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会?」
他们看了第一辆车後面没有人,又往第二辆、第三辆车的方向检查。
「我刚刚确实有看到,有人往我们丢石头啊。」
「有人?你是不是看错了啊?」
「不,我也看到了。他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总不会我们两个一起看错了吧。」
「所以你们看到了什麽?鬼吗?」
「咦?」
本来只是个语助词,却吓到了另外三个人了。
「我、我开玩笑的啦。」
其中一个出来的人显得很紧张,他往讲电话的男子那边看一眼,嘴里呢喃着:「唉,老大讲完电话了没?」
啪!
後座车门又打开了。
有个人也走了出来,表情十分紧张。
「你们有看到??」
「怎麽了?」
「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个小孩探头看我。」
「靠。靠靠靠靠靠。大白天的。」
「你们又怎麽了?」
「老大,闹鬼啊。」
「什麽闹鬼。」那人把菸丢到地上踩熄,手机收了起来。「富哥要我们自己去找他。你娘喂,这笔生意真难做。上车!」
所有人又回到了车上。
休旅车响起引擎发动的声音,驶出了停车场。
廷鸿确认车子走远了後,才站了起来。
他手里拿着刚刚从车上偷出来的文件。由於他不知道本票是哪张,加上刚才只有很短的时间,他找到了公事包後,迅速地将所有文件都ch0u出来,希望其中有ch0u到本票。
一开始他的计画是透过丢石头,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不过,他们陆续从车子里走出来,算是计画外的事情。幸好他赶紧将自己传送到那群西装男子看不到的地方。
为了引他们都出来,他等着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空档,冒险丢了第二颗石头。
这次算是赌对了,不过,他以为车上已经没有人了,所以当时他一开门,车子里面的人也盯着他看。
这次他跑得快,对方也没有追上来。於是他回到车上,翻找着他们的公事包。
廷鸿担心如果把整个公事包偷走了,那反而会让他们起疑。更坏的走向是,他们可能又回到雅桂家,再去和他妈妈要一张。
现在公事包还在,他们也把车开走,目前算是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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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聊:
哈罗,各位读者好。
欢迎你们来到後编的第二篇。
今天是周五,有没有去逛个书店呢?
或是已经选择在popo度过一个人的狂欢了?
沉浸的喜悦,真的很难跟人分享呢。
希望这一篇你们喜欢,我们下一篇见罗!
「还好你赶到了。」
雅桂坐在超商的椅子上,廷鸿也跟着坐下。
就在不久前,廷鸿回到了雅桂家。他追着那几个西装男子,跑到了一个陌生的社区。能够回到雅桂家,也是跑错很多地方後,才终於找到熟悉的路。
廷鸿把从车上偷到的东西拿给雅桂的妈妈看,他妈妈确定本票有在里面时,抱着廷鸿,表情像是开心地笑,却又十分忧愁的样子,让廷鸿心里很复杂。
不过,既然阿桂都开口称赞了,那当然要自我好好表扬一番啦。廷鸿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x脯,「有事交给我就对了。」
雅桂靠着椅背,听完廷鸿的自夸,脸颊泛起微微红晕,他拿起铝箔包,更用力地x1了一口。
廷鸿看着他。也拿起宝特瓶喝了一口。
两个人你x1一口、我x1一口相互较劲完,雅桂把喝完的铝箔包压扁。透过一旁的玻璃墙看了外面一眼,接着,又对廷鸿说:「都是爸爸,ga0到讨债的找上我们。」
廷鸿为了鼓励雅桂,双手做出挥拳的动作,说:「如果遇到他了,我一定会好好揍他一顿。要他好好到神明面前跪下忏悔。」
「三八喔。」雅桂笑了。
「所以??你爸爸一直都没回来吗?」
「妈妈去庙里问卜的时候,你都有看到吧。」
「嗯。」
雅桂的妈妈大概是五、六年前开始到庙里的。一个月至少会来两次。本来到庙里的人很多,不会特别注意信徒在做什麽。不过,由於他妈妈很漂亮,又常常来,时间一久,自然就有印象。更重要的是,雅桂大多时间也会跟着妈妈一起来,拜完了,妈妈去求签或去问事,雅桂就会待在入口的服务台。当庙里的志工在忙时,廷鸿也会待在那边。久而久之,两个小孩就玩在一起了。
雅桂突然想到什麽,「我问你喔。你对bang球有兴趣吗?」
「有啊。但你会打吗?」
「打?喔不是啦,我不是要跟你打bang球。我妈说,如果你有空,可以来球场看b赛呀。」
「喔!我想起来了。」
雅桂的妈妈是啦啦队员。没记错的话,他曾经在网路上看过介绍,如果没记错,他妈妈的艺名叫做卡乐。
「我妈妈说下次我们主场时,可以带你进来。」
「不用买票吗?」
「要喔。」
「咦?」
雅桂笑着说,「不过,如果是跟着妈妈从员工入口进去的话,他们不会挡啦。」
「还有这样喔。」
「对呀。因为妈妈上班时,我只能在休息室里等他,有好几次他带我直接进去看球赛。啊,你不能进休息室喔!你是男生。」
「咦?为什麽不行?」
「你、你是男生啊,就,变态!」
咦?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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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聊:
哈罗,各位读者好。
欢迎你们来到後编的最後一篇。
在台湾,便利商店已经和家里的冰箱是同义词了。
便利商店的密度之高,吃饭可以选便利商店、
走累了可以选择便利商店,甚至上厕所也可以选择便利商店。
买票、寄货,生活种种族繁不及备载。
有没有可能便利商店是外星人用来瘫痪地球人的设施呢??思
希望这一篇你们喜欢,我们下一篇见罗!
