柜门,问我准备穿哪套衣服。
由此,我回忆起昨天见到徐珍的场景,想到她那身穿搭,质问程嘉逸为什么要把我打扮成徐珍的模样。
程嘉逸转过身来,像看智障一样,用充满同情的目光望着我,指责我的脑回路不正常:“我把你打扮成她的模样?你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不等我说什么,程嘉逸继续反问:“怎么着?我去给你爸买东西之前,还得问问徐珍今天准不准备去那家超市,再问问她穿什么衣服?然后把你打扮成她的样子,和她迎面碰上。我这么处心积虑,能得到什么好处?得到你的臭脸?让你因为这事念叨我一辈子?”
我沉y道:“或许是为了让她吃醋?”
将自己代入程嘉逸的身份,我夹起嗓子,yyan怪气地说:“看,我们分手后,我又找了个还不如你的替身。你不稀罕我拉倒,有大把nv的上赶着。”
程嘉逸不满地斥责我把他想得太卑鄙了,他根本不屑用这种方式刺激前任。
他指出我说的话逻辑不对——
我话里的主语是徐珍。
他给我买衣服的目的是为了让我穿起来舒服,完全没有考虑过徐珍这个人。
她徐珍就算穿泳衣、披麻袋,也和他没有关系。
他还是那句话:“可能你们长得确实有点像,那只能证明我喜欢这种类型的,但你不能说她是我此生唯一,不能说我这辈子就非她不可了,不能说我做任何事都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
我说:“你一直都在骗我,你说我b她漂亮,可我觉得她b我有气质多了。”
程嘉逸绷起了脸,神se变得无b正经严肃:“你不知道上学的时候,我们学校的同学背地里都是怎么取笑她的,就因为她爸是我家的司机,从来没人说过她有气质。”
我心一紧。
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徐珍是程嘉逸家司机的nv儿,一直误会他们是门当户对的初恋情人。
他们的身份好像我小时候看过的nve恋狗血韩剧男nv主设定——
豪门大少爷ai上出身卑微的坚韧聪慧小白花。
ai得轰轰烈烈,全城皆知。
而后两人因为种种现实原因不得已分开,却在对方的青春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成为彼此床前那抹永远得不到的白月光。
这下子,似乎连那张黑卡也解释得通了。
程嘉逸现阶段是ai我的,这毋庸置疑。
不然他不会舍弃尊严,陪我这个情人玩低等拙劣的拉扯把戏,哄我开心,给我买车,跟我回小县城,两个人窝在一米五的小破床上,连觉都睡不安稳。
可我之前跟着他的时候,每个月是五万块钱的生活费。
五万人民币和年最低消费20万美的黑卡,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儿。
我的心变得像一张被浸泡在醋里的纸,sh漉漉的,酸溜溜的,皱巴巴的。
从我自身的成长经历,结合程嘉逸对我和徐珍二人的区别对待。
此时我更加羡慕徐珍,记恨命运了。
如果我能早点遇到程嘉逸。
是否会拥有与现在截然不同的人生?
能否会成为世俗眼中十分出se的nvx?
应该是发现我的脸se更难看了。
程嘉逸故作轻松地说:“我早就说了,你的审美让人特无助,在你眼里我都是丑的。你知道什么是美,见过真正的美nv吗?”
我垂下头,避开他的目光,难掩语气里的低落:“我不知道,没见过。”
程嘉逸走到床边,捧起我的脸颊,看着我的眼睛,眼神真挚,态度诚恳:“那等会刷牙的时候,你多照照镜子就知道了,这天底下没人b你漂亮,你才是无可取代的。”
四目相对。
我努力挤出微笑。
担心程嘉逸发现我笑容里的苦涩,我主动凑上去,轻轻吻他的唇角。
他扣住我的后脑,试图加深这个吻。
我别过脸,将我们的呼x1错开,抗拒地说:“我发烧了,别传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