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陆子烁确实有照他说的那样,尽量陪在她身边,甚至很多时候他的朋友也跟着,人多势众,就算真的有怪物也不怕。她暂时把见到怪物的恐惧,跟逐怪活动进行後所发生的不对劲都抛到脑後。只是,她怎麽也没想到,陆子烁的话,那麽快就应验了。

三天後,他们还是在落单的情况下遇到怪物了。因为最近t育课要考排球,要连续打击三十下才有及格,而她根本不会打排球,陆子烁自告奋勇陪她练习。他们在晚自习吃完饭後出来练习顺便消食。她跟陆子烁都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这样的要求很容易就被允许了。

练到一半有一只黑se的野狗朝他们靠近,愈来愈近的时候,野狗突然变大成野狼。c场空旷无处可躲,她吓得叫都叫不出来,陆子烁却真的按照约定挡在她面前。

怪物一扑过来,陆子烁就被扑倒在地,利爪深深地往他脖子上压下去。她闭上眼不敢看,想要逃跑,脚软的跌坐在地,又努力的爬起来跑走。

没跑多远,她感觉自己也被扑倒了,野兽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

她吓得晕过去了,等到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的身t也完好无缺,然後她看见一个男生在她旁边。男生戴着口罩,眼睛很深邃,她茫然地看着男生又看着四周,是熟悉的c场,男生穿的也是熟悉的制服。

「我晕倒了吗?你是……」

「我刚好经过。」

她点点头,却还是有些疑惑,心跳依然很快,「你有看到陆子烁吗?我们……」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出他们被怪物袭击,毕竟没看过的人绝对不会相信他们。

男生带着非常困惑的眼神看着她,「你受伤流过血吗?」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後退了一步,对方的眼神像是被她的举动给刺伤了。

「劝你离陆子烁远一点。」他抛下这麽一句话就往旁边跑,翻墙走了,留下高姳昕一头雾水。

一下子问她会不会流血,一下子又叫她离陆子烁远一点,这个人真的是太奇怪了。

「姳昕,你没事吧?」远处,陆子烁跟保健室的阿姨朝她跑过来。

原来陆子烁是看她昏迷不醒去叫了保健室阿姨,人才会不见。她心跳还未平复,双手也还在不停颤抖,庆幸的是她跟陆子烁都没事。看着陆子烁担忧的表情,她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刚才陆子烁挡在她面前,她却自己跑走了,就算他们现在都没事,也不能抹煞她背叛了他的事实。还有先前在学校的时候,她也是狠下心不开厕所的门不救高伟杜,真正遇上事情她才发现自己又懦弱又胆小,一点也不是自己以为善良又有正义感。

保健室阿姨确认高姳昕没事之後就走了,她不停地道歉,陆子烁安慰她:「没关系,你不走也救不了我。我没那麽坏,自己si了还要拖你下水。」

她的眼泪更加的止不住,陆子烁太t贴了,这反而让她更加愧疚。她哭了很久,好不容易平复情绪後,她还是不能理解他们现在的状态,「我们看到的真的是幻觉吗?那太真实了!」

「可是我们真的没事啊。我们只是被流言影响了,潜意识让我们出现幻觉而已。」陆子烁微笑着,好像他们只是做了一个恶梦。

她也因为陆子烁的笑,安心了不少。也许这怪物真的只是个恶梦,很快就能醒来,学校本来就不会有怪物啊。他们因为这个不存在的怪物,变得更加亲近。看来,这幻觉,一点也不糟糕。

她忍不住跟高祥义分享了这件事,高祥义也没有阻止她交朋友,甚至进一步,他也不完全反对,只是他希望见见陆子烁,毕竟她还小,眼光不一定准确。

她是没有马上就想到那边去,陆子烁没有那样的表示,她也觉得还早,只是喜欢带朋友到家里去。跟陆子烁说了这件事,陆子烁也没有拒绝,这让她很高兴,那表示了一种亲近感。

两天後,陆子烁就到了她家去吃晚饭。

高姳昕的妈妈卢美云对於高祥义的开明不以为意,她不觉得高中生是可以谈恋ai的时候,但她说的话从来排在这个家的最後面,所以她依然准备了一桌好菜。但不管是谁,就算是她讨厌或瞧不起的人,当着对方的面,行动和语言上永远是不会有所怠慢的。

