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阵营本:青楼争艳」几方争夺拍卖权 樱桃打结抬身价(1/2)

当一瘸一拐的纪载悠突破重围,瞒着所有搜查的仆从回到醉仙楼的时候,罗妈妈已经近乎崩溃。

“我的小祖宗哎!”她大喊着扑了上来,满眼热泪,把纪载悠都吓了一跳。

身边的侍女们都畏畏缩缩,小鸡仔一般低着头排队站在那里,唯恐多说一句话就引火上身。

好在罗妈妈并不打算追究责任,又把灰头土脸的纪载悠按回了熟悉的梳妆台前:“我早听见潇湘院那动静了,外头人都在传嘉公子被撬了墙角,脸都青了!我们家公子智勇双全,但好歹注意点时间,你再不回来,恐怕就要这副模样登台去咯。”

她根本没时间细问纪载悠的所作所为,站成一列的侍女们又像流水线一样涌了上来。这回也不等纪载悠害羞,他麻溜地就被脱光,又换上了崭新的内衬。

眼尖的罗妈妈望着他大腿处略发青的手印,心口一紧,压低声音问道:“蓝公子不会言而无信吧?”

想起那洁癖还古怪的男人,纪载悠也没个信物来要挟,只能强颜欢笑打下保票:“没问题的。”他所有的依仗也只不过是那句“下次再见”,盼望着男人真是个玩家,也愿意在此阵营本里助他一臂之力。

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出他的心绪不宁,罗妈妈亲自替他盘起了头顶乌黑的发,梳成了半发髻,剩余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垂至腰间。

“悠儿。”上了年纪的女人充满故事,她犹豫片刻,换了称呼,接下来说的每句话都是肺腑之言,都是将心比心,把他当作亲儿子才会苦口婆心说的道理:“一个人倘若有1000,但他也可能只为你拿出100。有人只有500,却甘愿为了你投入500。做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是觅得良人归,盼着有一天能过平凡日子。”

这番话可以看做系统给的提示,告诉玩家不要死磕所谓的首富。此路不通,另有他路。不过在目标五星通关的纪载悠眼里,反而是警铃大作,终于想起来还有个所谓的附加目标:找人赎身。

拍卖迫在眉睫,他也没办法在众人眼皮子下面跑出去再和蓝公子通气,把自己所有任务都暗示给他,如今真所谓把自己一片前途堵在了陌生的男人身上,成了名副其实的青楼女子。

粗麻被换成了锦缎,飘扬的水袖里藏着焦急紧张的双手。纪载悠深吸一口气,他决不允许自己输在这里,平复好心情,与罗妈妈深情拥抱后,换上了得体迷人的微笑,踏出了房间。

醉仙楼中间镂空,四处为层叠在一起的高楼。头牌要卖初夜这回事早已传遍大街小巷,更别提听说还是要和潇湘院隔空竞争,一时间双方地盘除了常来的恩客,还挤进了无数看热闹嗑瓜子的人,没了座位宁愿站着也要来一睹花魁风采。

坐在西侧二楼最好位置的是两个魁梧大汉,他们长得仍带有农家人的朴实和粗旷,衣服却是细密贵重的锦缎袍,手上佩戴着重到和一锭银子一般重的金戒指。

脸上有道刀疤的男人先是尝了口琼浆,“啪”的一声就直接摔到了地上,出言不逊地怒骂:“醉仙楼连酒都不入流,更何况美人?”

侍从颤颤巍巍地蹲到地上去捡瓶子碎片,一句声响都不敢出。倒是旁边有几个没抢到位置的忠实粉丝听了这话不高兴了,出言讽刺道:“王农户还是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再捡几箱金子也改变不了粗俗到家的品味。”

“你说什么!”要不是弟弟在一旁拦着,王姓汉子估摸着就要就地翻桌,和他打起来了。

闻声赶来的罗妈妈挥着手帕,赔着笑脸安抚着:“各位稍安勿躁,一会儿我免费让人上点花生配酒。今儿的主角要登场了,给我几分薄面。”

有了台阶,刀疤男见好就收,鼻孔里哼了一声,嘴上还不想认输:“让你那鸨儿快快登场罢,反正今晚他是定然输定了,听闻蓝家大部分仆役都跟着公子去了潇湘院。”

这消息让罗妈妈出了一身冷汗,指甲掐进肉里也没有知觉,纠结要不要把这坏消息和纪载悠通通气。还没等她想出个结果,周围蜡烛俱灭,只剩大厅木楼台子四个角闪着微微萤火,长约一米宽的屏风后坐着风姿绰约的身影,装模作样抚弄着手里的琵琶。

“纪公子!”

身旁所有人一下子炸开,全都伸长脑袋想一睹美人身姿,只见黑影腰如细柳,来回摆动,随着悠扬的琴声,把楼上男人的魂儿都给勾美了。

“不愧是行首!瞧那身姿,不敢相信配上倾国倾城的相貌,该是多么闪耀!”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眼神也都愈加赤裸,巴不得现在就上台,抱起美人一度春宵。

纪载悠坐在台上,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他哪会琴棋书画,纯粹在屏风后头和台下琴女姐姐演双簧呢。好在他现场发挥的扭腰摇屁股收效不错,已经有不少口哨声与示爱声此起彼伏在楼里传开。

一曲作罢,两个丫鬟匆匆上台,一前一后移走了屏风。纪载悠手里的乐器也被替换成了一把大扇子,遮住了他的鼻嘴,只露出了那双勾人的眸子。

扇子上印着碧波,印着海浪扑岸,用整个画面来叙述一个“悠”字。

“各位官人~”台上美人轻笑,给每个方向都抛了个媚眼:“感谢莅临载悠的初夜拍卖。”

短短几个字百转千回,每转一个弯就勾死了一个好色之徒,听得台下众人全身心痒痒,恨不得掏出自己全身家当,就博美人一笑。

“我出100两!”一楼正中间的桌子上传来了迫不及待的叫声。大腹便便的商人看起来胜券在握,摩拳擦掌就等着和小美人在床铺上嬉戏打闹了。

他的出价吓到了跃跃欲试想凑个热闹的围观群众,就连从天下捡钱的王农户都犹豫了几分。

然而纪载悠不慌不忙,暗自打了个手势。收到信号的侍女连忙端上个精致的瓷盘,上头放了两个樱桃,晶莹剔透,红得恰到好处。

“这贡果乃是上元佳节的赏赐,载悠借花献佛,为大家表演一项独门绝技,助助兴。”

扇子移开,只见美人嘟嘟说话的嘴也像一旁的樱桃嫣红,一张一合之际消退了所有杂音,让人光看着那张嘴就想入非非。

“我出一百五十两,公子不如当台给我吹上一萧!”没人与他竞价,那商人更是自满起来,色心愈发按耐不住,恨不得就在众人面前把美人给办了。

纪载悠横他一眼,也不恼怒,自顾自继续表演。纤纤玉指放慢了几十倍速度拾起了樱桃梗尖,底下饱满的果实被舌头稳稳接住,耷拉在外面供人欣赏。在众人惊呼之间,那樱桃忽地被整个吞进口腔消失不见,瘦削的脸颊立马鼓起一处凸起,让人对里面的情景想入非非。

他的嘴唇熟练而灵活,朱唇轻启能偶尔望见里面的舌头在疯狂飞舞,不一会还故作疲惫,微张着小嘴吐着气,像一只狗一样休息。

“你瞧见了没?”二楼的狂热粉丝碎碎念,激动到快要抓破隔壁人的衣袖:“他在打结!那舌头该有多灵巧,要是他舔上我的……”

话还没说完,叫嚣着要去潇湘院的刀疤男就急红了眼,站起身子往栏杆外喊:“二百两!”

