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他身边的椅子凹陷了下去,转头一看,熟悉的妖艳脸蛋骤然在他眼前放大。
在青楼副本里对嘉和的远远一望,只留下了他长相妩媚的深刻印象。如今近距离受到美颜攻击,才发现对方那双明亮而炯炯有神的双眼颠覆了外表,配上现代化的私服,更像是一颗充满活力与热情的小太阳。
“载悠,我们好像失、忆、了!”小太阳神神秘秘地和他额头对额头,压低声音,两人在温馨的大堂演绎出了一副黑帮接头的场面。
硬核本的套路无非就是强制、蒙眼等等客观因素导致无法自由活动,失忆也算是意料之中。看到对方煞有其事的样子,纪载悠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失忆了还认识我?”他敏锐地捉出了疑点,“你还记得什么?”
“我——”嘉和还没说完,路过的护士瞄到了唯二等待的他俩,立马过来指引:“前面的病人离开啦,正好到你们复诊了,跟我来吧。”
纪载悠扭头与嘉和对视一眼,两人飞快地跟上了护士的脚步。目的地是走廊尽头的诊疗区域,他们被引入了同一间房间,里面坐了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成功人士。
尽管医生苍白的脸上挂了标准微笑,纪载悠仍然皱起了眉头,他通关了无数游戏的直觉告诉他这位医生并不值得全盘信赖。
嘉和似乎察觉出了纪载悠的情绪波动,悄悄在桌面底下握住了他的双手。
挂着孙医生铭牌的男人从堆成小山的文件夹里抽出了两套相似的病例,他快速浏览了上次的医疗记录,似是不经意地问道:“二位的先生这次没有陪着一起来吗?”
他认识我那素未谋面的丈夫?
纪载悠镇定道:“他还在工作,太忙了。简单复诊,不需要这么兴师动众吧。”
“陪着自己结婚对象看病是义务呢,你们就是太好说话了。”孙医生低下头笑了一声,眼睛的反光遮住了他真实的表情,只有语气是让人不明所以的熟稔:“太宠男人是要吃苦头的。”
嘉和转了一圈眼珠,带着一丝狡黠接过了话头:“孙医生你也知道,自从失忆后,他们就太宝贝我们了。难得讨个清闲,你可别出卖我们呀。”
“出卖”二字被咬得很重,在场三个人表面上都维持着客气礼貌,暗地里怕是心思都活络了起来。
孙医生愣了一下,噗嗤地笑出了声,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嘉和,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尚未完全康复的病人需要监护人陪同,这是法律,我可没有出卖你们。估计十分钟后,他们就会到达了。”
还有这种法律?
纪载悠仔细地盯着眼镜男的表情,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破绽,然而对方神情太过自然,他暂且只能将信将疑。
离剧本另一方的主角登场还有十分钟。
纪载悠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更别提叽叽喳喳、活力满分的嘉和了。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把主意打到了病历本上。
“孙医生,病例条能让我们看看吗?我有点忘了上次你嘱咐的休养事项了。”比起刚入剧本时撒谎还要犹豫的新手,纪载悠现在已经可以面不改色随口瞎编了。在惊险的奇怪世界里面见世面见多了,彻底参透了有时候谎言是两个人的心知肚明这一真理。
果不其然,孙医生看上去并不相信这敷衍的借口,只是碍于没有更合适的理由拒绝。两个硬板文件夹摊开在了他们面前,不仅外形相似,内容也极其一致。
「病患姓名」:纪载悠/嘉和
「主诉」:车祸导致的失忆
「治疗过程」:亲近之人的陪伴,成功唤醒记忆
「复诊记录」:一切照常
简短又含糊不清的话术让纪载悠心中的疑团更加扩大,为什么不直接写夫夫或是丈夫的姓名,而是要用模棱两可的代词?为什么他和嘉和的诊断会如此相像?
