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节(1/2)

成默绞尽脑汁的对俄罗斯大唱赞歌,就是期望能等到四点半,这样自己才能有恃无恐,隔壁的人长时间的毫无动静,让成默有些难以判断会有什么样子的意外发生。

就在成默口若悬河的时候,瓦鲁耶夫打断成默的话道:“嘿嘿!你说的太多了……让这个叫谢……什么的小姑娘也说说话,我可不能什么都听你的……”

谢旻韫淡淡的说道:“就跟他说的一样,我们是来俄罗斯旅游的,一路从巴黎到莫斯科,现在正从莫斯科坐火车去京城,没想到却遇到了这种事情!”

“不,不,我不想听你说这个,我想听你聊聊别的!”

“别的?”谢旻韫皱了皱眉头。

瓦鲁耶夫摊开了双手,“对,聊点别的,比如你和你身边的这个成是什么关系?”

这样的问题属于常规问题,于是谢旻韫回应:“朋友。”

瓦鲁耶夫摸了摸下巴,摇着头问:“朋友?应该不是普通朋友吧?”

李济廷是成默的师傅,是因为李济廷他们才会在一起的,和成默是成默这件事毫无关系,因此谢旻韫斩钉截铁的说:“就是普通朋友……我们只是长辈认识,所在才凑在一起。”

“啊?这可真叫我意外!我还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呢!”

“我怎么可能和他是男女朋友?”谢旻韫冷冷的说道,即便在这样的时候,她还在生成默的气。

“是吗?”瓦鲁耶夫忽然起身坐到了成默和谢旻韫的中间,然后转头看着谢旻韫轻轻的说道:“那么,现在我需要你证明一下,你和他没有特殊的关系?”

瓦鲁耶夫出其不意的举动让谢旻韫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就站在一个可怕的深渊旁边,而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掉落进无边的,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她吓的连忙从床上站了起来,靠在角落压抑着恐惧,右手背在身后,摸了摸别在后面的刀,尽量平静的问道:“你要做什么?请离我远点!”

瓦鲁耶夫举起了双手,摇着头说道:“哦!可怜的孩子,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接着他右手一把搂过成默,揉了揉成默的头发说道:“你看,我是一个多么亲切的人……”接着他在成默的头上吻了一下,“我只是需要知道你们真实的关系!接下来是考验你们是否说真话的时刻……如果你们说了假话,那么抱歉,孩子们,你们要接受我的惩罚……”

见成默和谢旻韫都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哭泣着询问:“如果说真话是不是会放过他们!”

一个低着头叫他看不见表情,一个虽然身体在轻微的颤抖,却像是看着仇人一样的看着自己,瓦鲁耶夫颇有些失望,看了看成默,又看了看谢旻韫,脸上的微笑渐渐散去,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你们说的是真话,我会有奖励哦。”

死亡列车(15)

莫斯科时间凌晨四点十分。

这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刻,也是一天中最接近光明的时刻,k20正在朝着日出的东方奔驰,尽管它已经足够快,却不能真的让列车更加靠近光明。

在k20的18号车厢,莫里斯将通话挂断之后,对拿破仑七世说道:“亲王殿下,所有的信息都已经录入电脑,已经发往了法国的总部,马上就会开始核对信息……”

拿破仑七世正在通过手下身上的隐藏摄影头查看列车里的情况,听到莫里斯的汇报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没有亲自出马是不想和俄罗斯黑道扯上更深的关系,至于为什么这一次来俄罗斯并没有找俄罗斯官方,则是因为欧洲贵族们和俄罗斯官方的关系一直都不好,原因自然是布尔什维克们偷偷的处死了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一家。

这是欧洲历史上最血腥的灭门惨案,未经任何公审就被处决全家的行为,让整个欧洲为之震惊,对于有着千丝万缕血缘关系的欧洲贵族们来说,这无异于血仇了。

因此,拿破仑七世宁愿找俄罗斯黑帮的人也不愿意找俄罗斯官方。

站在拿着七星权杖的拿破仑七世身后,莫里斯看了一眼视频,列车里的场面有些混乱,于是问道:“亲王殿下,您觉得是谁杀死了列车长?会是希尔科夫和曹县特工吗?”

