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1/2)

荆白如果是真的溺水窒息了,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做人工呼吸。

但是有卫宁的先例在,柏易知道荆白的症状很可能是一种共感,也会很快缓解,不到万不得已,他肯定不会这么做。

但谁知道荆白竟然抱着这种科学实验的态度呢!

柏易在心里默默捶胸顿足,荆白已经在问:“亭子呢?是那个方向吗?”

柏易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认命地走到前面,道:“对,跟我来。”

荆白走在他身后,看他提着灯笼,多少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终于忍俊不禁,露出了一个极小的笑容。

换做是其他任何人,他都不会这么说。

但因为在这里的人是柏易,所以荆白是真心觉得可惜。

他能和画共感,说明画已经毁了。

溺水的症状固然很痛苦,却也很快会过去。至于共感能不能被打断,对荆白来说,知不知道其实无所谓。因为他已经忍受了最痛苦的部分,也不会再经历第二次。

为此和人发生亲密的肢体接触,其实并不值得。

但在这里的是柏易,他的画还在身上,荆白便是真心想知道这共感是否真的能打断——如果是,柏易就不用经受这种痛苦了。

所以他才说“可惜”。

不过看柏易此时的沮丧……或许也并不仅仅是因为要忍受这短暂的痛苦。

柏易走在前面,看不见他神情。

然而此刻,连荆白自己也不知道,此时在他脸上出现的,是多么接近温柔的一个微笑。

头啖汤

带着荆白小小转了个弯,钻过一个格外高的水竹丛,荆白发现自己竟然看见亭子了!

亭子里站着一个人,看身形,是一个女人。

这样的光线下,脸是看不清的,但光看头发的长度,荆白也知道那是小曼。

她直挺挺地站着,面朝着湖水的方向。

如果不是那种僵直的姿态,在旁人看来,或许她只是在欣赏风景。

荆白两人的位置离亭子其实还有段距离,多亏现在月亮出来了,她又站在亭子里最靠近湖水的那一边,湖面漫射的光足以映照出她的形影。

还好距离够远,在他们前方还有好几丛高大的植物挡着,否则,亭子和回廊所在的位置比他们都高出一截,“小曼”就算是在看湖,恐怕也很难忽视他们俩。

柏易低声道:“你没来的时候,她就这么站着了。”

荆白默默点了点头。他们前方的植物虽然高,却不是很茂密,为了更好地掩盖踪迹,柏易和荆白都把光源放在靠对方的那只手,柏易的灯笼就在荆白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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