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耸了耸肩,无奈地道:“早上那会儿一句话都没说上,你不说,我真不知道那不是你。”
荆白全程听得专注,直到他说到这里,才认真看了他一眼:这人虽有些奇怪,但对他的行为习惯倒是猜得不差。
如果早上去前院应卯的是荆白本人,他的确会找机会和郝阳刚交换信息。
既然对方已经说出了自己需要的信息,荆白也没有再隐瞒自己的情况,坦承道:“早上去前院的应该是我,但我当时没有意识。至于你早上说的自己有意识,但不能控制身体的问题,我昨晚已经遇到了。”
但看郝阳刚说话的意思,他昨晚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荆白索性把昨晚的事情和郝阳刚说了一遍,还问他:“你房间里有没有找到过的类似的线索?”
郝阳刚摇头:“没有。”
他顿了顿,英俊的脸上泛起迟疑之色:“也可能是我没发现?”
荆白瞥了他一眼,见他歪着头冥思苦想,像是在认真回忆的模样,反而觉得这人应该不会这么大意,淡淡道:“未必,你我毕竟情形不同。”
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都吃完了午餐。荆白的馒头粗糙又干硬,还带着冰渣,牙口稍差的可能都咬不动。
对比之下,郝阳刚换给他的两块糕就十分松软香甜。
郝阳刚见他吃完了,还向他示意:“还有一块,你还吃吗?”
荆白这时也明白了,再是不喜甜的人,也不会勉强自己去吃这种难以下咽的东西,换食物应该是对方示好的手段,便摇头道:“不用。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吃人嘴短,这个副本里郝阳刚已经算最能入眼的,既然有诚意,同他合作也没什么。
郝阳刚诧异道:“什么意……”
他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荆白说的是他给的食物,神色倏然就变冷了。
俊美的面容,冷意一闪即逝,若不是荆白一直着意观察他,或许都不会发现那一瞬间表情的变换。
他脸上的笑容十足灿烂,看着荆白道:“这话说的,我一个给管家跑腿儿的工具人,哪配问您问题呢。不介意的话,不如让我存下,以后有机会再问吧?”
他脸上虽笑着,眼睛里却是冷的,像是不高兴。
荆白向来是不理会别人莫名其妙的情绪的,但见岸上的青年眉宇间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意,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脱口问道:“你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