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劝不动瞿安,孙国霖心里憋屈得不行。
可一想到这半年多来,自从身体恢复以后,瞿安就跟着了魔似的,每天废寝忘食地埋头苦读。就连去年过年的时候,顾衍回来度寒假,瞿安对待他都不似从前那般殷勤周到,只把更多时间用在学习看书上面。
想到这里,孙国霖又略微释怀了一些,只好无奈叹气,准备接受瞿安的决定,
“行吧!再过两天,我就要走了。安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已,看书复习也别太过头,注意休息,身体最重要!”
“嗯,不用担心我。倒是你自已,到了外面多加小心!虽然书上说‘男儿志在四方’,但如果觉得不适应,就早点回来。你们家又不是困难到揭不开锅了,用不着你那么拼命!”
想到即日就要与他分离,瞿安心里也很是不舍,不放心的对他叮嘱道。
“明白!我又不是非得出去才能赚钱,要不是……唉,算了,不说了!”
平日里向来直爽的孙国霖,罕见的说话吞吞吐吐,不禁让瞿安有些在意,连忙问他:“出什么事了吗?怎么不说了?”
当着瞿安的面,真实的隐情孙国霖当然说不出口,因为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正是与瞿安有关。
这事,具体还得从两年前说起。
孙国霖的妈妈虽然没有像村里其他的妇女那样,家里的孩子一成年,就急着给他们安排对象成亲。
可眼看自家大儿子都20出头了,这方面却从不提及,最后终于忍不住,从两年前开始,也学着人家,给孙国霖安排起相亲对象来。
或许是有瞿安这个拒婚的榜样在先,早些年的孙国霖,就从没为了娶媳妇的事上心着急过,正好家里也不催,他就落得清闲自在。
可自从孙国霖得知了瞿安的真实取向,明白了原来男人也可以喜欢男人;再加上两年前,因为照顾失去意识的瞿安,而接触过他的身体后,孙国霖逐渐发现,自已好像对异性越来越无感,反而对瞿安却越来越热衷。
但是,这个热衷,又完全不同于之前那种,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情谊。
以至于,他妈妈每次给他介绍新的对象,在与对方接触、相互了解的过程中,孙国霖联想最多的都是瞿安。
陪对方出去游玩时,孙国霖会不自觉的带她,沿着平日里和瞿安一起玩乐的路线走;喊对方到家里吃饭时,孙国霖准备的菜,往往都是瞿安最爱吃的;和对方单独相处闲聊时,话题总是不超过三句,就能绕回到瞿安身上。
面对自已身上发生的变化,让孙国霖感到即烦恼又无奈。
他知道,自已很有可能喜欢上了瞿安,可他也知道,瞿安满心满眼只有顾衍,不可能回应自已,除了把这份感情埋进心里,他别无选择。
在最终明确了自已无法接受异性以后,孙国霖决定不再与任何介绍对象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