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兰香片(六)(1/2)

傅羡书讲想看望一下孟婉秀,得允后就上了楼。

卧室没有上锁,他象征x敲了下,就推门而入。

孟婉秀伏趴在床上,听见响动就忙起来擦眼泪,转头见来得人正是她恨得人,便随手抓起枕头猛砸过去。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傅羡书一手捉住了枕头,见她眼睛红得像兔子,也没恼,打量着她的闺房,问道:“又在哭什么?”

“我不ai你来,你走。”

“真让我走?”

傅羡书笑了笑,走到书桌旁,桌面上规规整整摆着书本、字帖、草稿纸,书本是新国文,以及墨宝与镇纸。

他半倚在桌子上,拿起草稿纸来看孟婉秀的字。

水绿帽的小台灯垂下来一条细链子,他卡嗒拉亮,又卡嗒扯灭,咔嗒咔嗒咔嗒,b西洋钟还要烦人。

孟婉秀羞得脸红,去抢他手中的纸,“不要你看。”

“这张不是你的字迹,谁写的?”他挑出来一张,展在她眼前。

“要你管!”孟婉秀要夺,傅羡书不撒手,她怕扯烂,也不舍得y抢,“你还给我。”

傅羡书看出她宝贝来,“不说?”

他揽过孟婉秀的腰,作势要亲她。孟婉秀胡乱推搡了他几把,因着家中还有人,不敢大声叫嚷,可傅羡书就b她混账,在这里也敢放肆。

“我讲,我讲。”孟婉秀着急回答说,“是我让表哥写得,他有教我写字。”

傅羡书沉默,片刻,冷笑:“狗刨的东西,也能叫字?”

孟婉秀听他讥讽,脸上熊熊地烧起火来,颈子后都烧红了。她自b贺维成还不如,在傅羡书眼里更不知坏成什么样了。

傅羡书揽转孟婉秀的腰,左手臂环抱住她,右手起毛笔蘸着墨,顶了一下她的t,示意道:“取纸来。”

孟婉秀咬了咬唇,紧张得背也僵了,木头似的给他铺上宣纸。

傅羡书提笔写下两字,笔画很多,笔锋浓淡相合,遒劲有力,工整又漂亮。

他问:“认得么。”

孟婉秀小小地点了下头,“羡书。”

最最开始的时候,她最先认得这两个字。

“乖。”傅羡书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将笔搁在她的手里,把着她的手又写了两个字,“以后我教你写字。”

孟婉秀脸通红起来,看他握着她的手又写得两个新字,她正好也认得,是“婉秀”。字迹不如他自个儿写得流利,不过四个字并排在一块,“羡书”在右,“婉秀”在左,也分外好看。

孟婉秀又小小声地说:“我能学得很快。”

“希望是。”他笑声好听,鼻息轻扫在她粉红的耳尖上,痒痒的,孟婉秀别开头想赶一赶痒意。

“别动。”

大手扣住她的腰身,往怀里摁。傅羡书轻轻闭上眼,鼻尖循着孟婉秀乌亮的发丝,嗅见皂荚的清香。

从前见不到她,也没觉能有多想。就这几日,没有孟婉秀在,傅羡书做什么都沉不下心思,她在他身下哭泣sheny1n的模样,皆在眼前,扰得他心烦意乱。

“孟四,也就是你……”他张口衔着她香软的耳垂t1an弄,舌头画着小巧的耳廓。

她能听见傅羡书滚烫的呼x1中掺杂着低低的哼声,像是舒服,又像是难受。渐渐的,她的腰发软,身子也软了,挨在他的x膛里,腿都要支不住。

不一会儿,红透了的耳朵就sh嗒嗒的。

她觉得哪里都好烫,曾经被傅羡书填满的地方,空虚得可怕,她记得疼,也记得从sichu一路钻到后心的su麻。

“傅先生,傅先生……”她轻微挣扎着,越挣扎,抵在她pgu上的东西就越y。

她晓得怕了,唇儿发白,低叫着:“你别……你别……我不行,我怕疼,我疼……”

“教你写字,也没报答么?”

