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每次疯狂之后,隔天醒来都是一样的姿势,看到的都是一样的花版,然后都是一个人。
噢不对,今天还是有点不一样的,看起来已经是快中午了,还有雅里拉进来的时候说的是「今天的数学课取消了」。
澈尝试动了一下,结果「呜!」地倒回了床上。
全身都痛,手臂、腰身、腿、脖子、无一倖免,当然还有那不能说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他像上次一样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做伸展,然后抹药膏,他现在真心感谢教他拉筋的艾克,史上最实用技能。
他好不容易觉得舒服了一点,下了床,抓着楼梯扶手走到了厨房,想拿点水喝。
雅里拉在厨房里准备午餐,澈正想打招呼,却想起什么,抬起的手突然按在脖子上。
雅里拉没说什么,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但澈已经匆匆走了。
他跑到最近的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脖子,意外地发现上面没有任何痕迹,至少在衣服没遮住的地方没有。
他回想了一下,好像第一次也是这样,男人好像不太爱在他身上製造印记。
他想去客厅沙发上休息等饭好,却在餐厅看到正在翻看文件的蓝澈。
爸爸今天没去上班啊。
他突然有点不知所措,脑袋里乱成一团糨糊,昨天发生的事,昨天之前发生的事,太多他搞不懂的了,而这是他第一次在性爱完之后这么快就见到他。
男人注意到他,停下了手边的事,看向他的眼神还是如以往温柔,充满爱。
「醒了。」
澈顿时回神:「喔⋯⋯嗯。」
「那去对面坐吧,雅里拉快用好了。」
澈走到男人对面的位子,发现座位上铺了一层很厚的坐垫。
两人坐着各自做自己的事,男人继续看文件,澈则是从房间拿了本书来看,但是他无法专心,一直偷瞄旁边的人。
他一直觉得男人很奇怪,每次做完的隔天他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只有他自己在彆扭,而男人就像是教了他几道数学题一样,好像这种事情根本没那么重要,好像只是自己太小题大作。
男人突然开口:「你或许有很多想要问的问题,等下吃完午餐我们慢慢讲吧,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回答。」
澈吓了一跳,故作镇定地道:「⋯⋯喔。」读心术?
这顿饭吃的很沈默,澈一直在整理有什么问题。
其实他从来没有质疑过男人说的任何话,他只是有些东西不了解。
雅里拉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吃完的晚盘堆在水槽里,澈盘腿在长条沙发上坐着,盯着旁边喝饭后咖啡的男人。
饭后又有点想睡了,他意外平静地将问题列了出来:
「爸爸从我醒来之后只教过我一件事,就是做爱的事。那是为什么?」
「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其他地方呢?」
「爸爸你到底希望我怎么样呢?」
男人确定他问完之后,才开口道:「这些问题可以说是一个问题。」
「这个世界,这个社会,你还没有准备好去接触,因为你还没了解这里的价值观。」
他醒来的第一天,蓝澈就和男孩说他是他的父亲,但是他因为某些原因必须将他送到爷爷奶奶那里照顾,送到海棠国之外,但是之后他和二老一起出了车祸,两人当场没了,而他则是重伤加上失忆,他醒来的那个金属仓也是用于治疗用的。
「海棠国这里,不管是哪一区都一样,都对性非常非常地开放,和你生长的地方是完全不一样的。」