“说实话,孙医生。”嘉和突然在一旁开口,他上扬的眼尾耷拉下来,看起来楚楚可怜:“其实我单独来是有话想和你说,刚刚一直没敢告诉您,但我怕我没时间了。我感觉我的丈夫……”
纪载悠看到孙医生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他坐直了腰,努力摆出最和蔼可亲的笑容,可惜太过勉强,反而更像是要吃人的魔兽。
“你的丈夫怎么了?”他充满鼓励地望着嘉和,循循善诱他把剩下的话说完。
“他比以前更帅了。”嘉和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适时地摆出了一副花痴样:“可能是因为他陪我度过了恢复训练吧,我觉得他比以前更加有魅力了,但是似乎瘦了很多。”
“哈哈……你们感情真好。”孙医生用手扶了一下眼镜,卖力地打着哈哈:“又秀起恩爱了,知道你老公在你眼里全世界第一帅了。”
“嘿嘿。”嘉和吐了吐舌头,也没有否认他只是单纯在秀恩爱。
嘉和说话的真假已经不再重要,他这番试探让纪载悠几乎板上钉钉确定了一件事:这个医生有问题。
如果说谁最有机会趁车祸昏迷时,为他们设置假回忆,最有嫌疑的一定是医院和医生。
纪载悠刚想开口继续深挖点内容,护士小姐领着两个高大的成年男性一前一后进入了房间。那两个男人的气质倒是天差地别,走在一起的违和感不亚于这间奇怪的医院。
带头的男人温文尔雅,大衣里面是经典英伦毛衣背心和衬衫的组合,看起来柔软温暖的羊绒毛巾轻轻绕了一圈,搭在了他细长的脖颈上。比起同样是绅士形象的孙医生,这个男人显然看起来更真诚善良,让人情不自禁就想靠近他,与他分享自己的秘密。
他背后的那个男人身型要更加高大,进入诊室的时候不得不低下他的头,以免撞到门框。看着他休闲卫衣也挡不住的结实肌肉,合理怀疑他是一位在役的体育选手。尽管他后进的门,气势却比在场所有人都要足,就算他再怎么掩饰,目光里那种狂傲与自信成为了他的名片。
纪载悠面对两个型男,身体下意识地向后靠去。转动的滑轮带着椅子撞向了孙医生的问诊桌,发出了一声不小的声音。
一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看起来有点惊慌失措的小鸡仔身上,纪载悠深深感觉黄豆般大小的冷汗恐怕要具像化出现在他的额头了。
好在这时所谓的队友果断出手,在身份不确定的情况下,嘉和双手抱胸,一脸不开心的模样,甜甜地撒娇道:“老公,怎么这么慢呀!”
他的眼睛正视着前方,完美达成了含糊学大师的境界。你说他眼睛扫着左边这位,又可以说他的嘴对着右边那位。
静默了两秒,先进门的那位绅士率先动了。他摘下自己的围巾,像包礼物一样,把嘉和的细脖子足足绕了三圈,最后还打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注意保暖。”他亲昵地吻了下嘉和的额头,随即被还在饰演不高兴的嘉和拉着领子索要了一个长长的吻。他们完全把在场其他人视为了空气,唾液交换的啧啧水声听得分外清晰,嘉和的腰肢肉眼可见地软了下来,几乎像个考拉一样,不得不粘附在他的“丈夫”身上才保持平衡。
纪载悠毫不怀疑,如果他没轻声咳嗽彰显存在,这两人下一秒就要来一次紧张刺激的医院py了。被打断的嘉和瞪了纪载悠一眼,随即把头靠在了暖男肩上:“那老公我们赶紧回家吧。”
还有一堆话想和嘉和探讨的纪载悠瞳孔放大,不敢相信他的盟友如此迅速就转换了战场。他张了张没来得及说的嘴,就见兴高采烈,一脸期待性爱的嘉和对着他眨了一下眼睛,口型说着“晚点联系”。
下一秒身影就彻底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npc们对病人的瞬移见怪不怪,看来是早就设置过程序。被独自留下的纪载悠尴尬到脚趾开始蜷缩,他开始默默思考自己也直接瞬移回家是否可行。
还在他犹豫要不要按下光脑的选项,他的“丈夫”不耐烦地用食指指节敲了两下身旁的墙壁,像是使唤小狗一样说道:“还不过来?”