在餐桌上,他们照往常一样看新闻,有什麽可讨论的价值观,他们父nv就会互相讨论。

今天有则新闻,是关於两个国小生的纠纷。a同学在踢球时不小心把球踢到b同学的脸上,眼镜碎了,鼻眼四周也有伤。a妈妈一开始态度很好,但一提到赔偿,却开始推卸责任,说玩乐难免不小心,不能都算他们的错,他们也曾经被踢坏眼镜,也是自己00鼻子自认倒楣。国小老师居中协调,就站在a方,认定小事化了,不要有人赔偿,没有金钱纠纷是最好的处理。却愈乔愈不拢。b妈妈是残障人士,在网路上曝光这件事後,大家都觉得他们是欺负弱势而愈闹愈大,本来顶多一两千元就能解决的事情,却弄到闹上新闻。

陆子烁忍不住说:「a这样也太冷漠了吧。」

高姳昕正在夹菜,筷子指着陆子烁激动的说:「对!就是冷漠!乍听之下很有道理,挑不出错,毕竟他们以前也是自己赔,但撇清关系连一半都不肯赔,真的好冷漠,对吧爸爸?」

卢美云在高祥义开口前就先打了高姳昕的手一下:「不要拿筷子指人家,很难看!」

高姳昕偷偷瞪了卢美云一眼,就转过去看高祥义等着他回答。

「确实是很冷漠,现在年轻的爸妈都不会想,为了一点小钱让小孩学会推卸责任,实在很糟糕,可惜现在年轻一辈的家长都会想。」

高姳昕拼命点头,骄傲地对着陆子烁说:「对!我小时候骑脚踏车不小心撞到人,我爸爸不只赔钱,後来还登门赔礼道歉关心对方的伤势。」就是因为高祥义的做法,让她下意识地觉得,那个家长的做法虽然合理,却让她感觉很不对劲。因为她接受的,就不是那种冷漠的教育。