孟婉秀猛地摇起头,“我不要跟你学了。”

“由不得你。”傅羡书往她脸上啃了口,“不过这地方不好,c得你叫出声,惊了孟叔,他必拿拐杖打人,不让我再进你家的门。”

他的腿修长挺拔,径自坐下,对孟婉秀还有些宽绰的椅子,顿时显得局促不少。

“跪在这里。”他扯住孟婉秀的手腕,让她跪在自己腿间,把她的手掌往隆起的地方按,简单短促地下着命令,“来,解开。”

孟婉秀不肯,使劲儿往后缩,“你要做什么?”

“孟四,别不听话。”他口吻里有威胁和警告。

孟婉秀就知他远没有那么好商量,傅羡书要做事,会顾及谁呢?

她眼眶里含着泪,听他的命令,将西k里的x器解出来,依旧挺翘胀大,用白软纤细的手握住,她能感受到,它活物一样在她手掌里轻微鼓动。

傅羡书怎么教她写字,也怎么教她如何取悦他。

她羞耻yi,脸火辣辣地烧,机械地随着傅羡书的手上下套弄。

她撑不住薄脸皮,抬起泪眼问他:“要怎样才能好?”

仅仅如此是不够的,根本不够。

傅羡书看她眼泪汪汪,分外可怜可ai,便用手摩挲着她的唇,“想快点结束吗?”

孟婉秀不住地点头。

“用嘴巴。”

“什么意思?”

他握住孟婉秀的后脑勺,将yan物充胀的顶端往她嘴巴上抵。孟婉秀这才明白,抿紧嘴摇头躲避,嗯嗯尖叫着,“我不,我不要!”

傅羡书面无表情,眼睛漆黑,沉着深深的冰冷,趁着她张口,一下挺进她的嘴巴当中,按紧她的头,更往深处cha。

她嘴里被撑满,呜呜叫不出声,窒息中又连yu作呕,濡sh窄紧的口腔不断将巨大的yanju裹x1。

傅羡书后心猛地发起麻,扯起她的头发,一退出,新鲜的空气不断涌入她的喉管。孟婉秀咳嗽起来,涎ye流满嘴唇,愈发红润水亮,如同樱桃。

“好好含着,等吃出jg,我就放过你。”

她捱着头发丝间的疼也在抗拒,“我不。”

傅羡书是不容违抗的,一手撩起婉秀耳侧凌乱的发,促着她张嘴吞进,深入,顶到喉咙,又放她喘息。

樱红的唇被撑满,每一次进入,婉秀有明烈的窒息感。她脸腮酸痛极了,雄x的清腥充斥在她的口中,孟婉秀眼睫shsh的,又不禁想,这等下流花样,定是从前有nv人这样侍弄他。

花园洋房里枕头上的香水气,真的是白玉珊么,还是其他nv人?孟婉秀一想,鼻子就发酸,泪珠连成线地往下掉。

“你真会败兴。”

傅羡书讨厌她哭,若是从前的孟婉秀,za时不见得会以这样一双泪眼凝望着他,让他既生恨又生怜。

这张嘴巴倒是一如既往地笨,既缠得他yu火大盛,恨不能直接si在她身上,又生涩无匹,尖尖的小牙一磨,他高涨的兴cha0又猛地尽数退下。

罢了。

他沉了沉yuwang,穿戴整齐,将孟婉秀抱到床上去亲吻解渴。

孟婉秀心里的小疙瘩解不开,与他亲吻也觉得难受,不断推着他打。

傅羡书恼了,捉着两只细手腕子,一手按在她的头顶,又牢又狠,“闹个没完了是不是?就这么不愿意?哪个来弄你,你才愿意?”

孟婉秀瞧他竟还怀疑她有暗情,倍觉羞辱,头次恼得失去理智,专挑狠话讲:“就是不愿意!只要不是你,谁来我都愿意!”

“你再讲一遍。”他攥得她手腕子发疼,声线已冷得不能再冷。

孟婉秀嘴唇颤抖,“傅羡书,你莫以为谁都短不了你!你尽管找愿意的去。”

她眼里有恨,那样炽烈,几乎烫住了傅羡书。

傅羡书问:“真要我走?”

她眼里这样热烈的恨,又没能燃烧太久,很快就被泪水淹没。孟婉秀悔恨自己这样不争气,不断揩去眼泪,哭着说:“是,你滚,去找愿意的人去……你有那么多红粉知己,为什么总来招我,为什么来惹我?”