在选项只有他和孙医生的情况下,男人在叫谁实在是一道送分题了。
纪载悠深吸了一口气,安慰自己在r18剧本杀中绝对不会出现和丈夫互殴的剧情,最多就是躺平任肏,但对方魁梧的身型还是给了他不小的压迫感。
他可不像嘉和一样,能把撒娇信手拈来,走过去的路上,迷你小鸡仔偷偷抬头去看对方的铭牌:尤恩乐。
还好天花板高了不少,空间足够,不然他真怕铭牌穿模,直接变成bug。
快速适应了自己新身份,新婚娇夫站定在了丈夫身边,明明是同一阵线的站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更像是一款随身的小包。
虽然常常对自己没到180耿耿于怀,但好歹达到了成年男子平均身高的纪载悠悲哀地发现,他大概只到身边这个人嘴巴的位置,眼睛的视线则正好对着那两根卫衣帽兜的绳结。
“走吧。”男人冷漠地转身,自顾自地离开了诊所,一副自我中心到极致的做派。纪载悠从未见过这么没礼貌的人,念着如今他们是名义上的一家人,他不得不点头,敷衍但走形式地和孙医生道了一声再见。
一转头,男人的身影都快到走廊尽头了。长手长脚的人连走路的步距都比一般人大,纪载悠小跑着才终于赶上,在山一样的背影后面,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这具身体刚从车祸恢复,还不太适应运动。
终于得了闲暇时光的纪载悠环视四周,才发现他们站定在了一间空的诊室门口。他有些迟疑地看着男人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拿起壁橱里的白大褂和听诊器就挂在他的身上。
被像洋娃娃一样进行了一番装扮的纪载悠一脸懵逼,他低头看了看突然就成了医生的自己,结结巴巴地问道:“我们在干什么?”
男人,他的“丈夫”,尤恩乐,或许现在说他的“病人”更为恰当,照常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他,似乎不理解他今天为何总是掉班:“情景刺激,康复训练啊。”
嘉和离开得还是太快了。在心里揶揄过对方的纪载悠此时此刻无比真诚地想对他说声对不起,他是真没想到要玩医院py的竟是他自己。
在为数不多的看过的小黄片里,按摩师、医院、学校一定是网站排名前几的热门选项。尽管专业演员们成功表现出了一种“戏中戏”的状态,当主角换成自己,菜鸟演员还是尴尬得想就地找一个洞钻进去。
尤恩乐的眉宇总是看上去藏着一层不耐烦的神色,如今却是乖乖坐在了供病患躺卧的硬床上,像一只极力克制自己脾气的大型犬。
纪载悠无暇去思考刺激他记忆恢复的训练为什么会是在医院做爱,望着烈犬不情不愿臣服的模样,他觉得身体深处诡异地升起了一种快感。
角色扮演对他来说是羞耻心大作战,但对于面前这个大块头来说,更是锁链与枷锁,如今绳子的另一头在他手里,他将是主导者这个认知迅速让纪载悠进入了状态。
纪医生拍了拍身上的白大褂,装模作样地坐在了床头旁的椅子上。
“先来做个简单的体检。躺下,把衣服撩到胸口的位置。”
他冷声命令道,尤恩乐似乎也没想过刚还手足无措的人竟然真的一瞬间就全情投入了,带有指令的话语让他心里很不爽,一张臭脸从头摆到尾。
刚上任的实习医生手轻轻颤抖着,他也怕拴狗的绳子没捏紧,一会被咬了还得去打狂犬疫苗。哪知自负臭屁的运动男真的乖乖躺了下来,阴沉着脸把宽松的卫衣撩到了两颗乳头的位置。
忽略掉那能夹死苍蝇的眉毛,近在咫尺的健美肌肉让纪载悠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带着冰冷的听诊器开始第一次诊断。
该说不说,摸猛男胸肌这件事早早就存在在纪载悠的人生清单之中了。上一轮辛姓男子在沙发上阻止他的提议时,他就觉得可惜不已。或许就是那刻强烈的遗憾之情被系统捕捉到,恩赐给了他更好的机会。