一边看电视她也不会忘记要边吃饭,「我吃饱了。」

卢美云看她的碗又没吃乾净就说:「高姳昕,不要每次都不知道要吃乾净,小心将来嫁到丑老公。」

「不要每次都说这种没有科学根据的事情。」

高祥义开口说:「是真的啊,你看你妈的碗吃的多乾净就知道。」

「那就真的不准啊,你又不帅。」高姳昕当着陆子烁的面损高祥义,倒不是有多不把陆子烁当外人,只是她一直很喜欢她跟高祥义这样的相处模式,根本不在乎外人的想法。

高祥义作势要捏她脸颊,她笑着闪躲,高祥义又说:「对对对,我就是不帅,才生出一个不漂亮的宝宝。」

「可是我很漂亮欸,你们不是说我是垃圾桶捡来的吗?看来是真的喔。」

突然有吱吱的怪声从厨房传出来,像是有老鼠,打断了他们的笑闹声。

高祥义走向厨房查看,陆子烁说要帮忙,卢美云跟在後面说:「你要怎麽处理老鼠?」

高祥义去拿了扫把过来,「直接打头就si了。」

卢美云皱起眉头,「太残忍了吧!用黏鼠板黏到之後丢出去就好了。」

高姳昕跟在後面忍不住说:「慢慢把老鼠饿si才残忍,一次打si至少不折磨。」

最後他们还是折衷,只把老鼠赶出去,这样也有好处,不用清理老鼠屍t。

陆子烁帮他们把老鼠赶出去才回家,送客之时,卢美云还很抱歉,说不该让客人做这种事情,双方客气了一番才走。

陆子烁走後,高姳昕就问高祥义,「爸,你觉得我这个朋友怎麽样?」

高祥义缓缓开口:「陆子烁很有礼貌,也确实品x很好,不会以貌取人,他懂得欣赏你善良的内涵,这点真的是值得嘉许。」

「爸,你又说我不好看!」她长得不算漂亮,但也不曾被嫌弃过外表,她不会为了这个玩笑而生气。

「没关系,爸爸从小就跟你说,外表不重要,人品最重要,以内涵来看,我们姳昕最漂亮了。」

她拿起叉子叉起一块芭乐,因为高祥义不吃芭乐,她拿着芭乐对着高祥义的嘴,「爸,快说我很漂亮,不然我把芭乐塞进你嘴巴喔!」

高祥义左闪右躲,她拉住他的手臂紧b,芭乐追着他的嘴,最後高祥义终於妥协,「好好好,我们姳昕宝贝最漂亮了,你是我的宝贝欸,怎麽可能不漂亮呢。」

她满意地放下芭乐,「嗯,果然是我爸品格最高尚了,因为你从来不说谎。」她话一说完,父nv俩笑倒在沙发上。

本来她只是跟高祥义聊一聊而已,她一向会跟高祥义分享她所有的事情,她对陆子烁有什麽感觉,全都可以跟高祥义分享。但她现在对陆子烁,也并没有想要交往的那种喜欢,顶多是有点好感而已。

但她没想到隔天去学校,陆子烁居然就跟她告白了。她婉转拒绝,说自己高中不打算交男朋友。

陆子烁彻底愣住了,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最後陆子烁也没能像平常一样笑着带过,表情有些难看,「姳昕,你不会是爸宝吧?」

她脸se立变:「你这什麽意思?我爸说的也没错,我们认识没多久,我拒绝你才正常吧?被拒绝就攻击别人,你也太没风度了吧。」不交往是她自己的意思。昨天晚上高祥义没有禁止她跟陆子烁交往,只是希望她再多相处一阵,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陆子烁忍不住笑了,「没事,不要生气,我就是没想到你会用爸爸这个藉口拒绝我,没关系,我也觉得继续当朋友b较好。」说完陆子烁就走了,高姳昕感觉他刚才仍有讽刺意味,愤怒也就还未从她的五官离开。

从小到大她常常开口就是我爸我爸,ga0得很多人都觉得她是爸宝。她觉得这些人都非常无知,他们跟自己的爸爸感情不够好,或是不崇拜爸爸,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好爸爸。她可以接受他们不理解,但这样随便下定论,把所有跟爸爸感情好的人都打成爸宝是非常恶劣的。

如果要为他们的关系,做一个最主要的定义,那爸爸是她的信仰,是她的主是她的神,本来就不会有人违抗自己的信仰,才不是什麽被宠坏的爸宝这种无脑的关系。

虽然陆子烁说还是朋友,却没有再主动来找她。她也因为那句爸宝,并不打算跟他继续来往,除非他诚心道歉,但显然他没有这样的意愿。她现在更觉得高祥义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没想到这个「日久」来的这麽快。

她更没想到的是,在陆子烁不跟她来往之後,之前嫉妒她的nv生更肆无忌惮地取笑她。不过大部分的nv生也只会在背後嘲笑,她全当没有听到。但陆子烁跟那些nv生,让她有一种,确实是高中生活的感觉,终於可以把注意力从怪物身上移开,可是变故却在她毫无察觉之际来到。

她又遇到怪物了。

这次她稍微b之前镇定一点,相信那是幻觉,不要逃跑,克服幻觉,可是当怪物步步b近,她仍然因为怪物的巨大而陷入了恐慌。

太近了,她双脚发软,全身发抖,一步也逃不了,最後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又看到上次那个在她昏倒後出现的男生。他依然戴着口罩,却因为是安全後睁眼看到的人,对她来说,他就等同是她的救命恩人一般令人安心。他站在暗处,傍晚的灰se笼罩着他,她看不见他的样子,只感觉他整个人像一块铁,坚y的伫立在那里。