傅羡书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他取来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回头再看孟婉秀时,她还藏在被子里哭,除了满腹委屈,没有一丝后悔。

傅羡书也要走,必须要走。

他怕再留一刻,就会发疯。

孟婉秀从前看着他,眼神是发怯的,羞涩的,与他视线相接时,会慌忙移开眼睛,没几秒钟又会再偷偷瞧过来,那时候,小耳朵定是先红透了。

她眼睛总有细碎又明亮的光,少nv怀春时望向ai人的眼睛实在太过动人。

可这样一双眼睛,不再追随着他的背影了。

雪佛兰停在里弄口时,天还下着雨,但路过的人也不免停下来看上一眼。

上海里弄向来是藏不住秘密的,谁不知孟家与顶有名的傅公馆是亲家,这辆雪佛兰一停,都知里头坐着的是傅羡书傅老板。

可惜了的,偏他来寻的人看不见,妃se袄裙,正高高撑着纸伞,露出白芽儿似的手腕子,小鸟觅食一样,这里招招、那里顾顾,自个儿淋上雨,也要为那穿粗布短打的男人遮雨。

她送给其他男人手帕子,为其他男人红脸。

……

之于选择妻子,傅羡书有他的考量与计较,南京方面正在考察他的一举一动,他更需要白玉珊那样娴于辞令、在社交场合游刃有余的nv人,至于孟婉秀,他决定放了她走。

她能si了心思,答应退婚,真是再好不过。如此一来,往后孟婉秀如何,都跟他无关了。

可当傅羡书走着走着路,就不自觉要放慢脚步,往后瞥人的时候;当他看着报纸,就将新端上来的咖啡与西点往小桌另一侧推的时候;当他从办公室醒来,迷迷糊糊地喊“孟四,渴了”,却无人应声的时候……

才意会过来,孟婉秀要是与他“无关”了,该是多么令人衔恨的事。

她真是招他恨,招他的恼,才不过几天,转眼就ai上别的男人,怎就对得起他了?

如今还敢委屈,质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天蘸饱浓稠的墨,黑得连星星也寻不见,独独一轮惨白,孤零零挂在夜空上。

雪佛兰回到贝当路35号。

佣人来迎傅羡书,恭敬地讲:“先生,白小姐来了。”

傅羡书拧眉,见客室当中,白玉珊半倚在沙发上看报纸。她换上淡粉se丝绸睡衣,露出白皙匀称的小腿,是洗过澡的,又化上妆,粉光脂yan,美不可言。

白玉珊眼儿行媚,笑问:“怎么黑着张脸,谁惹你生气啦?”

傅羡书坐到沙发上,白玉珊便似条美nv蛇,从后面攀附到他的肩背上,轻轻环住他的颈子。

“不会又是那位孟四小姐罢?”

提到孟婉秀,傅羡书就皱眉。

他推开她,兀自脱掉西服外套。不慎,口袋里骨碌碌滚出个银灰se天鹅绒的圆形小盒来。

白玉珊捡到手中,打开,里面挟着一颗浅粉钻的戒指,光头水亮。白玉珊眼一弯,戴到无名指上去,戴好了才问:“送我的?”

傅羡书瞥了一眼,心生厌烦,随意说道:“拿着罢。”

白玉珊抬起手,迎向灯光看了一会儿,扬着的唇角僵起来,可放在外人眼中,她依旧笑得那样大方得t,甚至有些甜蜜。

“戴着紧了些,我晓得,不是送我的。”她挨着傅羡书的胳膊,说罢这句话,又躺到他怀里去,肘弯轻轻碰触他的腹下,“nv人呀,总是这么傻。你送四小姐钻戒,如今落在我手上,我也有法子骗自己,在你心里头,我是要b她强的……可我要是真b她强,你又怎会想着送她戒指呢?”

“玉珊。”

“我不介意的。”白玉珊忙着辩解,似在看他,又似不在看他,笑得发媚,媚里又透出些悲,“没有名分也可以……你知道,这些东西,我从不向你求。我能有今日,本就离不开你,我的身子,我的命,都是傅老板的……”

琥珀se的yet漫过冰块,傅羡书气息冰冷,仰头灌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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