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的时候订的。”
卫松寒没干过这种事,他以前觉得送花这事挺蠢的,大几百买个一天就枯了的东西,不如送个游戏实在。
现在属于是过去的自己骂现在的自己。
“为什么?”温诉问。
“……你不是说,可惜吗。昨天。”
“就因为那句话?”
“干嘛?”卫松寒转头瞅着温诉,“你想笑就直接笑。”顿了顿,又说:“人家送你个吉他拨片你都没说什么,我的花你有意见了。”
温诉这下是真的哈哈笑了出来,卫松寒脸都黑了,他才道:“你怎么还在说这事。”
卫松寒咬咬牙别过脸:“算了,你下车。我走了。”
温诉收敛了笑,望着他,轻道:“我没说我有意见啊。”
卫松寒依旧没看他。
温诉捏了捏花瓣上的水珠,漂亮、张扬,没有丝毫枯萎的迹象。
“卫松寒?”
“……”
卫松寒还是不理人。
真难搞啊。
温诉无语地叹气,最后又叫了一声卫松寒的名字,看他始终没有回头,干脆伸手拽住卫松寒的衣领,然后一把将他扯了过来。
卫松寒不及防,回头看见的是温诉忽然放大的眼睛、睫毛,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他眼前就被一片模糊的昏暗笼罩了。
温诉手掌盖住了他的眼睛,卫松寒嘴唇上传来一点温热的、干燥的触感。
温诉亲得轻轻的,甚至有点笨拙,舌尖偶尔不小心擦过卫松寒的嘴唇,留下一片湿润润的气息。
卫松寒的鼻息滞了一下,有那么瞬间,大脑空白发僵,然后,他反应过来,反手掌住温诉的后脑,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时隔了两年半,两个人都有些生涩,嘴唇仅仅碰在一起都有些颤抖。
卫松寒越过了主驾驶座,温诉就被他抵在了车窗上。车内空气燥热,窗外的城市夜景正静静流淌着。
温诉浅棕色的眼睛渐渐蒙了层似有似无的雾气,卫松寒低头咬他时,他勾住他的脖颈,在唇舌交缠间闷闷地笑。
卫松寒不满地问他笑什么。
温诉说:“笑你两年多了吻技没长进,还吃飞醋……唔唔……”
后面的话立刻就淹没在了某人欲盖弥彰般的强硬的吻中,听不清了。
“他是我的偶像。”
温诉今天回来得有点晚,云文筝刚准备给他打电话,大门一开,温诉抱着一束花走了进来。
云文筝诧异:“你这是半路遇到粉丝了?”
他走过来摸了摸花瓣:“还挺好看的。”
温诉换着鞋,嗯了声。云文筝注意到他低垂的脸,嘴唇在阴影里有点红红的。
“你这是咋了?”
“没。”温诉抬手在唇珠上擦了下,“被蚊子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