楼下的胖子向上怒目而视,看到对方的大块头敢怒不敢言。两人的火药味浓到旁人不自觉退开一个圈,不少人都心碎当场:“看来今夜出价最高者非这两人莫属了!可惜我听闻隔壁嘉公子那儿已经喊到500两了。”

“毕竟蓝家是首富,家大业大的,除非……”这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倘若纪公子愿意一夜侍二夫,我看还有一战之力。”

纪公子对流言蜚语毫不在意,他唇间含着终于打完结的樱桃,向上望去。眼神刚一交汇,王农户就仿佛全身被电麻了一样,别人还没加价,他自个没骨气又叫了起来:“两百五十两,过来口对口把那果子喂我可好?”

纪载悠不言不语,歪着头思考着,烛光打到他的侧脸,把他更衬得如同仙人下凡,脆弱易碎。半晌,他终于抬起头,朱唇轻启,恍惚间还能看到沾满唾液的樱桃——

“成交前不该全场通报三声才合规矩?”

二楼最中央的位置不知不觉换了人,那人眉眼轻抬,不怒自威,声音冷冰冰的,却让台上的纪载悠闻到了一股冲天的酸气。

还没等纪载悠擦擦眼睛,众人纷纷议论起来:“这不是蓝大公子吗!不是说蓝家侍从们都去潇湘院了吗?”

“他要参与竞拍吗?”

“还是有钱人玩的花,我看他是想搞双飞!”

撇开那些流言蜚语不提,罗妈妈的脸是笑开了花,褶子都藏不住了。她殷勤地上前,示意一旁的侍从小酒小菜全都往桌上端,一瞬间小小一张台子就被装饰得玲琅满目。

蓝公子两眼直勾勾盯着台下如繁花盛开的娇艳美人,一个飞身,元青缎皂靴踩在木质横栏上,如天降仙人,稳稳落在了台子中央。

“记得帮我赎——”因着樱桃,纪载悠说话有些许含糊不清,不过见到冷脸怪以后,他那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只觉得这个剧本已势在必得,甚至有闲情逸致冲击一下附加目标。

然而他想得太过简单,一声娇哼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从嘴角溢出。

蓝大公子一声不吭,直接半搂着细腰,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一场深吻表演,宣誓了主权。

那颗樱桃像是他们两人亲热的工具,被灵活的舌头来回争抢。刚刚还自傲舌头灵活到给樱桃梗打结,如今却成了另一人的嘴下败将。姗姗来迟的男人把莫名的怒意都发泄到了手里娇弱的身子上,一只手就轻而易举钳住了大半个腰,让对方动弹不得。

一开始纪载悠还惦记着拍卖,试图阻止男人的不合规行为,他用舌头使劲把外来者往外推,结果却是自己被卷着来到了对方的地盘。珍贵的贡果不知道被谁的利齿咬碎,流出鲜红的汁液,顺着纪载悠的嘴角缓缓流下。

“咕咚”一声,他被迫吞下了在“战斗”中牺牲的果子碎,堵住了准备开口的责怪与疑问,两眼含春地倒在男人的怀里,暂时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二楼的王农户终于反应了过来,气得当场脸就红了,眉毛变成了倒八,配上他那身形,看上去随时就要把场子给砸了。

罗妈妈迟疑了一下,刚想惦着小碎步前去安抚一下,蓝大公子的眼神刀轻而易举地就锁定到了王农户身上。

刚还怒气冲冲要给自己找回场子的男人气势转眼被灭了大半,他还挣扎着试图靠公理为自己占回面子:“就算是首富,也不能不按规矩办事吧。”

首富轻笑一声,完全没把他的挑衅放在眼里。他拢紧了身上的青蓝色大氅,把怀里的美人遮得严严实实,随后才慢条斯理道:“一千两。”

全场哗然!

要知道刚大街小巷已经传开,嘉公子今晚500两登顶,万万没想到本以为毫无胜算的纪载悠以两倍数目反败为胜。

王农户已然疯魔,不知他是为嘉公子的失败而可惜,还是为自己囊中羞涩而可恨。他上半身冲出栏杆,赤红着双眼大喊:“有钱有什么了不起?这么贪心是要遭报应的!”

消息灵通的人算是看出来今晚潇湘院和醉仙楼都被蓝家承包了,心中藏有怨忿的人不少,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坐实了敢怒不敢言的登徒子形象。

“呵。”蓝公子只觉胸前衣领一紧,知晓了是怀里那位吃了飞醋,一下子心情大好,舍得浪费几分钟为他们解释一下。

他朗声问道:“今晚潇湘院何人中了标?”

“…蓝家!”

“具体何人?”

短暂沉默后,蓝家仆从恭敬回答:

“蓝小公子!”

众人的脸色一时间如打翻的颜料盘一样丰富多彩,王农户更是吃了苍蝇一样,恨不得当场钻入地缝,离开这里。

台上男人继续问道:

“那今晚醉仙楼中标者何人?”

又是一阵窒息的沉默,提问者难得笑了两声,抱起美人就往客房走去。他可不愿春宵一刻的美妙时光全都浪费闲杂人等身上,与他背影一同留下的,还有他清晰的自答:

“蓝氏大公子,蓝君归。”

察觉到男人的脚步停下,伴随着“咯吱咯吱”的木门声,纪载悠推测他们已经进入到了某间客房。听闻罗妈妈为了今夜可谓煞费苦心,准备了不少惊喜。

然而他尝试了半天,发现他的头被牢牢固定在了披风之下,只能望见咫尺距离的金丝花纹,没有半点看到外面的机会。

“唔唔?”外力按压着脸颊紧贴锦缎,他的嘴因为变形都无法说出完整的话,只能用几声听不清的哼哼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幅任人蹂躏的小动物模样正中男人下怀,他望着自己大氅下凸出的圆形物,像逗猫一般问道:“你可知为何我弟今日要为那嘉公子一掷千金?”

“唔唔呼!”

“嗯,答对了。”他恐怕根本不在乎纪载悠说的内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家弟是为了报答今日那几根糖画小人儿,兴冲冲地拎着全部压岁钱过去凑热闹了。仆从都被我支去跟着他了,确保他花光了钱就乖乖回家,别想着做点别的。我不能亲自督促他,因为我也有件事要做。”

男人说到这顿了顿,故意停下来等纪载悠的反应。

“嗯唔?”

“对。”他似乎很享受这种单方面的沟通,愉快地揭晓了谜底:“我弟弟是去报恩的,我倒是赶着要报个小仇。”

如果纪载悠是一只猫,听闻这句话,他脊背上所有的毛恐怕都会惊吓到竖起来。

在听到这句话以后,迟钝的花魁才终于意识到蓝君归根本不是所谓的大度君子,踏着七彩祥云搬着宝箱,以成为他的良人己任,相反他是盘算着在无人时刻讨一笔回来,小肚鸡肠的恶人!