「你是几班的?你叫什麽名字啊?」

他终於走近,终於拿下口罩,他眉骨y朗,有棱有角的脸庞,更衬的眼睛的深邃。不算特别帅,可以说差了陆子烁一大截,只是让人印象深刻。

她看见他的脸之後,他又重新把口罩戴上,他的眼睛像是被一块浓墨压着,又黑又沉重,「乔逸沦。我有事要你帮忙。」

「什麽事情?」

「怪物不是幻觉,你也知道吧?这其中的秘密,我需要你帮忙查出来。」

她有些愣住了,心跳开始加快,手心出汗,「你……也看到了?你有证据证明怪物是真的吗?」

「可以。」

她屏气凝神等待着他的证据,他的证据b她想得更直接有力,瞬间,他发出野兽的嚎叫,震慑住了她,他的身t转变成巨大的野狼。

她尖叫出声,吓得往前跑,没跑几步就跌倒。

他已经变回人形,上前扶起她,怕她逃跑就还拉着她。

「只要你听我的,我就不伤害你。」

高姳昕浑身发抖,「你到底想怎麽样?」

「我会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也会告诉你要做什麽。」他的手还拉着她,他身t是正常的,手却还是怪物的手。

她努力挣脱,却挣脱不开,声音颤抖的说:「为什麽是我啊?」

「因为只有你相信怪物的存在。其他人不是忘了就是当作不知道。」

「怎麽有办法忘记?你想g嘛?为什麽老师们都不承认?」她的疑惑暂时超越了恐惧。

「监视器拍不到我,你也不要小看人自欺的能力,有些老师甚至是故意装聋作哑,你去找他们,他们反而会把你当作敌人。也不要想去找父母帮你,他们是不会相信的。」

什麽意思?有哪些老师知道?难道真的像她猜测的一样,逐怪活动就是为了帮助怪物?她实在想不明白,可是她永远相信爸爸,「我爸会相信我!」

「你试试看啊,看谁会相信你?以往坚持怪物存在的学生被送去治疗,要嘛同意那是幻觉再回到正常的世界来,要嘛被当作疯子永远关在jg神病院。你要选哪一种?」

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可是她知道爸妈一定会相信自己,至少爸爸一定会。

她看着他野兽般的手,她应该要害怕得趁机逃跑,可是好奇心驱散了一些恐惧,「那你为什麽要找我?你到底人还是怪物?」

「这间学校有问题,国三的时候我被退学,又被变成怪物,我要找到变回来的方法。」

「谁把你变成怪物?」到现在她依然觉得离奇,「怎麽可能可以把你变成怪物?」

「田志隆,因为学校不想我把陆子烁他们所做的坏事说出去,就把我变成怪物。」

「田老师跟陆子烁?」她眼睛里立刻闪起了疑惑,虽然她跟陆子烁有一点争执,但她不至於这样就把陆子烁当坏人,更别说以前爸爸就说过,那个有教无类,不计前嫌关心自己叔叔的田老师。

「你不信就算了,我也不需要你相信,但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把你吃掉,到时候学校还当你失踪了,因为他们不相信怪物的存在。」他伸手,用怪物的手掐住高姳昕的脖子。

高姳昕害怕得直发抖,一边挣扎一边说:「我帮你,我会帮你,你先放开我。」

他才暂时放过她。

她劫後余生,一回家就立刻告诉高祥义:「爸,你以前有没有看过新闻?我们学校每次到了逐怪活动,就会出现真的怪物。大家都以为是学生造谣造成集t恐慌,但根本不是这样!学校真的有怪物,真的有怪物!」

「姳昕你冷静一点,是学校发生什麽事情让你害怕了吗?」

「有怪物,像狼一样很大只,牠也可以变ren,而且监视器拍不到牠。所以没有人相信学校里面有怪物,爸,相信我,学校真的有怪物。我……让我转学好不好?我要转学,我不要去学校,那个怪物很可怕,牠会缠着我!」