“这种可能性虽然有,但我觉得更像是俄罗斯黑帮的手法……曹县特工一般喜欢用毒,而不是爆炸,再说了杀死列车长对希尔科夫逃离俄罗斯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好处。”

“可俄罗斯黑帮的人为什么要杀死列车长?这样对他们有利吗?”莫里斯并不擅长思考这些复杂的勾心斗角的问题,于是又不解的问道。

莫里斯看上去并不算聪明,却是难得的格斗天才,虽说格斗系的技能,群体伤害和破坏力远不如其他系的技能,但单打独斗还是很强的。

曾经的李小龙就凭借过人的格斗天赋在竞技场单排中连战连胜,打到了天榜前五十名,甚至有不少人看好他能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凭借格斗系技能,获得挑战神将资格的人,可惜因为他的招数实在太独一无二,被人亲而易举的认了出来,于是被暗杀在家中,成为了经验值,就连他的儿子李国豪也没有逃过被暗杀的命运。

“这个很难说,实际上列车长死的实在有些蹊跷……也许是早就和某人有仇,被人乘机杀掉,也许真的是偶然也说不定……很多事情都有偶然的凑巧,但我们看到结果追索过程时,却又发现这一切如宿命般必然,历史……就是这样被造就的。”拿破仑七世叹息了一声说道。

莫里斯没有想到一向睿智的拿破仑亲王居然只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以为亲王殿下一定早就看穿了究竟是谁杀死了列车长,他并不知道这辆车上没有人关心列车长的死活,也没人关心他究竟是被谁杀死的,所有人都只关心希尔科夫藏在哪里。

“亲王殿下,假设列车长是曹县特工杀死的,那么知道了对方的杀人动机是不是能找到希尔科夫?”

拿破仑七世摇了摇头,“从列车长的死身上找突破口那只是一种可能的方向,而简单粗暴不讲道理的搜查,逼迫对方必须做出应对,则是肯定会有用的简单方式,两者如何选择,不言而喻……”

“那您是觉得这些俄罗斯黑帮能找到希尔科夫?”

“比常规的方式希望要大的多……”拿破仑七世看见视频上有俄罗斯黑帮份子对普通乘客动手动脚甚至刻意的羞辱,皱了皱眉头,对着麦克风说道:“加尔比恩,你叫这些黑帮的人不要太过分了!”

“好的,亲王殿下。”卷毛载体加尔比恩立刻回答到。

拿破仑七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黑帮份子过火的行为,但这头不受人控制的猛兽并不是他放出来的,所以他并没有太多愧疚的情绪,只是仁至义尽的约束这头猛兽的行为。

就像大多数贵族做的那样,可以期待他们做些表面功夫为慈善尽心尽力,却决不能奢望他们在平民患难时感同身受。

拿破仑七世转头看了看窗户外面深沉的夜色,心道:“除了通过黑夜的道路,人们不能到达黎明。”

……

此时此刻,对于成默来说,黎明还有二十分钟,然而这却是格外难熬和漫长的二十分钟,二十分钟足够发生很多事情。

假设瓦鲁耶夫不是被前克格勃特工横肉男特意通知来到十六号车厢的,那么其实谢旻韫和成默有很大机率会被拿破仑七世看到,对谢旻韫施与援手,拿破仑七世是绝对不会吝啬的,甚至成默也可以激活载体了。

可惜正如拿破仑七世所说“很多事情都有偶然的凑巧”,所以成默必定面对这宿命般的一幕。

面对瓦鲁耶夫残忍的审问。

在41—42包间里,灯光明亮,窗户外面是飞速流逝的黑暗,玻璃上倒映着两个人的侧面,成默和瓦鲁耶夫的,至于谢旻韫则站在床上,背手靠着车厢的角落。

谢旻韫偶尔能看见窗外的亮着的红色信号灯从瓦鲁耶夫那苍白的侧脸闪过,当那一团红色刚好浮现在他长而深的刀疤上时,像是被手抹淡的血迹。

这样景象让谢旻韫觉得锥心刺骨的寒冷,她既后悔没有听成默的在叶卡捷琳堡下车,又庆幸自己没有把成默一个人丢在k20上,她不知道眼下被瓦鲁耶夫揽着的成默是什么感受,但她知道,如果是她的话,她宁愿去死。

成默远远比谢旻韫想象的要淡定从容的多,即使一旁李济廷安排的人无动于衷,成默也清楚自己只要坚持过二十分钟就行,那时候瓦鲁耶夫不过是个可怜的跳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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