怀中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甚至开始轻微抖索。蓝君归满意地微微上扬嘴角,饶有兴致地欣赏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假惺惺地宽慰道:“不要紧张。鉴于你已经为我洗了衣服,我气已经消了一大半。只是——”

猛地再次接触到光亮,纪载悠下意识抬起手臂遮住强光。待眼睛慢慢适应了环境,却是看到了不敢置信的东西,杏眼瞪大,搞不懂男人到底藏着什么心思。

“还好还是温热的。”一晚上说了比下午多了好几倍的话,蓝君归像是终于露出他面目的恶魔,晃了晃手中的扁壶:“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即使大脑和眼睛一样还处于适应阶段,生物本能也让纪载悠竖起了警觉,绝不天真地认为这是蓝大公子好心为他带来了加餐。配合着之前正大光明说着是来报仇的男人,纪载悠恨不得四肢并用,爬出这间暗潮涌动的可怕房间。

蓝君归明显还记着下午的仇,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在床上不停蠕动的少年,最终慢悠悠重复了一遍同样的话:“自己脱。”

为了今晚的拍卖夜,纪载悠原本准备了四个节目。按照细节控的罗妈妈,更是准备了三套衣服轮换。只是没想到有人横插一脚,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打断了拍卖,害得另几套衣服都没能有机会在大家面前展示。

如今纪载悠身上套着的,是为开场抚琴特殊定制的搭配。外层厚重的锦缎早在他被放在床上时从肩上脱落,露出香肩与白皙的锁骨,里面是似雾非雾,朦胧感十足的翠绿色轻纱,带来无尽的生命力与想象。

咬着下唇,纪载悠吸取了下午的教训,更是明白这一关要仰赖眼前的男人。他学着话本里青楼小倌的模样,跪坐在床上,手勾着男人的衣领就要把他往身边拉。蓝君归颜色变深,顺着他的动作,转身坐在了床边。

纪载悠彻底脱去碍事的外袍,他的下身只有轻纱覆盖,寻常汉子穿的衬裤没有踪影,反而一条细线若隐若现,随着他的动作时不时晃入男人的眼睛。

“丁字裤?”蓝君归饶有兴致地向下瞟去,想要伸手一探究竟,却被纪载悠灵活地躲开了。他当然不是在自恃清高,反而是全全掌握了勾引男人的法子:若即若离。

他所谓的丁字裤其实是罗妈妈口中改良过的犊鼻裈,前面有交叉的两块布,后面则是用线吊着,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裸露在外的屁股隔着一层根本没任何作用的纱布,在男人的大腿根部来回摩擦,纪载悠媚眼如丝,还懂得不停用手指划过男人的脖子,顺着喉结深入衣领。

开玩笑,现在还不给他尝点甜头,鬼知道那扁壶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蓝君归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他的挑逗,直到他的肉棒也渐渐在浑圆屁股的摩擦下苏醒,把锦袍撑起了一大块。

纪载悠把男人下半身诚实的反应当作了嘉奖,更加兴奋,索性用屁股缝夹着那根雄赳赳的器物,像坐木马般摇晃得更加用力。粗糙的纱布卡进了肉穴,把他刺激得低呼一声,最娇嫩地方的皮肤几乎倾刻间就红了一块,心疼之余更是诱人,钓出了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施虐欲。

蓝君归面上的冷静让人不禁怀疑他的上下半身是分离的,他根本感受不到阴茎传来的刺激。腿上的美人把他的肉棒当作了自慰的工具,嗯嗯啊啊叫个不停,他却只是偏头观察着一切,仿佛置身事外。

等到纪载悠用力过猛,不小心在摇晃过程中,把一小片纱布直接因着惯性送进了贪吃的肉穴,美人双目一瞪,竟是直接射了出来,颤抖着的粉红阴茎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到处乱甩,稀稀的白精把男人名贵的衣物和自己的中衣折腾得一塌糊涂。

蓝君归好似终于找到了机会开口,他掰正了因为太过刺激而开始小声抽泣的美人的头,锁定在他委屈的脸庞上,像蛰伏多年的恶鬼上门讨债:“还没脱完呢。”

抽噎着的美人顺着他的视线,发现自己刚做的坏事。强烈的害怕让他高潮完的脑子像团史莱姆,他竟俯下身就伸出舌头,想要把白色的碍眼脏东西给处理干净。软湿的舌头一触碰到男人的小腹,再冷静的男人额头冒着青筋也装不下去了,一把把他捞了起来,乖乖地按在自己腿上。

“等会再开餐。”他的话意有所指,不过纪载悠应该是没有能力去思考与辨别了。

被剥夺了零食的美人歪着头,灵光一闪,终于明白了男人的想法。他左右一拉,轻纱就掉落在了男人腿上,在纪载悠围成了一个圈。

“哦——”男人拉长了尾音,满意地欣赏着眼前的景色:“原来头牌就是靠穿着小肚兜上场给男人表演节目成为,腰上那把通体黑色的的刀鞘是他最爱的佩刀。碎碎的黑发把他的脸衬得像个读书人一样白皙文静,然而脖颈的粗壮和宽厚的肩膀出卖了他,透过衣服似乎还能感受到蓬勃的力量。

握着纪载悠双手嘤嘤哭泣的妇人便是塞尔王国王后,头上华丽的皇冠正中间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红宝石,与她脖子上以及手腕上的珠宝相得益彰。国王是个憨厚的老头,一边忙着安慰自己的老婆大人,一边看到缩在被子里没有生气的儿子心疼得无以复加。

“艾尔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头把胡子都气得吹上了天,的卫兵队长对接受惩罚没有任何怨言,让他以死谢罪他也心甘情愿。然而此刻那位全王国上下都宠爱敬仰的王子殿下只是那么温柔地望着他,即使自己遭受了非人的经历,还是愿意把他的善良传递给每一个人。

艾尔文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像往常一般在王宫里巡逻,直到月亮挂在最中央时,听到了野猫的叫声,随即我吩咐巡逻小队照常巡视,自己去找那只小猫了。”

王宫常年没有活的宠物,因为活蹦乱跳的生物很容易破坏花卉。野猫的叫声确实是一处异常,然而这也侧面证明了艾尔文并没有其他人可以作证的不在场证明。

“然后呢,你找到野猫了吗?”

“……找到了,他其实很乖,没怎么叫唤。”不知是不是纪载悠的错觉,艾尔文那句话似乎是对着他说的。

别过视线,纪载悠没有再追问下去,反而转向了哭哭啼啼的米洛。后者还悄悄缩着鼻子,连带着那雀斑小点上下起伏着,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真不知道谁才是受害者。

“米洛呢,昨晚有听见什么动静吗?”

随身侍从们在夜晚睡觉的时候也不会离主人太远,以免半夜听不见主人的命令。和王子殿下几乎作为朋友一同长大的米洛自然拥有自己的近侍房间,就在王子卧室和小会客室中间,理应是外人想要进入卧室的必经之路。

含着一包眼泪的男孩却摇了摇头:“什么都没听到,以前偶尔还会听到王子殿下半夜肚子饿的叫声,还有一次要考核前夜的梦话……但昨晚很奇怪,一丁点声音都仿佛没有,哦!不,好像是有一声撞击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放置在了厚厚的地毯上,我还以为是您又把茶壶踢翻在地了。”

“咳咳。”虽然明知他描述的是前置情节里的王子,如今顶了王子头衔睡在这里,纪载悠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代入角色,羞耻感从脚趾弥漫到了头顶,仿佛真的有个没心没肺的发小一股脑把他的糗事全都暴露了出来。

不过米洛提供的信息非常关键,按照阵营本里那个一被勾引就上当自动跟过来的榜一大哥,他也没觉得一星级难度的剧本会困难到哪里去。玩家们玩r18游戏不就是进来爽的,要人脱了裤子算数学,市场会有好反响才怪。

王后举着精致的手帕擦拭着湿润的眼角,国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所有人都慢慢离开了房间,留给纪载悠独处或是说自由寻找证据的时间。

只有哼唧唧的小侍从没有地方可去,站在一旁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纪载悠被他看的压力山大,不好意思说其实昨晚他也有爽到,没必要如此为他难过。

他只好岔开话题:“这阳台下面是后花园吗?”

“是呢。”米洛把窗帘拢好,露出了一小条缝隙:“等王子身体再好点再去散步吧!现在就安心休息。”

“巡逻队的路线会经过后花园吗?”