纪载悠百分之百确定他一定是个运动员,或者至少在调配剧本人物属性的时候,往那个方向改造了。
他贪婪地用眼神率先舔了一遍僵硬地躺在硬床上的男人,尤恩乐的胸肌巨大而有力,线条清晰,如同两座小山一样矗立在他的身躯。不同于纪载悠自己偏肉粉色的乳晕,男人的乳头是深褐色且小小的,差点淹没在壮实的肌肉里不知所踪。
冰凉的听诊器缓缓延着他的腹肌向上,一道道深邃的沟壑即使平躺也存在感十足。在金属制物接触的皮肤的第一瞬间,男人雄壮的身躯就反射性地弓了起来,虽然他很快就恢复了原状,纪载悠还是能从他身侧紧握的拳头看出他正飞速流窜的耐心。
温热的皮肤根本捂不热冷冰冰的道具,表面冷酷的医生公事公办地把它放置在了左侧胸部的肋骨处。“咚咚”、“咚咚”,强有力的心跳声传到了纪载悠的耳朵里,他的鼓膜被带着一同震动,半晌恍惚间,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在这带有侵略意味的规律中趋于同步。
突然,听诊器被一把扯开。蛰伏已久的雄狮目光炯炯地盯着脸上不知何时已飘起红晕的医生,完全失去耐心的野兽挑衅般露出獠牙:“纪医生,检查结果如何呀?”
纪载悠还没来得及编造蹩脚的借口,随着惊呼一声,他的手被带着直接穿进了松垮运动裤,在茂密的草丛中精准地握住了正在慢慢苏醒的巨无霸。
尽管因为衣物的遮掩看不清具体场景,手掌心传来的触感与大小让纪载悠的背脊冒出一股冷意,不祥的预感席卷了他的大脑。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张开双手拥抱千年古树的游客,把手掌尽力张开却仍不知道有没有握住一半。
察觉到他的后腿,刚因为被吃豆腐还被命令的男人终于扳回一城,他心情极佳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色情地挺动腰肢动了两下:“我觉得这里可能需要纪医生特、殊、关、照一下。”
纪载悠小声尖叫,如同一个真的在职场被性骚扰的医生一样,巨大的柱状物从他的手中滑脱,他下意识去抓取,却只收获了一片空气。
这幅不尽职的模样恼怒了野兽,心情起伏巨大的男人再一次阴沉下来,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拉开隔断,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惹怒一只被锁链束缚着的猛兽实在是太有趣了,纪载悠不得不用理智拉回自己,才保证不再沉沦下去。他深吸一口气,恢复到楚楚可怜的小白兔模样,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行,断断续续道:“我,我,病人,别着急。我替您看看。”
他拉近椅子,两只手从松垮的运动裤里捧出了兀自不满的大家伙。即使在心里早做了准备,青筋虬结、粗如儿臂的巨无霸真正暴露在他眼前时,饶有多年工作经验的“医生”也张大了嘴巴,怔怔说不出话。
他情不自禁的感叹巧妙准确地击中男人最想听的心窝:“太……太大了吧。”
看似不好说话、难以接近却出乎意料地容易被讨好,他和他的阴茎都不说客套话,炙热坚硬的棍子朝他手心蹭了两下,算是对他夸赞的回应。
比对起来身材娇小的医生无比虔诚地用两只手环着病人需要“治疗”的地方,他是那么努力,让有心想说几句风凉话嘲讽他的男人都不忍心苛责。然而他有足够的自知之明,在上下替男人撸动一百多下以后,小医生眼泪汪汪:“病人,你这病似乎有点难治。”
他的双臂累得几乎快要抬不起来了,酸胀的肌肉在默默叫嚣,告诉他已经快到身体的极限。只是那根紫黑色的、在黑色毛发中傲立的东西没有任何消软下去的趋势,唯一的不同恐怕还是胀大了几分。
