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黛挑眉,看他一眼,“喝茶自己倒。”
冯子轩内心噢耶,立即高高兴兴的坐下,小媳妇儿似得只坐了一点椅子边边。
哎呀,大师为人真的好随和啊!!
……
江尘月这一觉仿佛睡了很久,醒后他躺在松软的床里,空气中散发着清新的花香味道,他侧头看去,床头柜上摆着一束刚采摘不久的鲜花,花瓣上水珠未干,愈发显得花瓣娇艳欲滴。
香味便是从那束月季上传来的。
安全舒适的环境,可以肆意地赖床,吃到很多好吃的,以前只能眼巴巴看别人吃的东西,这样的生活,像在做梦一样。
“醒了就起来,还是你打算就这么一直赖着?”
脑海中,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江尘月蹭了蹭枕头,把自己往被子里埋了埋,深深吸了一口气,“唔……”
“唔什么唔?你是小狗吗?”如果男人此刻有实体的话,怕是已经无奈的捏眉心了。
他小时候哪里是这样的?
看他在被子里拱来拱去,男人只觉得辣眼,“快点起来,别忘了,你还有一百张符篆要画。”
听到他的话,江尘月才慢吞吞地从被子里爬出来,头发乱糟糟的,从窗帘缝隙照进来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白皙到近乎透明,却不再是从前的苍白,而是白嫩,愈发像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江尘月嗓音绵软,“你不是说我学那符篆没用?”
男人看着他这副样子,心情复杂,“有没有用你自己莫非感受不到?你体内的阴气本就与灵气相悖,便是学再多,也用不了她教给你的东西。”
江尘月却一点都不丧气,“没关系啊,那你教我好了。”
“你——”男人轻嗤,“凭什么?你不是最想做普通人?”
江尘月赤脚踩在地板上,唰地拉开窗帘。
阳光似是小精灵般在他眼睫上轻轻跳跃,“可是,我总不能一直靠师父保护呀,我也想……保护师父……”
至少,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希望他不再无能到只能靠师父来救。
起码要能有反抗的能力吧?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那女人,我看你真的是……”男人莫名停顿了瞬,嗓音低了许多,“脑子进水了。”
江尘月皱了皱鼻子,“不许你说师父,你再说我就要生气了。”
男人直接切断与他的联系,因为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抢过身体的控制权,自己杀自己。
是的,经过昨晚后,他发现自己灵魂被修复了大半。目前哪怕不能随心所欲地抢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却也不会再那么处处受限制了。
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