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打完最后一把游戏准备睡觉的卫松寒接到了同事打来的电话。
他一边摘了耳机,一边往卧室走:“干嘛?休息时间打电话你是准备给我加班费吗?”
同事却不是来聊工作的,在电话那头磕磕巴巴:“不是,是、是……”
“是啥?”
“是……是诉哥喝醉了,他让你来酒吧接他……嗯。”
卫松寒:?
卫松寒的cpu直接炸了
卫松寒到酒吧一条街的时候,还剩下最后一个同事没走。
“这边这边。”同事在门口叫他,“诉哥在里面,靠窗第二个桌。”
卫松寒朝里看了眼,眉头皱着,是一个非常微妙的表情。
“咋了?”
“温诉……”卫松寒道,“他到底叫我过来干嘛?”
本来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过来一看,好像也不是。
“那我怎么知道,我以为你俩有工作要谈呢。”同事道,“哦,不对,诉哥刚才好像说想给你一拳来着。”
卫松寒:“……”
想回去了。
“反正就这样,车来了我先走了。”同事最后不忘嘱咐他,“诉哥醉了,你可千万别把他丢在酒吧不管啊。大家都是同事,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卫松寒心想我凭什么要对他和气。
但来都来了,卫松寒在酒吧门口站了几秒,姑且决定进去看一眼温诉到底什么情况。
尽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大半夜跑出来干嘛。
酒吧里很吵,乐手在台子上的声音炸耳,跟地偶的live有得一拼,光线还暗,卫松寒眯着眼找了一阵才终于发现了孤零零趴在桌上的温诉。
他身上还穿着正装,衣领有些凌乱,手边搁着好几个杯子和酒瓶,同事说得属实委婉了,这何止是醉了,简直是不省人事。
“温诉。”卫松寒插着兜,轻轻踹了脚他坐的沙发椅,没好气的声音在震耳欲聋的环境音里很不清晰,“学不乖是吧,不会又打算像上次一样吐我一身吧?”
话音落下,埋在臂弯里的温诉的脑袋就动了动。看来这货还没完全醉死过去。
“你……”他的脸慢慢露了出来,漂亮的眉梢因为不适而拧起,看见他的脸后又轻轻一挑。
“你谁?”
“……”卫松寒道,“我是你爹。”
温诉哈哈笑了两声,抬起手臂想去够面前的酒瓶,还没碰到卫松寒就把它拿走。一看包装,干,居然还是瓶洋的。
明天周二,温诉不想上班了是吧?
“你怎么回事?还喝?想死吗?”卫松寒掏出手机,“你家住哪儿?我大发慈悲帮你打个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