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镇名就简单多了,赵北川再去打听果然不少人都知晓三石马镇,也有两个老人说出三石马镇就是当初三个镇子的名字合在一起改的名字,出了城往东南方向走,距离县城只有七十里地。
翌日一早,赵北川早早叫醒弟弟,大家坐上车继续赶路。
话说回另一边,距离乡试已经过去近一个月,这几日便是放榜的日子。
陆遥每天都和小年都来府衙附近的茶楼喝茶,等待朝廷张贴告示。
今早来的时候,茶楼里的人明显比往常多了不少,有人得到消息说今日张榜。
陆遥和小年坐在靠窗的桌边,听着旁边几个人正在激烈的讨论着。
“今年乡试题目太难了,好几个有名气的秀才公都没考好。”
“是啊,最后一道策论出的太过刁钻,好多人都答偏了。”
“哎,那也没办法……”
小年听得脸都白了,“嫂子,小豆他不会落榜吧。”
陆遥心里也紧张,但仍旧安抚她道:“不会,就算落榜也无事,他才十四岁还有的是机会,就算一辈子考不中也无妨,我和你大兄养你们三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多时外面突然传来叫喊声,“放榜了!”
屋里的人立马起身往外跑,中间还有人被绊倒,被踩了好几脚,骂骂咧咧的爬起来继续往外跑。
衙门里出来不少人维持秩序,实在是看榜的人太多了,就怕有的人落了榜走极端。
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往前数两届,乡试放榜时有一秀才考中举人,激动的手舞足蹈,却不想惹得旁边落榜的人记恨,竟直接拿石头把人活活砸死了。
自那以后,每次放榜的时候官府都派人严加看管,免得再有人借此生事。
陆遥和小年身材瘦小,挤不进去隻得在外围踮起脚尖往里看。但是距离太远了,根本看不见榜上的字,只能看见乌压压的一片脑瓜顶。
陆遥嘟囔,“早知道就叫郑铁过来看了。”郑铁是酒坊的另一位管事,身量比赵北川还高一些又壮实,这种时候肯定能挤进去。
人群里时不时传来悲痛的啼哭声,有人考了几次都落第,难过的晕倒在地上被衙役们抬了出来。
还有人大骂朝廷不公,说自己文采飞扬如何就不能取中,考官有眼无珠!这人藐视朝廷免不了被“请”进衙门吃几个板子。
大部分人都是摇头叹息,今年没取中便回去好好读书,准备三年后的下次乡试。
随着看榜的人渐渐离开,陆遥和小年终于挤到了跟前,他们俩从下往上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哎呀!”小年叫了一声。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