高祥义扶住她的肩膀:「姳昕你冷静一点,这世界上怎麽可能存在怪物?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刚开学不适应压力太大?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放轻松就会好的,那真的只是你们心里的恐惧。相信爸爸,冷静下来,你再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听信了谣言?那真的没什麽好怕的,你是爸爸的nv儿,怎麽会被幻觉给打倒啊?」

她冷静了下来,迅速的,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那样,耳边响起怪物说过的话,没有人会相信你。

她无力的点点头走回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

怎麽会这样?爸爸不相信自己。但这好像是正常的,无凭无据谁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怪物?现在她果然孤立无援了,该怎麽办?难道真的要任何那个怪物摆布?她应该要想办法跟爸爸再说说看,一定是她说得太简单了。她要想办法拿到证据,只要拿到证据那时候学校老师跟爸爸一定就会相信她。

她在社群网站上搜寻乔逸沦,还真的找到了这个人,他真的是从人变成了怪物吗?他的页面没什麽特别的资讯,并不是ai发文的人。她又到去搜寻有关於他的报导,不良学生、霸凌、勒索同学,甚至b迫同学对斗殴的输赢下注,开赌局,简直坏到骨子里。他被退学的隔天,有个nv学生也失踪了,听说他以前就常常sao扰那个nv同学,大家都怀疑nv同学是被他绑架,只是苦无证据。现在两人还是失踪状态。

她想那个nv同学ga0不好已经被乔逸沦分屍吃掉了,他是怪物啊,警察当然找不到。只要乔逸沦被大家发现,犯罪嫌疑人逃亡都来不及了,哪有时间继续来威胁她。

他不只是嫌疑犯,还是怪物,但要证明怪物的存在只能由怪物配合出现,但怪物不可能配合,他一定会变回人形。她能做的只有证明乔逸沦没有失踪,只要让警察去调查他,她也就安全了。

隔天她马上跑去找乔逸沦以前的班导师田志隆,虽然他们班没被田志隆教到,但她一直知道田志隆是好老师,如果她去找田志隆,田志隆肯定会帮她的。当年,她的叔叔高祥信砍伤的就是田志隆,但田志隆却没有跟他计较,後来还举荐高祥信到国外念书。虽然她对高祥信的成功不以为然,却觉得田志隆真的是为人师表的典范。

田志隆年近五十,戴着一个金边的眼镜,眼睛里有快三十年教学经验的自信,让学生愿意永远信任他。白se衬衫让他看起来并不老,他身上散发的潇洒魅力不亚於年轻老师,成熟又优雅的样子更胜年轻老师。

「老师,我昨天在学校看到乔逸沦了。」

田老师吃惊地看着她:「怎麽可能?他失踪了快一年,怎麽会出现在学校?你是在哪里看到的?你为什麽会认识乔逸沦?」

「老师,昨天七点二十的时候在侧门那里,他出现了,老师你调监视器画面帮我确认一下好吗?」

田老师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在那里做什麽?」

「老师,我觉得他看起来很危险,老师你先帮我确认一下好吗?」

「好,身为老师是不能让学生身处在不安的环境之中,既然你有疑虑感到害怕,那我就会解决你的不安。走吧,我们去教官室看监视器画面。」

他把昨天的监视器画面放出来,画面里,乔逸沦的脸看得不是很清楚,而且他还戴着口罩,监视器却没有拍到他变成怪物的样子,当他变成怪物监视器就变得模糊。她有点绝望,难怪不会有人相信怪物的存在,但乔逸沦作恶多端,不是怪物也可以抓捕他,只要拍到他的人形也可以叫警察来抓他。

「姳昕,你为什麽会觉得这个人是乔逸沦?他穿着我们高中的制服,上面还绣有学号,但乔逸沦不是我们高中的学生啊。」

高姳昕没想到田老师会轻易相信制服那种表面的证据,不高兴的说:「他自己说的,他要伤害我!老师,我不认识他,老师也说他不是我们高中的,学校怎麽可以放任不是本校的学生进来?」