“嗯……不会,不过艾尔文找猫的时候应该会吧?我听见今早有园丁聊天,说几朵还没开的花骨朵被不知道什么生物弄折了,真是暴殄天物。”米洛说话时握着小圈义愤填膺,看来塞尔王国的每个人对花的喜爱都是发自内心的。

他如此大大咧咧地分享所见所得,却让纪载悠心中翻起波浪。他几乎已经可以锁定“神秘来客”的身份以及路线了,只是不知道玩情色版本的剧本杀,他是否还需要向柯南一样,找到关键性证据才能获得最高评分。

思索着一会找时间去当面对质或是楼下花园找找线索,纪载悠就想离开床褥。今早米洛为他擦身的时候,只来得及匆忙套了件衬衫在头上,王子殿下的下半身还是光溜溜的。刚刚在那么多人面前,他全程缩在被窝里,恨不得只露出一双眼睛和耳朵。

现在房间里只有他和米洛,放松过头的王子殿下干出傻事也不难理解了。繁重的花绣与金丝点缀在一层一层布料上,上半身如此华丽珍重,下半身却是裸着鸡儿,赤脚踩在地毯上。

过于巨大的反差把纪载悠也搞得羞耻起来,尽管前面几个单元也经历过公开场合调情之类的,但在未发生关系过的人面前坦荡荡,他还是第一次。

米洛蓬松的卷发都快炸上了天,他的脸肉眼可见地迅速变红,不存在的热气源源不断从头顶冒出。他的大脑因为过热而宕机,想要上前像往常服饰王子,却连今早的故作镇定也回不去了。

“我……我,我去为王子拿新裤子!”

他留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飞奔到了自己房间,把纪载悠的心情搞平复了。感谢上帝,原来那句真理是真的:当有人比你更尴尬时,你就不会感觉尴尬。

纪载悠借机一个人在房间里转悠了两圈,脚步还有些虚浮,基本的行走能力还算能保障。他想探出头瞧瞧窗台到花园的垂直距离,又不敢把身子完全暴露给楼下,最后只能祈祷着米洛早点回来。

“他怎么去了这么久?”

担心米洛出了事,纪载悠走向他离开的方向。

他记得,房门外的第一个小房间,就是米洛的房间。

那扇厚重的木门足有两个纪载悠那么高,赤脚的王子殿下没由来地一阵惶恐,长方形的入口在他眼中突地就幻化成了吃人不眨眼的怪物,张着血盆大口,残肉挂在牙缝中,更多的口水正在地板上蔓延。

他几乎是烫脚地抬起了右脚,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了门的另一端。

那是比怪兽更可怕的事情。

窄窄的门缝里看不清房间的全景,若有若无的声音却全数被传到了遮挡住风景的另一边。纪载悠僵硬着身子,努力辨别着空气中含糊不清飘来的话:“王子殿下……嗯……殿下……”

他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他像个猥琐的跟踪狂,双手扒在门缝上,缓缓蹲下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向内望去。

因为是王子寝室的最后一道关卡,米洛的房间平时基本一尘不染,所有东西都分门别类有自己的专属位置。然而如今装饰用的花布掀开,才真正符合了青春奔放的少年人特性,下面竟是乱糟糟的一片:假花、钥匙、八音盒,还有他的裤子!

过于繁复的花纹让纪载悠一眼就认出那是专属于皇室成员的衣着,只是现在下身光溜溜的他不配拥有,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亲爱的小仆人先行使用。

摸着门框的手指缩紧,纪载悠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满足感。

少年人裤子半脱,正坐在丝绒垫子的床尾凳上,小麦色的皮肤在一团艳丽中格外显眼。他仰着头,闭着眼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唯有右手上下快速撸动着。从薄唇中偶尔泄露出来的几声喘息,让做着不入流事的偷窥者听得面红耳赤。

纪载悠的脑海里蹦出了两个可爱的q版形象,一左一右正激烈对峙着。

左边的头顶光环,羞涩异常:这是每个人的隐私,深受国民爱戴的王子殿下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呢。即使是最亲近的小仆从,也有个人空间的呀!

右边的手拿小叉戟,身后还跟了一条小尾巴:都进r18游戏了还扭捏什么。再说了,是他先喊殿下的,到底谁才是受害者?

想到此的纪载悠突然有了底气,挥挥手就把左边眼睛扑闪扑闪的小天使一巴掌挥远了。

正在被意淫的可是他,他看上一看,也说得过去吧?

门内的人可不知道他多了一个观众,这位观众的心里想法还如此复杂。他正全心全意投身在臆想之中,在他的美梦里,他的王子殿下微笑着对他伸出手,指引他的手摸到那湿润的小穴。穴中爱液早已溢出,他激动地问:“殿下,这都是因为我流的吗?”

殿下没有说话,只是含羞地望着他,他的食指和王子的食指一起插进了小穴里。

大量的汁水使他们的进入异常顺滑,小口有着弹力紧紧箍着他的指根,指腹却是完全进入到了另一个天堂。他被带着在里面搅动,捣腾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本来冷静优雅的王子脸上也露出了难以自持的红晕,小嘴微张,悦耳的呻吟从能看到嫣红舌头的口腔中发出。

“王子……王子!”卷毛少年低声吼着,手掌的速度突然加快,俨然到达了最后冲刺的阶段。手掌摩擦带来的热量让他回想起了幻想中手指所到达的蜜境,那里滚烫、柔软,像泡在一汪温泉中——

“啊——呼呼,呃……“他小声喘气着,任凭阴茎在掌心喷洒出一股又一股的白浊,眼神也逐渐恢复着着清明。

门外的偷窥者却是只能凭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才能抑制住已经到舌尖的尖叫。他的双腿用力绞在一起,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了地毯上。半晌,身下就洇透了一片深色的水迹。

纪载悠的双眼牢牢地盯着年轻的男人,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米洛在他面前是活泼的、幼稚的,还是体贴的,羞涩的,只有在看到他那深粉色阴茎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他心中一直以为的弟弟,早已成长为一个男人。

双手后撑的男人精壮的腹部点缀着几滴白沫,少年人就连耻毛也是红棕色微卷。纪载悠不可避免地开始幻想那里的手感与气味,是和头发一样柔软,有阳光般温暖的味道,还是扎人却性感,充斥着雄性成年体的荷尔蒙?

王子殿下身下的水渍越来越大,他小巧的阴茎硬得令人发指。但他不敢在此刻有任何举动,唯恐发出声响,让双方都陷入尴尬的场面。

眼见米洛简单打理了一下自己,把王子殿下要穿的裤子放在自己脸颊旁边蹭了几下,就要向寝宫走来。还瘫坐在地上的纪载悠六神无主,慌张地虚掩着大门,大喊:“米洛!我想吃点东西,能帮我去厨房要点面包吗?”

米洛一愣,迟疑地望着手中的衣物:“要我先为您把裤子——”“不用!我是说不急,你先让厨房准备起来吧,我饿得不行。”

直到米洛转身,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纪载悠才彻底放下戒心,坐在地上一阵后怕。他尝试着从门口走回自己的床上,却发现双腿早已软得像两摊烂泥,一丝力气都用不上了。

米洛随时都有可能回来的恐惧折磨着他,最后王子殿下见四下无人,一咬牙,竟是直接学着动物,双手双脚并行,在地毯上缓慢爬着。

他的动作很缓慢,全身都在微微颤动,昨夜与今天一大堆接连的破事把他生理和心理都击溃了。他双肘跪地,乖乖抬高了浑圆的屁股,毫无防备地背对着大门,一心想着回到被窝里粉饰太平。

“咯吱。”

门打开了,王子不敢回头,羞耻又尴尬,恼人的粉色从脚踝迅速蔓延至大腿根,他试探道:“米洛,你听我解释——”

来人并未发出声音,纪载悠急了,继续解释着:“我就是想看看你回来了没有……”

沉重的物品一点点靠近,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只有逐渐凹陷的压迫感不断逼近。上方传来金属互相摩擦的“沙沙”声,纪载悠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僵硬着脖子不敢扭头。

那不是米洛……!

