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松寒的心脏也在莫名其妙地狂跳,他抿了抿唇际,喉咙有点发干。
“刚才是谁扬言要我进来帮你洗澡的?”
“……”温诉道,“那是喝醉了,醉鬼的话你也信。”
卫松寒不吭声,温诉也不讲话,室内空气短暂地僵直了一会,温诉才抬手把水龙头关上。
“你还杵在这儿干嘛?”他低着头道,“我要洗澡了。”
卫松寒这才撑下了地板站起来,他衣服裤子也湿了大半,但什么也没再说,退出去就砰地甩上了门。
门内过了一阵才又响起水声。
卫松寒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水珠顺着衣角往下滴,嗒、嗒、嗒的砸落在地上,每一下都像在他心上重重一击。
脑子里只有温诉红红的唇,脆弱的眼睛,还有柔软温热的皮肤触感。
虽然只摸了一下,但一瞬间的感觉就像触碰到了一块无价的玉。
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卫松寒喉结微滚,有点头晕目眩,前一秒才说完“我性取向正常”,后一秒摸了下人家的脸竟然……就起反应了。
事到如今,一直不想承认的事,好像没法再装看不见。
卫松寒蹲下身捂住口鼻,另只手锤了下自己的额头。
心里只剩一个感想:操。
完他妈蛋了。
亲脸,还是亲额头
一个小时,温诉从浴缸里洗好出来。
地面早就被水打湿,他试了几次,没有摩擦力,拐杖支不起来。
抓着拐杖思考了两秒,温诉才道:“卫松寒。”
这声音不大,谁知门外立马传来干巴巴的声音:“干嘛?”
温诉:“…你一直在门口等着吗?”
“怎么可能,碰巧路过。”
我就当你是吧。
温诉心里其实也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游刃有余就。
有件事,刚才喝醉就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我……没带换洗衣服。”他说。
卫松寒的声音明显也顿了顿:“你刚才进去的时候怎么不早说?”
“忘了。
卫松寒:“……”
“你该不会连内裤也没带吧?”
温诉道:“那还是带了的,把你衣服借我一件就行。哦,内裤放在我背包夹层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