「十六岁的nv孩子,一朵花唷。」
「不是那样唱啦。」
阿乖阻止廖添丁继续唱下去。
时间在二十世纪刚开始的时候,明治最後几年。
大稻埕的酒楼来往各种人物。
廖添丁走到歌妓休息的隔间,找到了阿乖。
阿乖将平时卖艺歌唱时带着的金花发饰一朵朵拿下来,放在梳妆台的盒子里。
廖添丁看着阿乖忙着卸妆没搭理他,又靠近,闹着阿乖:「不是这样唱吗?廖哥哥呀,好魁梧呀。」
「不是。」阿乖两眼眯起来盯着廖添丁。
「好啦好啦,不闹。」
廖添丁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了。
阿乖转过身,将水壶里面的青草茶倒出来。由於一天会唱到十个小时以上,阿乖平时就备着润喉的药茶,常常喝,保养喉咙。这次廖添丁突然拜访,他也顺手帮廖添丁倒了一杯。
「阿乖啊,怎麽还是喝这麽苦的啊。」
「这个配方我可是托艋舺的药草师傅配的耶。我一天唱多久的歌,还要应付你这个大孩子,你说,我还不苦吗?」
「咦,这药草喝下去,我可真觉得油嘴滑舌。」
「??那应该和药草没关系。」
阿乖拍了添丁的脑袋後,顺手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安静地看着窗外。外面天暗了,街头几盏路灯亮了起来。添丁看着阿乖的侧脸,月光进来,刻出阿乖瓜子脸的轮廓。
「对了。」廖添丁突然想起了一件本来要跟阿乖说的事,「你上次和我说的传闻,我这几天有听到台北驿有些货,还真的要送去艋舺了。那些货确定是从漳州来的。」
阿乖将茶杯放下,叹了一口气。
「板桥那边的组织有没有参与?」
「这个还不知道。如果你担心,我明天去追货。」
阿乖静静地低头。这几天他听到有些人因为无法忍受日本人的专横,打算在总督府底下闹事。如果他们真的起义了,难免就影响了才稳定下来的台北城。过去为避免人民起事,警察已取缔大多武器。很难想像他们怎麽对抗日本人。
除非??
「廖哥。」阿乖压低了与廖添丁对话的音量,「如果这些货是符咒的话??」
廖添丁大笑。
「阿乖,如果符咒有用,当时总统就不用被洋人赶去内陆了。」
「??还是检查一下吧。」
「行!总之,假如真的有什麽故事,我再来找你。」
阿乖点点头。
「想你的时候也会来找你。」
「咦。噗哧!」阿乖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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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聊:
哈罗,各位读者好。
漳州从明朝末年在中国就是一个特殊的地点。
现在已定居在东南亚各地多代的华人,出海的起始点,
大多可以回溯到福建南部的几个地区,
漳州在这几个地方,又更具有代表x。
希望这一篇你们喜欢,我们下一篇见罗!
廖廷鸿与往常一样,吃过阿公留下来的早餐就到庙里来帮忙。从有记忆以来,他的每一天都在庙里度过。毕竟阿公在庙里当执事、现在当庙公,把廷鸿留在庙里就近照顾,对阿公廖金财来说还是b较方便。
而这一天,在庙里当乩童的梁志远说,最近在供桌上的食物陆续被猫吃掉了。因为怕造成信徒的困扰,要廷鸿去把猫找出来。廷鸿听了莫名其妙,但既然眼前闲着,也就答应梁大哥这个忙。
一早他把每张神明前的供桌找过了,都没找到,又把庙里可以看到的桌子都看了一次。正找到一半,他发现今天的人cha0b较多。虽然说中元普渡快到了,但法会也还没开始呀。
「h叔叔,今天怎麽这麽多人?」
h叔叔也是庙里的g事,在庙中工作很久了。廖廷鸿没看到阿公,就先问他。
「喔,你阿公忙着呢。今天有个议员来拜访他。」
「难怪。」
每年在一些时节,很多人都会拜访阿公。上次阿公好几天很晚回家,後来看新闻才知道,本来大家传着内讧的两个政治人物,突然在庙里面一起上香、接受采访。不只是政治人物,偶尔看过的明星,或者一些有钱人都会来和阿公讨论事情。
不过,这个时间点会是什麽事情呢?算了,他也从来没有去问阿公谁来了、谈了什麽。问了阿公也不会和他说的。
「喂。你也是国中生吗?」
廖廷鸿抬起头,是一个和他同年龄的nv生。廖廷鸿看着周遭的g事和志工,都在忙着,看起来只好轮到他招呼香客了。
「要买香吗?」
「不是。」那个nv生手推了一下眼镜,「我舅舅去忙了,我现在很闲。」
啊,所以咧?
「你带我去逛逛。」
啊?
「那个,如果是导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