对神秘来客身份已经有了大约80%猜测,纪载悠犹豫着要不要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赌上一把。他愣神维持着四肢着地的动作,巨大的阴影笼罩住了他,将他拉回了那一夜的黑暗。

随着“咔嚓”一声,冰凉的触感从小腿开始,如同一条阴冷的毒蛇,整只手甲包裹住了他小腿肌肉,冻得纪载悠打了个哆嗦。

他缓缓抬头,像被按了慢动作一般,意料之中只看到了一张巨大的面甲。雪白的金属倒映着受到惊吓的王子殿下,幽暗的视孔中藏着一双捕猎者的双眸。

几乎在视线相对的那一刻,纪载悠就能完全确定面前这个人就是昨夜不请自来的罪犯。没有来源的视线太过灼热,像一条粘腻的舌头舔上了纪载悠的肌肤,所到之处皆留下了透明的涎线。

没有脸庞甚至没有肌肤裸露在外,被一个浑身包裹在坚硬铠甲之中的人形生物狠狠盯着,每一秒都是对纪载悠心灵的考验。他颤抖着试图向前爬离危险区域,双腿被牢牢禁锢在原地,小腿肌肉在男人宽大的手掌中挤到变形。

娇生惯养的小猫根本没有任何战斗力,即使脊背弓得再高,尾巴竖得再直,还是逃不开被人硬撸在怀里的结局。

铠甲隔离了人类的情绪,纪载悠感应不到,也更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再来一场粗暴或是昏迷强制的性爱。他崩溃着趴在地上,唯有两条腿被高高抬起,泪珠顺着手臂滴在地毯的小毛球上。

“艾尔文……呜……我要提交答案,艾尔文……”

第一次玩硬核本的玩家不知道提交答案是心里还是需要说出来,干脆破罐子破摔大喊了出来,也不管后面人的反应,一个劲在那呜咽着。

系统听到呼唤,来得很快,在同一时间就响起了提示音,可惜内容并不是纪载悠最需要的:“恭喜x134号玩家通过一星硬核本:神秘来客,评分:待定,将在完成最后一幕’凶手自白’以后回到个人空间加载评级。”

这是对了还是没对?

极度的恐惧下,纪载悠无暇再去推理或是思考,数不尽的眼泪把他的脸糊成了糟糕的模样,深深埋在自己的胳膊里不肯抬起。

“殿下……”他的腿被轻轻放在了地毯上,整个人直接提起翻了个面,向后靠坐在冰冷甲胄上。精致得如同花蕊的衬衫只在外形上占了优,他的背脊完全能感受到身后凹凸不平的花纹与温度。

他被圈养在了钢铁之中,在闪耀的寒光中等待命运的审判。

铿锵一声,一个头盔径直放在了纪载悠身旁。湿答答的黑发贴在男人的额头,沉甸甸的头搁在了纪载悠的肩膀上,让毫无准备的王子当场变身成了雕像。他的余光瞄去,男人利落的下颌上缀着两滴汗珠,隐入了看不见的钢铁之下。

“艾尔文。”纪载悠的语气肯定起来,但没有半分开心。正确答案并不能阻止这一场必定性事的发生,身边这么大的一只钢铁猎犬给人的胁迫感太过强烈,让他无时无刻都感觉在被窥探与调弄。

脱下面罩的眼神更加不加遮挡,那里面的爱慕、占有已然扭曲,变成了一种看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东西。男人把累赘的护手甲与手套一起脱开,放到了头盔旁边。他的伪装不再具有意义,他迫切地想用原生的东西和他心爱的王子殿下接触。

陌生而令人恐惧的无面骑士褪去了外壳,露出了黏人大狗的本质。艾尔文埋在纪载悠的脖颈,贪婪地吸取他的王子殿下的气息。纪载悠还没来得及洗澡,只有早上做过简单的擦洗,身上若有若无地还飘散着昨日性爱的味道。

这是他的味道,他们的独家记忆。

诡异极端的想法让艾尔文瞬间兴奋了起来,长相文弱的骑士团团长脸上浮现了不正常的红晕,他的双臂牢牢抱紧着纪载悠,把王子殿下勒得生疼。然而越是望见王子殿下吃痛的模样,忠实的信徒的阴茎就越蓄势待发。

“王子,我没保护好你。”他虔诚地道着歉,开始密密麻麻地在纤细的脖子上种下吻痕。封闭到令人窒息的高领早就被撕开,从脖子到肩膀全都裸露在空气之中。过了一天的淤痕混杂着新出现的红点,像星星一样遍布在脆弱的脖颈。

纪载悠被他鼻子呼出的热气弄得有些痒,双手不自觉地抱紧了对方的双臂。吸吮过后,狡猾的舌头舔过那一道道专属烙印,刺激得王子仰着头高声呻吟,全身无力靠倒在罪魁祸首身上。

“呜啊…是你,明明是你。”愤怒的殿下拆穿了坏人扮演好人的拙劣演技,原本怒目的状态因为发情而显得没有说服力,从头发到脚趾都软绵绵的,震慑不到一只路过的蚂蚁。

艾尔文可惜地摇了摇头,兴奋地用利齿叼着纪载悠脖子一小块肉,留下了一圈深深的牙印。

“我是什么,殿下,请您说明白点。”

“你是昨天……啊啊……昨天晚上来我房间偷袭我的人!”脖子到肩膀在短时间内被糟蹋成没有一块可以看的地方,衬衫彻底脱去,尽管冷峻的金属表面像刀锋一样刮蹭着他,情欲的火使他滚烫无比。

他的信徒眼神中的渎神再也没有了隐藏,穿着深沉装备,宣誓过一生忠诚的侍卫轻柔地吻了吻王子的发顶。

“不是的殿下,那不是背叛。是决意把我自己效忠给您,最真诚的仪式。”

嘴上说着再信誓旦旦的诺言,骑士大人的行动从未有半分停顿。数不清的吻从发旋一路嗦到脊背,再沿着那根凸出的筋骨来到敏感的腰带,像是一块蛋糕,被寿星从上往下划开了第一刀。

充满伤痕、刀疤与老茧的手掌抱起了他的宝物,他们路过还未整理的床铺,金碧辉煌嵌着宝石的灰蒙蒙的镜子,最后来到了露台。

纪载悠第一次有机会看到他的花园的全貌,然而心愿成真的这一刻,充斥在他脑海里的想法只剩下:不行!

