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庭初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说:“年年找你都找疯了,这次是真的急了。”
覃斯越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走廊上奔跑。两人同时将视线转向门口的方向。
脚步声很快就没了,门边停住一道人影,伴随着气息不太匀称的粗喘声。
尽管覃斯越可能看不见,但余庭初还是习惯性地耸了耸肩,小声感叹道:“这辈子你怕是逃不开我弟弟了。”
话说完,他就朝着门外走去。路过余年的时候,虽然心知多余,但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以后乖乖的,不要闹了。”
余年咬着唇角没有说话,鼻子酸酸的,眼眶也是,但一路上提着的一口气总算是松开了。
“混蛋!”
撞进覃斯越的怀里,余年狠狠地砸了他一拳,似乎还不解气,又接连砸了好几下,只不过力度比起第一下时明显收着了些。
他又哭又骂,但嘴里含糊吐露出来的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
“覃斯越,你混蛋!”
混蛋覃斯越僵直着后背,双臂收在身侧,任他抱着自己的腰乱摸乱蹭一气。半晌之后,他暗暗叹了一口气,将怀里抖得厉害的单薄身体紧紧搂住,把脸埋在他颈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鼻腔里卷入的一股再熟悉不过的味道,让他那颗不安跳动的心脏终于一点一点落回原处。
到底还是舍不下,余年一哭,他的世界也仿佛跟着整个都塌陷了,再也不想把人往外推,只想抱着哄着。
最初的那股惊慌和无措渐渐褪去,之后再涌上来的只有失而复得的后怕。找不到覃斯越的时间里,余年胡思乱想了很多种不好的可能性,每一种都能直接斩断他的半条命。
他紧紧揪着覃斯越后背的衣服布料,往他怀里又钻了钻,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和胸腔里鼓动起伏的心跳,顺便将眼泪鼻涕一股脑全都蹭在他的衣服上,不再哭骂,而是语无伦次地开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