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绿衣已经出了门。
等她走远了,蓝礼看着只剩下自己一人的屋子,有些惬意的倒在床上:
“腐败、真是腐败啊、八十平米的房子,纯木制造的家具、丝绸做的被面、外面还有个二百多平的小院儿,再加上两个丫鬟贴身照顾,你一张口人家就脱衣服这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啊!
想我上辈子,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结果连一房子的首付都付不起”
在柔软的大床上滚了几圈儿,得意了一小会儿,听到门外又传来脚步声,蓝礼这才有些不舍得在床上盘坐起来。
不论如何,这‘世外高人’的劲儿头还是要装一装的。
“公子,绿衣进来了。”
“嗯。”
得了蓝礼的准许,绿衣端着一个铜盆,走到屋里的一个角落站立不动。
蓝礼盘膝修炼了一个周天的三阳功,再睁眼时,见绿衣还在那儿站着,有些无奈的开口问:“你家老爷什么时候来见我?”
他到不是对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满意的,就是希望陈家的那位家主能聪明点儿,别等虎尊上门时,被它一爪子撕了。
“老爷公务繁忙,有时间,就会来见公子了。”
端着铜盆来到蓝礼身边,绿衣弯下腰,低声对蓝礼道:“还请公子脱靴,绿衣服侍公子洗脚。”
蓝礼这边腐败的生活暂且不提。
且说那闹鬼的庄园里,再树下守了三天的虎尊,终于是忍不住腹中的饥饿了。
黑夜中,虎尊有些烦躁的晃了晃脑袋。
小明月人呢?
不是说给他寻食去了么?
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
在庄园里等候了三天,已经是虎尊信任的极限,再它不放心的冲着古树低吼了几声后,顺着蓝礼留下的味道,一路奔着木河城奔去。
待它走后。
庄园的古树下,曾经现身过一次的漂亮女鬼再次现身。
手里捧着一把古琴。
对月,对人。
轻声弹唱。
“荷塘雨,清莲子,鲑鱼白汁香腹间。
花儿红,柳儿湾,等了一年又一年。
中秋又至,月满天边,苦命的香儿哦,你还要等上多少年。”
花灯元岸,家人团圆,高朋满座席间,长安风光令你安眠”
声调幽怨而绵长,像是在于世间表达自己的哀思。
也正巧。
就在这时,院外却是有一伙身着带血衣物的人,风风火火的闯入院中。
一行三十人左右。
大部分都是戴甲士兵,手里刀柄紧握,把位于中央的两男一女护卫在中心。
“此处可有人家,本官乃木河县县丞上官飞羽,路过贵地,还请贵庄园主人容许我等暂住一晚”
高喝的是一名身披黑甲、三十岁左右的长须美男。
“县令别喊,这就是我木河城外的那处鬼宅,已经存在百年,如无必要,是不会有人来此处借宿的。”
上官县令身边,另一名华服男子低声告知:“我等于城中藏身三天已是极限,此次若非实在没有地方藏身,我等也不会冒险藏于这鬼宅之中。”
“鬼宅这是城外那座?”
上官飞羽皱眉,他们逃出城时饶了几个大圈,还真没分辨未知,谁想居然一头扎进鬼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