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
同事果然言出必行叫了好几个朋友来,都是女生,卫松寒刚开始还和她们聊了好几句。虽然全程很僵硬。
小时候被姐姐欺负惯了是这样,反正对异性就是莫名不擅长。
所以以前看见温诉和办公室的女同事们有说有笑、得心应手,他就觉得这人铁是个花花肠子。
这么一想,卫松寒讨厌温诉的理由确实有一大堆。
后来同事们开始喝酒唱歌,就有人坐到卫松寒身边冲他笑,外套脱了,酒红的唇,大波浪的漂亮头发,单薄的衬衫,卫松寒就开始不行了。
最后以加人家微信为代价,好歹才找回了点清净。
大屏幕上是当前的点歌歌词,有句什么她迷人的眼睛,卫松寒扫了眼,脑子里就蹦出那天在车里,他最后没能碰到的温诉的睫毛。
他觉得自己真是他妈的魔怔大了,闷了口酒下去:“差不多了,你们要玩玩,我先走了。”
“别啊!你都没咋玩。”同事道。
卫松寒道:“玩了,玩得够久了。我手机呢?”
“没电了吧,你刚才扔哪儿了?自己去前台借个充电宝,正好再坐会儿再走呗。”
卫松寒想了想,只能不耐烦地说行吧。
大概只是卫松寒的错觉
手机掉进沙发的缝隙里了,估计是刚才脱外套的时候滑出来的。
卫松寒捡起来一看,果然没电了。
他去前台借了个充电宝,顺便到外面透口气。
手机冲进电亮屏了,他低头一看,十分钟前,居然有一通来自温诉的电话。当然,是用工作软件打的。
这破软件有时候消息多了,滴滴滴地叫起来很烦,而且卫松寒下班时间不想被打扰,一律静音。
刚才包间里又吵,他完全没注意。
温诉这个点打电话过来干嘛?以前好像没有过这种事。
卫松寒不免就犹豫了几秒。
他现在对温诉其实有点莫名其妙的心虚,也不能叫心虚,说不上来,反正很怪异,很微妙。
他想,总不能是温诉发现自己在躲他,所以跑来兴师问罪了吧?
但他跟他又没什么关系,躲就躲了,能怎么滴。
自己心虚个什么劲?
卫松寒最后在无视和打回去之间沉思了整整一分钟,还是选了后者。
怕什么。温诉要真来问,那他也有正当理由。
嘟。嘟。嘟。
可待接听音在耳边响了整整十来秒,没有要被接起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