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2)

水鹊撑着脑袋,唇弯起漂亮的弧度,“谢谢相旬哥哥。”

弹幕列表里挂上醒目的一行字。

那是需要额外花钱才能发出的弹幕,可以挂在列表上3分钟,避免主播错过。

[相旬:嗯。主播成年了吗?]

谢相旬拾起手机,接了个视频电话。

夜色深沉,室内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只有桌上亮起的电脑屏幕。

光影打在他立体的五官上,染成藏蓝的利落短发与环境相衬深得幽黑,空气里几缕烟雾缭绕,未完全摁灭的烟头丢弃在烟灰缸里,还闪烁着火星子。

视频电话的发起人一见这头吞云吐雾的情况,就已经熟谙了事情经过。

“香薰,易感期来了?”

香薰是谢相旬打游戏使用的圈名,这人也是在他还是职业选手时交到的朋友,不是队友,是对手,但彼此都对双方的技术惺惺相惜,因此退役后即使一人转型电竞主播,另一人去小俱乐部当教练,也仍然保持着联系。

谢相旬没看手机镜头,一手搭在键盘上不慌不忙地打字:“嗯。”

那头好言相劝:“早都说了你该交个男女朋友了,最好是个oga,成年人的易感期就该小情侣腻腻歪歪,省得你一天天地一到易感期就控制不住烟瘾。”

alpha在易感期内会心情低落、若有所失,不得不通过各种怪癖排解。

曾经有人盘点过少部分alpha在易感期时有24小时坐在浴缸、满大街捡垃圾、一口气做一个月的菜等症状。

相比起来,谢相旬抽烟不算是特别奇葩的排解方式,只是不够环保,又伤害身体。

“之前出去聚餐隔壁包间不是来了个挺正点的oga找你要联系方式吗?我上个厕所一回来人家就羞愤地走了,你说啥了?”

“我说。”谢相旬的声音低沉,伴随着清脆的鼠标按键音,“不行。我有病的。我不举的。”

“噗——”那头的好友被水呛得连声咳嗽,末了比了个大拇指,“哥这你都说得出来,你是想注孤生了是吧?”

“非也非也。”谢相旬摇摇头,“这是没遇上对的人,怎么能随便给出联系方式?”

“不守男德,把子骨折。你懂不懂?”

好友无语凝噎:“我是beta,不懂你们alpha这些弯弯绕绕。不过你还是早点谈个恋爱,真怕对的人来之前你先自己整肺癌去世了。”

谢相旬:“我心里有数。”

他一手点了点鼠标,另一只手落在烟盒上打开。

电脑屏幕上是热闹的直播间,穿着纯黑睡衣的主播曲腿坐在旋转椅上,小小的一只,慵懒得像只猫,又像优雅的水栖鸟类。

“谢谢相旬哥哥。”

右耳没摘下的蓝牙耳机传来声音。

“我成年了的。”

谢相旬将烟盒盖子扣回,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打字。

“我心里有数。”他重复了一遍,不知是说给电话那头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主播给留个联系方式吗?私信。]

水鹊没播多久,和弹幕简单聊了聊就快一个小时了,他想着自己的检讨还没写,和观众打了声招呼就下了播。

当主播真是不容易。虽然大部分网友都很友好,但还是有些人说要丢裤子,水鹊只听说过不喜欢的就丢臭鸡蛋、丢烂白菜,裤子可比鸡蛋白菜值钱多了,想必是很讨厌他。

他打开微信,首先是经纪人的消息。

经纪人:“水水啊,我当初就看好你,果然一炮而红了。我刚刚看那个叫相旬的老板是私信你联系方式了?这可是出手好阔绰的观众,好好把握哈。”

水鹊划到橘子app的后台,从乱七八糟的私信列表里翻出相旬的留言,复制那串数字到微信里添加好友。

21:35。

秒通过了好友申请。

水鹊的头像是一只q版的喜鹊,来自他在社交平台上看到的治愈小动物漫画。

对面的头像是一堆灰烬。

相旬的昵称栏很快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但过了好几分钟,也没发消息过来。

水鹊只好在浏览器搜索——怎么暗示别人打钱?

于是他慢吞吞地在聊天栏打字发送。

水水:“看看实力。”

等了好一会,对面弹出一张照片。

一张裸的上半侧身照。

蜂腰削背,背景昏暗,光影交错倾泻在沟壑分明的肌肉线条上,手臂青筋盘踞,那使他充满了掠夺的意味,荷尔蒙和侵略性极强的信息素仿佛都能通过屏幕涌过来。

相旬:“那个。”

相旬:“下面大的也要拍吗?”

信息素紊乱的alpha(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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