迎着烈日,辛勤的皇家园丁们哼着小曲,像往常一样,用无尽的爱意为他们心爱的花朵们灌溉。王子殿下昨晚的悲惨遭遇没有传播到更远的地方,舆论受到了严格控制,然而,倘若这些一心一意为着王国特色工作的人们稍稍向上抬起头,就会用自己的眼睛目睹另一场进行时的“惨剧”。

宽厚的手掌源源不断点燃着纪载悠身上的火焰,他摸到的每个地方体温急剧上升。王子紧紧靠在骑士的怀里,他灼热的温度再次回传给了冰凉的盔甲,让人有了错觉,那不再是一件死物,不再是只知道听从命令、死板的机器。他有自己的热情、激情,也有自己的燃烧中的欲望,那一切都只因怀中的躯体。

纪载悠被迫双手扶在栏杆上,长时间暴晒使他一时间有些脱手,无法完整握住。不懂怜香惜玉的变态却已经将他摆成了屈辱的后入预备姿势,他不得不忍受着高温,只为给自己寻找一个受力的地点,避免摔倒发出响声,引起别人注意。

“不能……换个地方吗?”纪载悠啜泣着,已然接受了这场无法逃避的性爱。只是如果可以,他更希望变成两个人都能享受其中的愉快回忆。

但那样就是心愿池,而不是剧本杀了。

听到问话的艾尔文露出了足以吓哭所有幼龄儿童的痴汉笑容,他敬爱的神明在征求他的意见,他的一举一动都将影响到曾以为遥远不可及的那个人,他的回答自然将是——

“不。”兴奋的男人依恋地将头蹭在纪载悠的头旁,身子完全覆盖了上去。在锃亮反光的钢铁武装下,不安分的手指悄悄挤进了被摧残了一晚上的后穴,即使早已肿胀,层层叠叠的肠肉依旧遵循本意吸附了上来,传来了“咕叽咕叽”的水声。

望着拔出后在向下不停滴水的手指,艾尔文唇边的笑容愈发明显:“殿下在撒谎吗?你这么喜欢这个地方和这个姿势吗?都已经湿成这样了……”

感受到了水珠一滴一滴落在自己裸露的背上,脸色通红的纪载悠不得不低下自己的头,恨不得钻进地板。他绝对不会如实说出一切,因为事实就是从观看红棕色耻毛那上面白色的星星点点开始,他的双腿就开始不自主地扭蹭,阴茎挺立,后穴不断泛出水光。

不明真相的骑士只当两人都情绪高涨,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充满期待。从供奉着的神那里得到同等程度的回应,让他远比平时兴奋。巨大的阴茎绷直,插在纪载悠的两腿之间,硕大的龟头看上去是旁边那颗小蘑菇的2倍。

滑腻腻的触感来回在会阴处摩擦,一时间的惬意和享受让纪载悠忘记了自己身处的空间,竟不自觉地向后靠去。

在那一瞬间,他被拉回了现实,坚硬的铁块拦住了他继续向后的退路,两瓣肉臀径直撞向了壮实腹肌上的腹甲。掀起阵阵臀浪的同时,突如其来的降温也让洞口急剧收缩,还在里面扩张的手指被温热的肠壁亲吻了两下,随即那两根手指像发了疯似地向最深处刺探,速度快到纪载悠的呻吟都梗在喉咙肿,跟不上他的节奏。

破碎的呻吟中,磨碎了所有骄傲的王子殿下泪眼朦胧地询问他的子民:“呜……啊!你一定要穿着……那个令人讨厌的东西吗?”

第一信徒立刻意识到王子指的是那硬到硌人,只有在战场或战斗时才会用上的盔甲。作为巡逻队队长,他确实有被允许常服出入,然而此时此刻,他是抱着某种不为人知的不光彩想法作者如此打扮。

浑身防御成铁桶的守卫者德不配位,他的手指增加到三根,到了肉穴里,还要撑开到足以媲美手掌的程度。纪载悠怀疑他根本就是想篡位,不然就是打算手撕了他,从内里把他一分为二。

沦为反派的角色卸下了腹甲,一片又一片零碎的盔甲也代表了他对他唯一神的敞开心扉。那些被丢下的铁片堆积在那里,成为了一座小山,也如他再也藏不住的爱与欲望。

早就炙热坚硬的肉棒没了束缚,立即在空中翘了起来。那个大小与长度,当之无愧配得上宫廷守护者的称号。

还好王子殿下已经无暇回头注意这里,否则娇嫩的花朵恐怕情愿在子民面前丢脸,也要翻过栏杆就这么逃离现场。

他会死的……!

在圆柱形的龟头抵在有规律翕张着的穴口,纪载悠终于意识到刚刚长时间的扩张并不是艾尔文良心大发或是沉稳冷静,他只是一头被牵了绳索的猛兽,在所有的疯狂下残存了一丝理智,保护他能在此刻尚留一丝呼吸。

缓慢开拓着的同时,战士回想起了那些刀刃相见的时刻,他拿起武器只为了保护王国,现在却在用胯下征服王子。

“背叛者”将自己完完全全埋进了塞尔王国最娇嫩的花朵体内,他捞着体力不支而腿软发抖的殿下,一字一句在他耳边说道:

“因为我要提醒殿下,我永远都是你的保卫者。我可以拿起刀枪守卫领土,也可以扞卫你快感高潮的至乐。”

猛烈而连绵的撞击击碎了纪载悠的呻吟,他无力反驳这狗屁不通的守卫论,只能紧紧抿着下唇,不愿让自己的呻吟助长了身后人的兴致。

要他免费给一个夜袭他还不尊重人的男人当性爱玩具,还是把他想的太善良了!即使反抗不了,他也要用他微薄的努力表现出他的抗拒。

艾尔文不在乎纪载悠心里复杂的活动,他重复着激烈的活塞运动,整根出,再整根狠狠地钉进王子殿下的身体。昨天才第一次尝到性爱的身体早就溃不成军,成为了叛徒,回忆起了在睡梦中躯体主导的人间至乐。

穴道的最深处被狂风骤雨地打击着,刚刚还清醒敏感点在深处而尚能保持清醒的纪载悠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自我控制力。他的身体早就在那个没有月光的黑夜被摸透,敏感带、疤痕与痣、哪里可以带来快乐,他的肉体不属于他,而属于忠诚于他的守护者。

前列腺不停地被撞击着,“砰砰”的声音是肉体与铁甲不停相撞,他的肉臀上早已留下两片红色的拍痕,每一次重复的触摸都是在伤口上撒盐。就是在这种又痛又快乐的情况下,肠道不停瑟缩,秀气的阴茎不自觉地向前去蹭着栏杆,妄图依靠摩擦达到射精的究极快乐。

“啊!!呃……啊……停下,我射了……我在高潮……”

白浊透过栏杆的缝隙向下坠落,还没享受高潮的王子在不应期还兼任着性爱娃娃。身体里的肉棒没有任何释放的预兆,只有耳边男人兴奋的粗喘与骚话让他无地自容:

“哈……昨晚我就在想了……哈……就算你醒了又怎么样呢。你是快感的奴隶,你是所有人的王子,但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婊子……别装了……”

“不,不是的!”纪载悠双眼空洞,觉得下身已经麻木,然而下一秒他就再次因为极度的惊恐回到现实。

艾尔文直接抱起瘫成一团的他,走到栏杆面前。男人的舌头舔过他的耳廓,像一个恶魔般低语:“看看你的子民吧殿下,你用你的精液很好的灌溉了他们。他们感谢你的恩赐,而你将为他们降下更多神露……”

把那玩意称为神的恩赐,纪载悠疯狂地摇着头,想否认自己是个色情的王子。

他靠在已被捂热的胸甲上,屁股被强硬地掰开,方便男人向上冲刺。咕啾咕啾的水声混杂着喘息,他终于等待了罪犯的自白。

“就是这里,我昨晚顺着藤蔓爬了上来,来到了不设防的猫咪的卧室。它连爪子都没有伸,反而热情地为我舔毛……殿下,您不觉得这是猫咪的错,而非我的错吗?”

随着最后一下重顶,纪载悠被牢牢按在了粗大的阴茎上,那个势如破竹的凶器仿佛要将他的身体从下而上劈成两半。滚烫的精液肆无忌惮地瞄准蠕动的内壁,向他身体的更深处进发。

意识消散之前,系统提示音与楼下园丁的交谈一同传到他的耳朵:

“哎,你抬头看看,是不是王子殿下的卧室阳台?他是不是在和我们打招呼。”

“太阳有点大,看不太清。不过真奇怪,你感觉下雨了吗?”