男人从鼻子里嗤了一声,那张脸仿佛在说没见过这么没用的医生。
他沙哑带有情欲的声音出卖了他,也证明了可怜的白大褂努力了这么久,并不全是白用功:“换个治疗方式,用嘴。”
还真难伺候。
纪载悠在心里默默吐槽,面上乖巧万分,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脱离,跪在了男人面前。男人坐在听诊床旁,双腿竟能直接踏到地板,纪载悠的头埋在他两腿之间,看起来有种夹栗子的微妙荒诞。
他的脸刚埋进扎人卷曲的阴毛丛里,就闻到了一股气味。把它简简单单描写成香味显然不符合逻辑,但是对比精液或是汗味来说,这股味道更让人情动且不厌恶。鼻尖蹭了蹭滑溜溜的伞状顶部,纪载悠用他的眼睛瞟了眼上方正喘着粗气等他服务的男人。
偶尔和体育生搞搞好像还不错。
这个想法在短短两分钟内就被擦除,打上了完全相反的评语。
鸡蛋大小的龟头被轻含在嘴里,仅仅只进入了头部,纪载悠就觉得嘴巴连同鼻子一起完全被堵塞了,他动弹不得,就连呼吸也找不到可以出入的缝隙。
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体谅他的人恐怕就是那些作死把电灯泡塞进嘴巴里的人了吧。
他的苦衷并没有得到理解,不满的手早就压在他的后脑勺,强硬地试图把自己的家伙粗鲁地往他嘴巴里塞。
“别冬热!”
被胡乱的动作搞得节奏全乱,一点快感也没享受到的医生怒气冲冲,他抬起眸子,怒火止不住地喷射着始作俑者。哪知不断溢出生理性泪水的眼睛只会激发男人兽欲,就着他抬头的绝佳机会,横冲直撞的手和武器终于找准了可以继续深入的空间,阴茎直直地侵入到了喉管,硬生生把原本窄小的通道扩宽,从外部可以清晰观测到他鼓弄起来的脖颈。
相比男人爽到头皮发麻,如痴如醉地紧盯着他,发出餍足地“哈……”,纪载悠的情形甚至可以用狼狈形容。数不清的眼泪从眼尾落下,他的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最后狠狠地抓住男人后背,抠出十个触目惊心的红色甲印。
想要咳嗽的自然反应被堵在嗓子,他的鼻腔、口腔此时此刻充斥着他刚刚赞不绝口的味道,那是情欲激发的荷尔蒙,也是他濒临死亡的催情味。
没等他回神,男人竟然想就着这个深度进行抽查,再不反抗自己真的会死的念头飘在了纪载悠脑海里,他毫不犹豫地摸到垂在外面的两个囊袋,轻捏一下以示警示。
“你想死?”尤恩乐眼睛发红,那点痛意不痛不痒,他发狂的原因无疑是眼前这个反抗着他、越过了界的赤脚医生。他的医术奇烂无比,自己好心好意为他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却一点苦也不愿意吃,完全没有身为白衣天使的自觉。
被雄狮要吞了他的气势吓到,但好歹那根可怕的玩意终于离开了自己的喉咙。他张开嘴,怀疑自己还能不能正常讲话,总觉得外面的风一吹就会从被玩坏了的喉道直通到身体内部。
“我有更好的治疗方法。”他迟疑片刻,声音像破败的手风琴。行动远比言语来得有用,他一把推开男人,让他平躺在听诊床上,自己则是爬了上去,双腿分开,跪在健壮的身躯上方。
尤恩乐眼色晦暗,任由他摆弄自己。只是那根还硬挺着巨大肉棒暴露了他的心情,纪载悠迅速脱去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才发现那根东西正好与他小腹齐平,肚脐眼上下亮晶晶蹭出了几条水痕。
这也太大了……
羞红了脸,决心为了嘴巴舍弃屁股的人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产生恐惧。他真的合理怀疑男人的种族身份,不会是哪个科幻片场的巨人族跑来串门了吧?
