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去你的城市找你吗?”
我们会有将来的,对吗?
我们会有以后的,对吗?
卫松寒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可三年……长吗?好像不长,可好像也不短。
但谁能保证只要三年呢?
谁能保证,三年后,即使温诉的想法不变,卫松寒的就不会变呢?
温诉没有问出口。
不管卫松寒怎么回答,接下来的这三年,温诉只要想一想,就会觉得有些撑不下去。
他不让自己去想了。
所以,卫松寒这些话,就犹如灰尘一样,轻飘飘地融在了冬日的白色雾气中,很快就消弭不见了。
这是一场没有道别的道别。谁也不敢开口道别,谁也不愿意承认这是分别。
温诉转身,走向了地铁入口,逃一样的,没有回头。
人流转瞬将他吞噬淹没,再也找不到了。
天空已经渐渐褪成了大片大片的灰色。
卫松寒抬头,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雪。落在睫毛上,很快融化成了一滴冰凉的水珠。
这两个月里的回忆,连同刚才那场短暂得宛如虚幻的时光,最终都会被一起悄然埋葬在路边街角的废雪里吧。
被明天的扫帚翻出来扫一扫,也许什么时候就彻底不见了。
枝头冒出了新芽。
冬去春来,好像大梦一场。
“叫什么卫……卫什么寒的。”
八月的夏日,街道建筑物在烈日下显得沉闷,路旁行人匆匆,都被酷热压得喘不过气。偶尔有车辆驶过,卷起一阵一阵的热浪。
是闷热难耐的酷暑。
“一般般吧,业余应付一下外行是够了。”
街角的咖啡馆里,两个人掀帘从空调房里走出来,里面的现场演奏声也漏出来,融在燥热的空气里。
说话的是走在右边的男人。半长及肩的头发,戴了墨镜,大夏天也穿着一件长袖防晒衣,声音凉凉。
左边的人就笑了下。
那是个生得极漂亮的青年。
锋利上翘的眼尾,薄薄的唇时刻懒懒散散地勾着,是那种带点攻击性的五官。就算不化妆,走在路上也非常扎人眼睛。
明明同期都是差不多年纪的人,粉丝却独独评价他有股少年气。
张扬得很。
“你一个科班出身的,谁比得过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