再次回到个人空间,纪载悠还沉浸在刚刚连绵不尽的高潮之中。尽管身体上所有的不适与疼痛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心理上被打上的烙印却长久深刻地留下了痕迹。

“恭喜x134号玩家完成一星硬核本:神秘来客,评分:a,评语:娇艳欲滴的玫瑰终究还是找到了害他枯萎的罪魁祸首,然而不够果断的后果就是再次被灌溉。”

听着一如既往幸灾乐祸的评语,纪载悠已经习惯那张吐不出好话的电子嘴,冷静下来慢慢思考说话的内容。

系统这次对他的评价是不够果断,是在指他没有第一时间递交答案吗?可是说实话,连这次提交答案的时候他心里都不是百分百确定,按照柯南的套路,他必然还要去现场勘探一番,找到决定性证据才有把握成为沉睡的小五郎。

也许是他想复杂了,在这个王子被侍卫肏得嗷嗷叫的游戏世界,他不该这么较真。

思考到这里,一直被强行忽略压下去的疲惫一股脑涌了上来,纪载悠打定主意无论“新手指南”怎么劝他,他都不会再上当了,接连不停的冲关只会带来一个后果:失败、游戏仓退货。

好在“新手指南”似乎对他的通关进度十分满意,在他选择退出游戏的时候没有半分不满,反而暗含着兴高采烈:“好好休息一下吧!早日回来哟悠悠~~等你悠悠~~可以去官网看看排行榜哦,恭喜你呢~”

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让纪载悠摸不着头脑,不过那恶心的语气足够他先吐上个几回。再次睁眼,温吞的水一样的流体包裹着他,但是他抬起手,完全没有任何水珠粘连。

从长时间的游戏中回到现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刚开始那几步让他回忆起了婴儿时期的蹒跚学步,几乎只能趴在仓壁上才能爬出来。他浑身赤裸着,被房间里的冷空气冻得打了一个哆嗦。

“我记得睡之前只有麻醉气体来着……这坨东西是什么?”刚刚包裹着他的流体从不显眼的小孔消失,又留下了清爽的游戏仓内部。躺了快一天的人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发呆,在十几个小时之后,他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太熟悉了。

“真是高科技。”想不通最后决定放弃的青年完美贯彻了上一秒从游戏里学到的“果断”精神,去做了更想做的一件事——点外卖!

性爱虽好,不能管饱。

等到时候通关了他填写游戏反馈,一定要建议加入味觉系统。哪有人能不吃饭满脑子就知道做爱!古代的油酥饼,西方的小麦啤酒,他都想好好尝尝啊。

等待食物的旅途中,决心要通关的玩家进入了放松模式,有了闲情逸致去看“新手指南”所说的官网排行榜。这也是催促他进入一星硬核本的原因之一,看来会帮助他了解更多之后的关卡以及联机事项。

真情实感剧本杀的官网朴素无华,看起来就像一个正常网游,甚至还有交流版块。纪载悠心痒痒的,很想看看其他人对于这个游戏的看法,不过此时此刻他还是点进了排行榜——他更想明白自己的水平如何。

a、s、a,不是他狂妄自大,这要是他的学期总评,国家奖学金他都能申请了。

黑金色的页面把原本朴素的排版都整得高大上起来,还有好几个用户名头上有闪闪发光的特效,一看就是氪金玩家。

一眼扫去,前十的用户名和他没有半分关系,纪载悠不得不眯起眼睛仔细搜寻,生怕一不留心就把自个名字看漏过去。“新手指南”既然让他记得来看,一定是指他上榜了吧?要是他翻到999页才发现自己的名字,他就再也不听那个该死的机器人一句话了。

好在就算是数据也是有良心的,在49位,第一页的末尾,纪载悠成功看到了自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大名。

……早知道还是换一个了,如果要被所有人都视奸一遍。

后悔了5秒钟的纪载悠开始比对自己和别人的差距,他的上一名和他评级一样,再详细的数据,则半点也看不出花来。到时候在前面一长串的名字中,有一个熟悉的姓名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嘉和。

虽然名字里带“嘉”的很多,但是纪载悠就是有一股莫名的直觉:这个嘉和就是那位老对头嘉公子。

那骚气满满的金色巨大姓名框,以及混在s和s中间可怜的阵营本等级b,纪载悠愈发笃定这位一定是个老熟人。

想来他也算游戏的第一批玩家,能与他保持游戏进度一致的除了人民币玩家就是肝佬,在排行榜上看到熟人再正常不过了。

然而再晃神去看剩下那几十个名字,他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确定谁是谁了。他遇到的人也不多,能确定玩家的估计也就还剩下学长和蓝大少,游戏宅的经验告诉他,神秘来客剧本里应该都是npc。

而那两个人……认出比不认出还糟糕。

欣赏了一会自己名字在首页的盛景,纪载悠忍不住截了好几张图。虽然他的姓名框平平无奇,但是能在首页上榜,这对于每个玩家来说都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心满意足地离开页面,他决定顺手去交流版块看看。

真情实感剧本杀虽然还没完全公测,活跃玩家绝对不算少。一个又一个的帖子被顶到最上方,最新回复时间基本都是1分钟以内,算得上势头强盛了。

大多数的帖子都在感叹遇到的npc帅气,建模优秀,还有不少春心荡漾的人在里面看对了眼,想要线下面基。讲真的,这款游戏完全可以专门设计一个异地恋小情侣板块,进一步扩大市场。

能有干货的经验贴并不多,闪着耀眼土豪金光的嘉和发的就算其中一个:s级硬核本过关方式

堪堪拿到a的纪载悠双眼一下子被点亮,心里一个劲对那位妩媚娇柔的美人道歉。他抢了对方阵营本s级的机会,还在这里偷师,真是坏到家了!

不过这份感觉在点进去看到帖子内容以后消失殆尽了,甚至想拨打反诈中心电话。

「嘉和楼主:

和大家分享一下我过一星硬核本的办法,我选了一个封闭山庄剧本,有个人在停电中猥亵了我。于是我把候选人们又睡了一遍,顺利辨别出肉棒,急速通关,拿到了s级~」

下面一连串的评论都在感叹楼主天才又牛逼,把看呆了的纪载悠看得开始怀疑人生:难道这才是r18游戏的正确打开方式?他……莫非真的是个天才?

填饱了肚子又睡了个好觉,纪载悠觉得他对接下来的挑战信心满满。在官网见识到那么多氪金大佬,独属于青春男大的好胜心成功被点燃。然而他没有优质的物质条件,那么此时此刻留给他弯道超车的路径只有一条——肝!

再一次躺进游戏仓,纪载悠还是忍不住感叹这奢华低调的设计,每次都有种上了星际飞船的感觉。尽管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他还是很期待能有机会真的在这座漂亮的白色茧子里体验一次星际副本。

熟悉的无味气体在他按了开始以后就弥漫了整个空间,没有任何痛觉与意识,纪载悠睁开双眼时就是熟悉的全白天地。

他的“新手指南”第一时间就为他的归来奉上了欢迎:“欢迎x134号玩家回归!恭喜解锁成就【一星菜鸟杀手】、【排行榜首页吊车尾】!”

明明只是离开了一个晚上,对于熟悉的阴阳怪气,纪载悠竟然产生了类同怀念的情绪,他很认真地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个抖。

也许有机会也可以去剧本里体验验证一下呢……

不过,他还是没有忘记刷榜这件事。有挑战性的剧本还是放在之后挑战比较稳妥,鉴于第一关的经验,他早已决定还是从看上去简单没有难度的情感本开始刷起。

“看起来x134号玩家干劲满满呢!那我要再通知玩家一个好消息,由于出色的经验值与评级,现已解锁【欢乐本】,二星关卡依旧为通关三个剧本为全通,欢迎玩家自由选择!”