“穿上。”“沉浸在自己思维中的纪载悠猛然听到了男人发号施令,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没有耐心的人不得不皱着眉头补全了话:“白大褂,穿上。”
纪载悠佩服极了对方对角色扮演的执着程度,就着不服输的精神,他从椅背上捡起果断披上。娱乐圈那些经验果然是有点道理的:好的对手戏演员会最大程度激发你的演技。
炙热的阴茎在湿漉漉的臀沟里来回磨蹭,肥润的两瓣屁股甚至夹不住调皮的家伙,纪载悠不得不绷紧大腿,借由大腿肌肉管教蓄势待发的巨屌。
躺在那儿的男人像是还没断奶的婴儿,任何一个违背他意愿的动作都让他眉头紧蹙。
平心而论,这个医生医术不太高明,大腿内侧却是紧实细腻,因为太过用力微微颤抖,硬撑着夹住他肉棒的紧致触感完全不亚于性交的快感。
但这不是男人要的。他要的是现在立刻马上接受到治疗,他要狠狠贯穿那下流谄媚流着淫水的小穴,直到“他的病”痊愈。
宽大的双手扶住了夹着阴茎轻轻扭动着的医生,泛滥成灾的汁水一路从穴口流淌,把腿间玷污得泥泞不堪。
纪载悠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青筋虬结的粗大肉刃毫不客气地在富有弹性的双腿间前后摆动。这是一辆没有司机的跑车,到处横冲直撞,直到鸡蛋大小的蘑菇头没有半分怜惜地戳进了穴口,又猛地抽出,仿佛刚刚一切只是错觉。
“呜……”比想象中更可怕的充实感席卷了纪载悠,仅仅只是龟头就让他的穴口撑大撑开,旁边的一圈褶皱被抚平,变成了可视的圆洞。幻觉与现实中,肠道内部有规律地收缩着,他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又惊又惧。
然而男人并没有继续下一步,那双如恶狼的眼睛死死盯住纪载悠,不断流出的腺液揭示着他此刻同样难耐的高昂性质,只是他非要与对方拼出个你死我活。
“病人……病人~教教我,教教我怎么治疗吧?”先低下头的是白色大褂下一丝不挂的医生,他被巨大的阴茎顶在杠头,不合时宜地回想起了小时候坐在祖父自行车前杠的岁月。
话音刚落的那一秒,不再忍耐的男人凭借腰腹力量利索地起身,顺手从腋下提起纪载悠,两人面对着听诊床前后站着。天壤之别的体型差让男人完美覆盖了他,源源不断的热源从紧贴着后背传来,纪载悠以为对方想要体验站着的后入位,刚弯下腰扶住床沿,又被提了起来。
如果此时有人推开门进来,他只能望见健壮的充满雄性力量的背影,交错着如山峦起伏的背肌可以轻易夹断物品,只有头顶上方交错相握的双手透露着那里有两个人存在的事实。
参天大树挡住了背后的一切,他们如同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矮小纤细的嫩草摸不清对方的意图,灵敏的直觉在脑海中嗡嗡发出警报,预示着大事不妙。
尝试了几次插入未果,因为高度问题的野兽消耗殆尽了最后一丝耐性。没等纪载悠反应过来,男人左手牢牢钳制住了他的两个手腕,轻巧向上用力。一个成年男子竟然被轻而易举地举了起来,右手扶着急躁的肉棒,对准入口一个挺身——
听诊床上洒下了点点滴滴的白浊,像是冬天的第一场雪。淅淅沥沥颤抖着的秀气阴茎在空中无助地完成这场仪式,没有抚慰就到达了铺垫过长的高潮。
在被贯穿那一刻就射精的医师暂时没有心思管控极薄的脸面,他仍沉浸在冲击中久久无法回神。他是一个提线木偶,也是一个芭蕾舞演员,踮着的脚尖奋力想够到坚实的地面,最后只堪堪踩在了另一双套着白色袜子的脚背上。