「首先,我不觉得这个人是乔逸沦,再来他穿着我们学校的制服,他能够进到学校这件事,我觉得你不能太过责怪学校。还有,你们之间发生了什麽?只要你是有理的那一方,不管对方是谁,老师都一定会帮你。」

就算她想说出事实也不能说,因为没有人会相信,ga0不好马上就会被送进jg神病院,称了乔逸沦的心。

「老师,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怎麽了,他自己来跟我搭话,我有点害怕想要走,他却拉住我不放。」

画面里,他露脸的时间是背对着监视器,後来又戴上口罩了,田老师仔细的研究了他,「他自己说他是乔逸沦也不代表他就是,从眼睛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她有些激动的说:「明明就一模一样!」

田老师挑了挑眉:「乔逸沦同学失踪了很久,虽然他被退学了,但他国中是在我的班上,我总期待他回来改过自新,否则作为他的老师我於心有愧。如果我认不出来就更没脸说是他老师了。如果你还不相信,那我们再问问他以前的同班同学吧。只要有一个人同意他是乔逸沦,我才好请他妈妈来学校确认,否则不是让人家妈妈空欢喜一场吗?」田老师用广播叫了两个学生,陆子烁和林新莉。

刚好是陆子烁她觉得很安心,林新莉她不认识,只听说她行为不端,但林新莉应该没必要在这时候说谎。

可是这两个人却都让她失望了。

如果不是高姳昕亲眼看到他就是乔逸沦,可能也会相信他们说的话,也许他们认不出来是因为画面不够清楚,她觉得清楚可能是已经知道事实的缘故,她决定不咬定他是乔逸沦这件事。

「老师,如果他不是乔逸沦为什麽要跟我说他是?他会不会是乔逸沦以前的同学,现在又没有读这间高中,想要藉乔逸沦的名义做坏事?我是想不到为什麽,但是可以请老师跟教官加强巡视校园,再增加监视器吗?经过昨天那样我真的很害怕,突然觉得学校是很危险的地方。」

「每位老师跟教官都很认真地在巡视校园,学校没有安全疑虑。不过学生这麽多,老师再怎麽努力也很难照顾周全,尤其是有学生不老实跟老师汇报情况的时候。姳昕,你确定这个同学是你不认识的人吗?」

高姳昕心中一凛:「老师,我没有说谎!那个人我真的不认识,是他自己说他是乔逸沦,就算他不是我也不知道,他就是莫名其妙纠缠我,甚至还威胁我要跟他联络不准告诉老师跟爸妈。」

田老师仔细再看了一遍画面:「那个同学不像乔逸沦,反而b较像彭正奇,子烁,彭正奇现在是不是在你们班?你去问问昨天是不是他在纠缠姳昕?」

陆子烁听话地跑回班上去找人了,高姳昕反而放心了,等田老师发现认错人,就会稍微相信她了,再怎麽样都会调查一下吧。

没想到彭正奇来了之後,却说他就是监视器画面里的人,还说他会纠缠高姳昕是因为他们互相喜欢,「可是姳昕最近变心了,我无法接受才会一直纠缠她。」

「姳昕,这位同学都承认了,你愿意跟老师说实话了吗?」

高姳昕震惊又愤怒,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个同学为什麽要说谎?谎话还跟天方夜谭一样,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哪来的什麽互相喜欢又变心!

她努力想出个头绪,「老师,他一定是被乔逸沦威胁了!这个人真的是乔逸沦!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同学,那时候虽然监视器没怎麽拍到,但我有看到乔逸沦的脸,跟这个同学不一样!」

彭正奇也激动地看着她说:「姳昕,我知道你不想承认我们曾经有交往过,你怕被你爸妈知道,但你不能说我说谎啊!」

看着眼前这个根本不认识的人诚真意切的说着谎话,真的好恐怖!原来乔逸沦早就把她的路都堵si了,这个彭正奇也肯定怕他怕得要si,连谎话都说得好像真的。确实,跟她交往过,分手後si缠烂打的这种人设,怎麽都b看见不可能存在的怪物来的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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