纪载悠挑了挑眉,没有想到从那张冰冷无情的嘴里还真能听到好消息。不管在哪里,选择越多总是没错的。只不过嘛,面对从来没有玩过的剧本类型,他果然还是更偏好——

“我选【情感本】。”

“真是太可惜了,欢乐本真的超好玩的,还能联机呢!那么现在玩家可以挑选想玩的情感本:迎直男上、侠盗风云、魔法世家。”

这倒是个有用的信息。如果联机到排名前几的大佬,自己说不定可以偷学到几招,但风险也并存,输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至于那几个情感本……听起来都不是太正经。

纪载悠自己总结的经验是这样告诉他的:情感本注重的是对角色的诠释。尽管从几个名字无法准确判断剧本的内容,刚从西方宫廷副本出来的王子殿下暂时不想继续体验恶寒的等级还有根本记不住的外国人名了。

“我选迎直男上。”

直男应该是现代才有的词汇吧?保险起见,还是遵从他一星情感本的策略,从接近现实的剧本入手,应该会很好通关。

果不其然,回过神的纪载悠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层普通商务楼里,每个人坐在格子版前忙碌地敲打着键盘,时不时有电话铃声在背景响起,纸张在空中乱飞。

“欢迎x134号玩家成功载入情感本【迎直男上】,你在剧本内扮演的角色为:极为恐同的直男纪载悠。

俗话说的话:恐同即深柜。平时看到同性就要跳脚的保守派青年没有意识到有人看不惯他这副做派很久了。如果恐同的人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同性恋,他是会厌恶自己还是更改那顽固的想法呢?

剧本目标:成功扮演一位恐同的直男;给故事一个合理的结局。”

哈?

面前的电脑屏幕还亮着,上面excel报表里全是密密麻麻的数字,纪载悠却觉得所有的字符都飘散在了空中,变成了他看不懂也听不懂的外来文字。

他才是演直男的那一个?

13岁第一次遗精开始就意识到自己和别人不同的资深小gay迎来了生涯最大危机。

“嘿,载悠,你今天大概加班到几点?”还没等纪载悠好好捋清如何扮演恐同男,剧情就自动推进了下去。旁边的女孩向后蹬了一脚,带着轮子的椅子就哒哒哒地向后滚去,让她有空间探过来大半个身子。

弯了这么多年的纪载悠的女生朋友并不少,但那些都是他的好闺蜜,他并不知道正常直男应该如何对待异性。是聊一句话就脸红,还是爹味重得每句话都是考考她?

“呃……马上就走吧。”他留在这的意义不大,他没有义务在剧本杀游戏里面提前体验社畜的心酸吧。

那女生惊讶地“啊”了一声,随即问道:“可是这么早走会碰上辛总的吧!”

二星情感本的难度可谓直线上升,越来越多的人名和人际关系把纪载悠本就不灵光的脑子搞得更加糊涂。在紧要关头,他只得相信直觉与游戏大佬的攻略:npc嘴里说出来的第一个名字一定是重要人物。

那看来辛总有可能就是他需要恐的“同”。

拼命在脑海里回想自己的现实生活中被排挤歧视的经历,最终悲哀发现游戏宅的一生根本无人care他的交际。他只从零星的新闻中看过一个又一个的悲剧,尽管万分不愿,为了通关,他还是会勉强自己去扮演这个不讨喜的角色。

“但我今天太累了。”纪载悠打着哈哈,大胆地打算试探一下平时自己对辛总的态度:“我会理他远远的,免得……”

对面格子版背后传来了一声嗤笑,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姐姐。她毫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接着纪载悠的话说了下去:“又在担心人家看上你呢。老古董先生,你都追不到女生,还有心思怕男生看上你?gay也不是什么都挑的。再说了,不管是男是女,要是有个生物能愿意与你一起生活,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别说得这么过分啦……”一旁的女孩赶紧打圆场,害怕纪载悠发飙,眼神不时偷瞄过来。

纪载悠不在乎那几句挖苦,甚至感谢这位美丽姐姐对他了解人物的巨大帮助。如此看来辛总必定是一位公开出柜过的弯男,而他扮演的社畜恐同男平时没少嘴过对方,以至于为了避开和他同一个时间点下班,宁愿选择加班。

不过……还没踏进社会的大学生眨了眨眼睛,这个恐同男胆子好大呀,连公司总经理都敢这个态度?不知道该不该夸他一句敢于坚持自己的原则。

和办公室的各位打了声招呼,纪载悠拎起座位背后的双肩包就往外走。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不过按照剧情发展,他打赌他估计走不到那个地方。

商务楼的电梯总是非常难等,尽管准时下班的人并不多,过高的楼层还是让电梯花费了好一会才停靠在了纪载悠的楼层。

等他迈步跨进电梯厢时,才发现里面早已站了一个女孩。

他伸出手想要按键,代表一楼的灯早就亮起。纪载悠尴尬地缩回手,在狭小封闭的箱体中感受着无尽的尴尬。

这个情感本真的好难!

处于弯直二象性的纪载悠愤愤握紧拳头,别说男的和女的了,他连如何和人正常相处都快成了问题。

也许是气氛太过沉闷,另一位主角善意地向纪载悠搭话道:“今天走得挺早。”

“啊……嗯,身体不太舒服,回去好好休息。”纪载悠打着哈哈,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他低下头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带。

话说这女孩的声音似乎有点沙哑?而且言语之间听起来还和他很熟悉。

为了防止错过重要信息或关键人物,纪载悠悄咪咪地抬眸偷看着站位处于对角线的女孩。果不其然,那女孩头顶上有明晃晃的铭牌:辛韫逸。

姓辛?

难道是辛总的亲戚?

纪载悠努力思考着,女孩却一步一步逼近了他。直到对方站到了他跟前,他才猛然发现穿着花开衫长裙的对方竟然比自己高了整整一个头。

“怎么了吗?”他陪笑着试图向后拉开距离,身后只有关闭着的电梯门,在惊人的压迫感下,他不得不吐槽痛恨速度龟慢的电梯。

“没事。”女孩笑得很温婉,看起来没有什么攻击力,下一秒直接把手横在了纪载悠的额头。微凉的手掌接触到他的皮肤,那一瞬间他不知道是因为害臊还是什么,皮肤温度猛烈上升。

“真的有点烫呢。”女孩甜甜地说着,同时“叮”地一声,电梯终于到达了底楼。

突然起来的动作让纪载悠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他呆呆地背对着敞开的电梯大门,直到电梯门重新关上,他才回过神。

慌忙之中,他就要去按开门键,没想到早有准备的另一个人先他一步,按上了直通顶楼的按钮。

“还是去总裁办公室休息一下吧。”辛韫逸一脸担忧,身型却是牢牢挡在了那一排面板之前,切断了纪载悠反抗的所有路径。

纪载悠愣神片刻,缓缓上升的数字就已经来到了6。他心中有太多疑问:这个女孩到底是谁?为什么她能如此自由进出总裁办公室?她又想带自己去那里干什么?她是npc还是玩家……

想起本剧本的目标,纪载悠意识到进入二星以后,他们拥有的操作空间远比想象更多,特别是当加入联网玩家时,玩法更加自由。在数字飙升到19楼时,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站在他面前的人一定是个玩家,不管是因为自大的行为逻辑,还是因为一星情感本本就是最先加入联网玩家的剧本类型。

念及此,他也不再慌张。最差的结果恐怕就是被拐来卖给“辛总”,在r18剧本杀里被肏得屁股开花。这正是一个好机会,观察一下别的玩家的任务目标以及通关技巧,为他以后的关卡做准备。

总裁办公室处在整个建筑的顶楼,电梯打开以后是一个小小的会客大厅。秘书的办公桌尽忠职守地挡在高大漆黑的大门面前,不过并未见人影,只有一台内线座机以及排列整齐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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