头顶传来“哇唔”的嗤笑,即使不回头,纪载悠也能想象得出那个臭脸肌肉男肯定一副看好戏的神情,肆意妄为地嘲笑着他的狼狈模样。
因为体位和性器大小的原因,在各剧本里至少轮流“破处”了三次的纪载悠第一次体验到完全不同的快感。那根凶器像是一根棒球棍直直地冲了进来,仿佛要被撕裂的恐怖笼罩着他,肠肉自主快速蠕动,以求在最快速度适应对方,保护自己。
然后他就悲哀地发现比疼痛更明显的是爽到脚趾发麻的快感。
把甬道塞得满满当当的东西有着属于自己的优点,尽管这个臭男人在床上一点也不懂的体谅和温柔,不需要特别寻找,粗壮的阴茎就能轻易地碾过他深藏的尽头的g点。一下子直捣黄龙的猝不及防,更是他被插进去就射的主要原因。
射完精的阴茎垂着头荡在他的下腹,尤恩乐还算有人性,至少等到他射完都没有再动。不过按照纪载悠的推测,这个四肢发达的坏男人只不过是在享受由于射精,后方穴道联动带来的自动按摩,他不需要动就能享受到周边的软肉谄媚地贴来,成为贴心的按摩小嘴。
男人略带苦恼的声音在他上方响起,使得纪载悠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甚至不惜做出了想要逃离的动作。
“可是我还没有全部进去呢,这可怎么办呀,医生老婆~?”
逃跑必然是没有希望的,他的手腕还被禁锢在男人手中,下方更是紧紧相连,肉与肉之间因为长时间不动,有地方甚至粘连了起来,任何微小的动作都会被对方感应到。
羞耻一般的称号让纪载悠的脸一下子爆红,他踩在男人脚上的脚掌前部狠狠用力。这点反抗根本无关痛痒,尤恩乐连眉头都皱一下,反而笑得更加夸张,似乎找到了有趣的乐子:“治好了病你当我的医生老婆,病治不好我当你的患者老公,嗯?怎么样,悠悠老婆~”
哪来的油腻男!
纪载悠想抽出自己的手狠狠扇他打两个巴掌清醒一下,无奈他还是动弹不了半点。羞红的耳尖更是暴露了他对这类床上情话的接受程度还在新手村,身体内部的情欲也不由自主因为话语的内容开始骚动。
这家伙一定不是他的正牌老公。
纪载悠在心中直接给他宣判死刑,他还谨记着剧本目标,就算被肏失神了也不能本末倒置。食髓知味的性爱固然好,星际里打史莱姆更不错。
况且如果他们是真正的夫妻,他,他也不至于一招就被插射,毫无抵抗能力吧?用药用多了还会有耐药性呢,他现在是一点抗屌性都没有啊。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刻,尤恩乐开始缓慢地抽动了,穴道里已经有些干涩,不过随着他有目的地慢慢向里挺进,尝过肉棒味道的小穴自然而然地分泌出了液体欢迎。一开始剥离的刺痛感淡去,没等几下前后摆动,竟然已经出现了“咕噜咕噜”水声相伴。
纪载悠被自己的淫荡吓得不知所措,整个人僵硬着任由身后的人摆布。胀大的肉棒在他体内进出得越来越快,毫无技术可言,然而就是最简单的深插,就让纪载悠呻吟不断,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啊!!”他突然失神,被抱着提了起来,双脚腾空,没力地在空中扑腾了几下便偃旗息鼓。巨大的肉刃带着开路的蘑菇头直接深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方,耻毛用力地扎到了他的两团屁股,迷迷糊糊中纪载悠意识到刚刚男人的确没说谎:他没有全部进来。
没有全进的阴茎尚且可以将他一击插射,更何况正根没入的恐怖玩意。
尤恩乐两手改抓他的胯部,“啪啪啪”声响在静默的房间里不断回响。泥泞不堪肮脏的白大褂挂在纪载悠的身上,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在以什么身份和什么对象做爱。
可怜的医生献出了所有,终于换回了逐渐康复的病患。快要射精的阴茎不再忍耐,一鼓作气深入到纪载悠刚刚几乎要跳起来的地方,抖动着射出了一股股浓精。
因为射精的部位过于幽深,软下来也没见减小多少的肉棒退出穴口,只留下被撑到透明的圆环和几乎能望见里面媚肉的洞口。白色的男精全部被锁在了最里面,一滴也没有漏出,只有透明的肠液还源源不断地从粉色圆圈里滴落。
“治好了。”尤恩乐终于放手,纪载悠一下子瘫软到了地上,强撑着也没办法站起。如同绵羊的的眼神毫无杀伤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尤恩乐犯贱表演,在那里十分可惜:“病治好了,那你是我的医生老婆了。你说呢,老婆~”
像是知道了这个称呼是纪载悠逆鳞,他越喊越起劲,看着甚至比刚刚做爱时分还要兴奋。纪载悠没心思理会他,送了他一个白眼,直接把自己传送回了家——
然后看到尤恩乐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了。
看来剧本里npc的移动是根据他的地点转换来的。
暗暗记下了一个新知识,纪载悠还是一脸不爽。他是想要暂时换换心情,远离这个一点也不温柔的狂暴男,没想到对方阴魂不散,走哪都要跟着。
看他一脸不爽,尤恩乐的臭脸反而治愈了,在这两个人中间,似乎高兴与不高兴总是守衡的,像是经常互相吵架的傻瓜小学生。
“丁零零——”纪载悠还没开口,他们家的大门就响了。想了想时间,他估摸着是嘉和过来串门了,刚想爬起来去开门,尤恩乐又摆着阴沉的脸伸出手臂挡住了他。
“干吗?”
“去卧室把衣服穿上。”
纪载悠低头,这才发现身上空荡荡的,只有破破烂烂的白大褂半挂在手肘,左边口袋那里则洇着不言而喻的污渍。
“!”他的脸又开始烧了,一想到刚差点穿成这样去迎接陌生人,被肏软的腿一下子有了力气,从沙发上弹跳起步冲去了卧室,欲盖弥彰地喊道:“那你开一下门!”
尽管光脑上写的名字叫做【家】,纪载悠对这套公寓的平面图根本毫无头绪。慌乱中他直冲进了一间看上去像是卧室的地方,刚关上门,就隐约听到了嘉和聒噪的声音。
紧紧关上的木门也不能缓解他的焦虑,现在他的唯一目标就是不在另一个真人玩家面前丢脸。
只是这间房间似乎不像是间卧室。
满墙都是知名的球星,看着他们性感喷张的肌肉,纪载悠一下子被虚幻的荷尔蒙包围。几件球衣甚至被很珍惜地裱在了玻璃框里,上面还有油漆笔写上的签名。
这是橄榄球吧?
纪载悠对这个运动一窍不通,但这不妨碍他发现显而易见的现实:这不是他的房间。
外面逐渐响起的交谈声把他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他绝对没有多余的时间或是脸皮再次走出房间,在三个成年男子的注视下,众目睽睽地走到另一个地方。
现在他只剩下祈祷那衣柜里有任何能穿的衣服了。
这要求并不过分,就算这是一间专门为橄榄球周边收藏而准备的陈列室,靠墙立着的大衣柜一定有它存在的价值。
深吸了一口气,纪载悠打开了双开门木质衣柜。
好消息:衣柜里有衣服
坏消息:衣柜里只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